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衣足足讲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将上一世中,楼市的套路讲了个七七八八。
随即,他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之后,才终于说道:“好了,就讲到这里吧,说多了相信你也消化不了。”
此刻的如烟,已经被陈铁衣这一步步环环相扣,且天衣无缝的跨时代思想计谋,给震的七荤八素,人都麻了!
过了好一会儿,如烟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只感觉口干舌燥,不由得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润了一下之后,才舒服一些。
“陈……陈公子大才,奴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如烟苦笑一声。
在她的眼中,陈铁衣的眼界和格局,还有思想,已经不再是和他们同一级别的人了。
“什么大才,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陈铁衣笑了笑。
随即,他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奴家送陈公子,银子稍后晚点便能送到。”如烟也随之站了起来。
……
很快,陈铁衣便又回到了酿酒坊中。
阿强依旧坐在门前,悠哉游哉的喝着酒,而其他人,都在忙碌。
“大兄弟,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那瓷器如何了?”阿强瞟了眼陈铁衣,问道。
“收尾了,和预想的差不多,赚了十万两银子。”陈铁衣似在说一件依稀平常的事。
“十万两?真的?!”但是,阿强的瞳孔却是猛地一缩,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下一刻,便是一笑,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感慨:“也是,随便一首诗都能卖五千两黄金的大兄弟,一口气赚这些钱,也说的过去了。”
他已经习惯了。
自从和陈铁衣呆在一起之后,便一直在经历一件又一件让他震碎三观的事。
“最近这几天也算是闲下来了,就等公开招婿了。”阿强又补充道。
“嗯。”陈铁衣笑着点头。
随即,也坐在了阿强的旁边,拿起酒葫芦,就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刀疤脸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一脸谄媚,弓着腰,来到了阿强身边。
“老大,喝酒呢?”刀疤男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说着,他又看向了旁边的陈铁衣,也笑道:“陈老大也在啊。”
“怎么?有事?”阿强不冷不热的回应道。
这刀疤男,就是虎头帮的帮主,在上一次被教训了一顿之后,整个人就变老实了,经常舔着个逼脸来和阿强聊天。
想要用这种方式,和阿强讨好关系。
“嘿嘿,老大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去收了隔壁街的医药费,足足收了二百两银子呢!”刀疤男毫不在意阿强的态度,又接着说道。
“哦?可以啊!”阿强眉头顿时一挑,嘴角一勾,笑道。
旁边陈铁衣反倒是迷惑了:“医药费?二百两?”
见他不明白,阿强嘿嘿一笑:“大兄弟,你还不知道啊?”
“说说。”陈铁衣也来了兴趣,反正也无事,就当听个乐。
阿强解释道:“这不是前两天,那执剑堂来找我们麻烦,然后那玄天朝的太子出来解决了吗?”
“那些小混混流氓黑帮什么的,就以为我们有太子撑腰。”
“然后,我就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刀疤狗仗人势,去收编其他小混混,要是不从的话,就收他们的医药费。”
“而这所谓的医药费,就是把他们都打一顿,打来只剩下一口气之后,送给思思救治,产生的费用。”
听到这番话,陈铁衣顿时明白了。
哑然失笑。
“那这得来的钱,你们是怎么分的?”陈铁衣又问道。
“三七分,二百两,思思小神医得一百四十两,我就拿个六十两辛苦费就成。”旁边的刀疤男连忙说道。
“还挺上道。”陈铁衣淡淡一笑。
“那是!毕竟思思小神医可是真有实力的,我们只是卖了个力气而已。”刀疤脸接着舔道。
此刻,思思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彻底坐实神医的称号了,至于华坛鸣?他们可从没见过他出手。
阿强忽地想起什么,又问道:“你们现在虎头帮,一共发展成多少人了?”
“也没有做什么打家劫舍,收保护费的事情了吧?”
若是之前没遇到阿强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去管,但现在既然有了交集,也不能再让他们去赚那个黑心钱。
“那哪能啊,我们现在全都从良了!”刀疤男连忙解释道。
“虎头帮现在已经有四五十号人了,我们正准备找点正经生意来做呢!”
“做什么正经生意?”阿强好奇问道。
“嘿嘿,老大你不知道吧,最近这段时间,城里有一种瓷器很火,原本单价只要四五十文,现在都涨到了一两一钱银子了!”
说着,刀疤男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现在,我们正在谋划开一个瓷器厂呢,要时候,肯定能大赚一笔!”
“再加上,我有几个小弟之前就是烧窑的,也有手艺……”
“你可别去做!”但是,还没等刀疤男说完,阿强眉头顿时一挑,直接打断道。
“啊?为什么?”刀疤男顿时一愣,疑惑不解:“老大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整个玄天城……”
“我不知道?我简直不要太知道了,这瓷器就是我大兄弟搞出来的!”说着,阿强直接看向旁边的陈铁衣。
“陈老大搞出来的?!”刀疤男惊了,瞳孔猛缩,看向陈铁衣。
“不仅如此,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这瓷器的价格马上就垮了!”阿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也压低声音道。
“卧槽?!这不是纯纯骗……”话才说了一半,刀疤男顿时意识到不对,连忙将自己的嘴捂住,不再说下去。
“这事你知道就好,别胡乱声张。”阿强又补充道。
“好好好,放心吧老大!”刀疤男连忙点头。
就刚才这一瞬间,他的后背已经惊出冷汗。
试想一下,要是不知道消息,他们如果是真把所有银子都投进去做了,那到时候怕不是裤衩都要赔干净?
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又垮了下来,像是吃了屎一般:“可是老大,我们现在已经在城郊圈了一块地,钱都交了。”
“那可是几百两银子啊,可是我们兄弟伙的大半家当了,现在退地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