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在玻璃上，眼里流露出少有的眷恋。
顾晓梧站在一旁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人鱼。
说是灵魂也不是灵魂，那么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想要吞噬我？难道……
感觉自己真相了的顾晓梧有些苦恼自己该如何出去了。
“你想吞噬我是因为吞噬了我能让你强大？强大到代替我帮你自己逆袭是吗？都说人鱼不谙世事我看你比那些活了十几年的人类还要残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吞噬别人的灵魂。”
这些话没有触动到如歌，不为所动的收回手看着顾晓梧。
“人鱼的纯真只会害死自己，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你现在就为了自己的目的要害死我？”
如歌没有否认，也没有再将目光放在顾晓梧身上。
顾晓梧走上前。
“如果你真的想就不会征求我的意见了，你心里有怨气你想报仇我能理解，你交付了自己的灵魂就应该相信我。”
“我保证，那些该惩罚的人一个都不会落下”
如歌沉默的看着顾晓梧久久没有说话，久到顾晓梧准备呼叫滚滚时忽然绽开了笑颜。
这个笑容，像是阳光拨开了阴霾将她整个人都照亮了，身边的场景开始破碎随着咔嚓咔嚓的响声裂开细缝随后像是镜子破碎。
两人站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这里很像是顾晓梧最初时的灵魂空间，如歌身上的黑雾散去剩下了薄薄的一层，脸上带着微笑。
“其实我不是她，说来也算是她，我是她的怨气，她的灵魂奉献出去却把我留了下来。”
如歌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开口道。
“身体里充满的怨气叫嚣着报仇，我不知该如何驱散，心中的杀戮怎么也平息不了，今日看见林唤我才下定决心想要与你合二为一，我想救他。”
如歌眼里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也许她真的是想救林唤迫不得已才这样，不然怎么可能是自己三言两语就可以说通的了的。
“我会尽我所能的去阻止他和唐旭的相遇，也会尽力去救他的。”
“我送你出去，希望你记住答应我的话……”
如歌的身影渐渐单薄，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如歌的笑容在严重渐渐虚化化为乌有。
再睁眼时，顾晓梧是被热醒的。
“小五你醒啦。”
顾晓梧推开身上厚重的被子，身上汗哒哒的很是不舒服，宽大的衬衫也贴着肌肤将衣下的春光尽显无疑。
“我怎么盖这么多的被子，这是想谋杀我吗？”
滚滚指了指床边上趴着的物体。
“谢晖宇给你盖的，因为你刚刚发冷，又不敢带你去医院，他以为你是冷感冒吧。”
顺着滚滚的目光看去，谢晖宇满脸疲惫的趴在床沿，眼底的乌青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顾晓梧轻轻的撩起谢晖宇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
叫你给我盖这么多被子，自己也热到了吧。
“他几点休息的？”
“刚睡下的，因为你一直在说话他照顾了你整宿，刚刚你脸色好了许多他才靠着睡着了。”
听着滚滚的话，顾晓梧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只有对着谢晖宇才有，所以顾晓梧才会想要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