洛川敬酒时,天青派的弟子并没有难为他,因为他们也不懂,都很礼貌。
而柳叶带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半是江湖人,自然喝酒要尽兴,对于灌新郎官喝酒也是乐此不疲。
方灵不干了,这人刚好不久,别再喝出个好歹来,他找柳叶,让她管管手下的人。
柳叶无奈,“管不了,你受不了,你去挡酒啊。”
人请来办事,也不能白跑一趟,喝酒怎么能让大家不尽兴。
方灵一甩袖子,过去挡在洛川身前,“你别喝了,晚上再不能洞房。
我替你喝。”
此时方灵的形象在洛川眼里两米八。
对于方灵的酒量洛川不知,没喝过两次酒,上次在公主府他喝了不少,脸色越喝越白,反正没见人醉,后面大家就去打雪仗了。
今日方灵大包大揽,势必要跟这些劝酒的人一决高下。
给一旁的洛川看得都撑的慌,一杯接一杯,喝水都没他这么快的。
但是他偶然发现,方灵在往自己的嘴里送一颗药丸。
洛川小声问他,“你吃的什么?”
方灵小声的回他,“自制的解酒药,有他我今日就是酒仙。”
见时候不早,落日西斜,“洛川,你回去吧。
安南夕还在等你。
记得给她带点吃的。”
洛川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兄弟。”
方灵回抱他,“客气什么。”照顾好安南夕比什么都强。
见洛川要走,净彻把事先装好的食盒给洛川,“给南夕那丫头。”
洛川接过食盒,“谢谢净彻道长。”
看着手里的食盒,和在人堆里拼酒的方灵,他由衷感叹,自己没人家想的周到,该检讨。
等他到达山尖小院门外时,闻到一股香香的烤红薯味道。
随后就响起黄小桃浑厚的声音,“大小姐,红薯烤好了。”
安南夕在屋里喊,“快拿进来,好饿啊。”
洛川攥紧食盒,他要比这些人对安南夕更好。
送完红薯出来的黄小桃见到洛川,“洛公子,你来了。
大小姐在吃烤红薯,你吃吗?”
洛川,“你下去吃饭吧,我来烤。”
黄小桃点头,把烤红薯的地方让出来,自己下山。
洛川蹲在院子里把几个红薯烤熟后,拿着进去。
由于他没说话,安南夕也没摘盖头,光顾着低头啃红薯,她不知道进来的是洛川。
“黄小桃给我倒杯水,红薯有点干。”
洛川把手上的食盒和红薯先放下,倒了杯热茶,走去床边,把热茶递给安南夕。
安南夕要去接,但是看到握茶杯的手,“洛川,你来了怎么不说话。”
他哪里还有脸说话,都让自己的夫人饿的啃红薯充饥了。
洛川蹲下来,“对不起,饿到你了。”
安南夕拿过热茶喝一口,“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不饿,是黄小桃怕我饿,给我烤红薯。
我吃了觉得好吃,他才接着烤。”
洛川,“我给你带了饭菜,你吃点。”
他拉着安南夕的手要起身,安南夕没动。
很少害羞的她,此时语气里带着着些羞涩,“洛川,盖头还没揭。
不算礼成。”
洛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今天自己怎么这样糊涂。
他的声音和手一起有些颤抖,“那我揭了。”
安南夕点头,“嗯。”
洛川双手捏着盖头的边缘,慢慢把盖头掀开。
看着比预期还要美的安南夕,心为之震颤。
安南夕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我们这样是不是就成亲了。”
洛川眼睛一错不错看着她,“还没结束,要喝交杯酒。”还要洞房。
安南夕,“那快喝。”
她自己要起身,被洛川按下,安南夕没明白,疑惑的看着他。
洛川慢慢弯下身子,“先擦擦你嘴上的灰。”
刚刚吃地瓜不小心蹭上,安南夕拿手绢要擦,洛川却夺过手绢说,“我来。”
可手绢没有落到她嘴上,落下来的是洛川微凉的唇。
洛川含着她的唇慢慢舔舐,要把那些灰都舔干净。
许久未亲的人,怎么甘愿,简单结束。
洛川慢慢把安南夕压到床上,撬开安南夕的唇齿,勾着她的舌头与自己纠缠。
亲多了也就有了经验,一吻绵长,等俩人分开时,洛川才拿起手绢给身下的人擦嘴。
被亲迷糊的安南夕,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看清洛川,她还想再来,被洛川用食指抵住嘴唇。
“先喝交杯酒,吃点东西再继续。”要不然一会儿哪有力气折腾,今日可不同往日,只亲是不够的。
安南夕才想起还有交杯酒这茬,他被洛川抱起,坐到桌边。
安南夕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酒杯,“用这个喝。”
洛川看着翠绿的被杯子,想起他们初见,那晚自己醉的狠了,看着安南夕往着窗外都背影,就想着,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她娶回家。
如今真的如愿以偿,还有点恍惚。
安南夕见人看酒杯发呆,捏了一下他的脸,“快点,不就差喝交杯酒,礼就成了吗?”
洛川回神,眼里透着深意,“喝完交杯酒,还有一步。”
安南夕,“怎么还有?是什么?”
洛川避开问题,“吃完饭告诉你。”
安南夕也不跟他磨叽,喝了交杯酒,大口吃菜,菜到嘴里,瞬间打开味蕾,饥饿的感觉也来了。
把洛川带来的饭菜吃个精光。
洛川看人胃口好,很是满意,给她擦嘴。
安南夕,“下一步是什么?”
洛川看着人,“你吃饱,那下一步,就该我吃。”
安南夕看着空了盘子,“可菜没了,还有两个烤地瓜,你……”
话没说完,就被洛川用唇堵住嘴,一个深吻结束,“我才不吃烤地瓜,我要吃你。”
安南夕看着眼神跟饿狼一样的人,突然有了点惧意,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吃,吃我,你是要清蒸还是红烧。”
洛川被她逗笑,以前都是她如狼似虎,今天难得有小白兔的样子。
他凑近安南夕的耳边,声音低沉的说,“我要生吞活剥。”
说完就含住安南夕的耳垂,像吻她的唇那样去舔,去啃咬。
安南夕本以为他说出那样狠的话,会咬自己,结果弄的她浑身痒痒。
她手推着他的胸膛,说话已经有些颤音,“你轻点。”
洛川喉结滚动,声音暗哑,“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