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还迷糊着呢，能给出完美解释，全靠苏筱妍在外接的直播平板提词器上，敲出来一行“答案”。
……
总算化解危机，许言陪直播间的兄弟唠了一会儿，便出去觅食——昨天细雨绵绵，今天又是阳光普照。
现在是早晨9点，已经过了早餐时间。
不过，厨房总有些剩的。
许言也不挑，头重脚轻的晃悠过去——采购的两个老哥开着电三轮出去了，只有一个阿姨在厨房里摘菜。
……
见到许言，笑呵呵的招呼：“许老板起来啦！”
说着，麻溜的洗干净手，从冰箱里取出一份早餐搁进微波炉：“老板娘交代了，给你留早餐。”
老板娘？
肯定说的苏筱妍。
她本来也是小言军火的老板娘。
厨房阿姨见许言一副“喝麻了”的表情，还主动道：“我给你煮个酸辣醒酒汤，开点粉丝搁里头，吃了肯定好！”
……
许言找水龙头，捧了些凉水打在脸上，呼呼的喘着气。
一屁股坐在附近的板凳上：“谢谢阿姨。”
……
阿姨满脸乐呵，没有一丝不耐：“许老板这客气……”
一边忙活，一边把话说开：“我的两个崽，都在你这儿‘上班’——他们两兄弟，之前帮一个果筐厂送货，现在果子卖不出去，果筐厂都停工了。”
“唉，去年才刚买的房，要不是许老板，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
……
许言嘴角挂着笑：“能挣多少？”
阿姨想了想，觉着不可思议：“大的3月份弄了6800，小的弄了7500，平均算下来，比他们送货舒服多了。”
那倒是。
小县城的送货司机，装车、卸货都是一肩挑，可轻松不了。
——
和阿姨聊着天，舒舒服服的吃了个早餐。
又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总算恢复了清醒。
许言去到3楼工作间，光是看一圈，其实瞧不出什么毛病。
他找到主工位上的技术员老黄，要来员工的折现记录——员工没有解锁，各类掉落变现的游戏币，统一由工作室管理员按比例回收。
……
许言何其老辣，很快发现了问题：
“最少也开了两组号，4000多是保底收入。”
“这几个人的平均收益，在4000上下徘徊，要么技术差，要么在偷懒——盯紧些。”
“拿两组175的，操作员收益不到5000，公司的利益就会受损（经验进度）。”
……
老黄是余伟强的心腹，连忙点头：“等这几个人下班，我找他们单独聊聊。”
许言“嗯”的应声，又说出后续计划：“等板房宿舍建好，工作室要扩招一百多人，管理难度不小，你要多辛苦了。”
老黄昨天已经听说，笑声说道：“放心吧，你给余秋、余霜写的那个轮班分配机制，我已经背下来了——保证安排得妥妥的！”
……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许言松了口气。
这才注意到老黄的屏幕画面：“你这是……自己起的一组号？”
……
老黄哈哈笑声：“是啊，我在这边做管理，平时很多杂事。如果捏着几组公司的175，肯定刷不达标。”
“索性不拿了，公司开给我的工资很高，我自己起一组魔方寸，混着玩呗。”
……
老黄拿电脑城、回合电竞的双份工资，月薪过万。
在小县城足够滋润。
5个70级魔方寸推任务，爆得满屏烟花，效率相当高。
……
“昨天门派闯关，你这组号刷了多少？”许言下意识问道。
老黄有些嘚瑟，龇牙发笑：“99关，还掉了一本高级法爆！你呢？”
靠……
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言满脸悲戚：“别提了，下山路全是泥浆，没赶上活动。”
恰如那位堂弟所说——错过一个亿！
……
老黄的操作相当佛系，一边跑着副本流程，一边和许言掰扯：“我这组号就充了年卡，玩了半年多了，现在一个月也能出不少菜。”
“刷完效率任务、高收益副本，我就下线看剧去了。”
“等到109级，再转4养1。”
“再过半年或者一年，肯定能刷出一个10+7毕业的主号。”
“哈哈，到时候就能去天罡地煞了！”
……
许言十分赞赏，亦有感慨：“这样玩游戏，让人羡慕啊……”
老黄听了，却是瞥了许言一眼：“别人说这话我信，你说这话，虚伪了昂！”
“嘿？”许言眉尖一挑，“哥们赤子之心，从来不知道‘虚伪’俩字咋写，老黄你可别乱扣帽子。”
老黄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透出几分男人都懂的神色，压着声音说：“许总，你带回来的，可不是去年的新娘子——却跟你住一屋呢。”
“咱们自家兄弟，嘿嘿，没必要藏着掖着昂？”
“玩游戏玩到你这样，那才是让人羡慕！”
……
呃。
有一说一，莫语生得娟秀灵动，苏筱妍是甜美系，并不存在脸盲区域。
无非在老家露面极少，许言才敢这样换着带回来。
……
老黄是个老司机，能分清楚大桥未久、相泽南。
记清楚兄弟夫人的长相，还不是简简单单？
……
“咳咳，低调，低调。”许言多少有些窘迫。
老黄却意味深长：“前阵子和强哥喝酒还聊，说你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别说你这身价了，我哥你是认识的——”
“他不是接了我爸的班，现在是xx果筐厂的老板嘛。”
“一个月挣小二十万。”
“这点钱，许总一天都能挣到吧？”
“我哥都养了三个……”
……
许言有些难以置信：“不是吧？你哥不是挺内向的，平时就喜欢打几把LoL？以前我还和他学过中路亚索，Eq闪就是他教我的。”
老黄两手一摊，队伍原地罚站。
身为老司机，说得极为深刻：“专一，不能单纯归类为品格，而是一种现象。我知道许总心里专一，但是到了你那个档次的生活圈子……”
“越是高端局，人际关系越复杂。”
……
“刀山火海，你不怂，你上了吧？”
“美女你就不上了？”
“人在江湖……不上也得上啊。”
……
“不专一，是难以避免的社会现象。”
“你掌握的财富，不允许你只有一个女人，明白吧？”
“人们总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误解，绝对是误解！”
“这他妈是男人的问题？”
“不不不，这是钱的问题。”
“女人有了钱，一样点男模！”
……
“你看潘家印，组了个亨达歌舞团，那里头的美女……啧啧啧，不全是亨达高层的后宫？”
……
许言知道老黄说的是“歪理”。
不过吧……
歪的还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