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勤政殿里,正在上演一出大戏。
太上皇龙威身边站着两个美女,一人乃是玉妃公良玉媛,一人就是已经长大的萧芷画。
如果萧凝音在这里就会发现,萧芷画的容颜其实与上一世还是有差距的。
大概是上一世萧芷画偷走了萧凝音的运势,所以长着长着与萧凝音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这一世,萧芷画失去了夺取萧凝音气运的机会,再加上有几年就像是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因此身上有种颓废的气质。
虽然她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依然掩饰不了她身上那股扑面而来令人不舒服的气质。
当然,也不是说萧芷画长得不漂亮,只是她没有上一世那样美而已。但是跟快三十岁的玉妃比起来,她又漂亮了许多。
“各位爱卿,朕在位二十余年,为大齐的新生与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前几年,朕只是想要出去散散心,才将这帝君之位传给龙骋这小子暂管!如今,朕回来了,拿回本就属于朕的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龙威坐在龙椅上,萧芷画和公良玉媛两人站在他身旁,给他揉着肩膀。
龙骋站在一旁,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意。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他们都是熟读经史的有识之士,禅位后还想拿回皇位这种事情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萧家人身上。
镇国公萧启与自家几个儿子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说道:“太上皇,皇位既然已经传给了陛下,哪里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这是国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还请太上皇三思!”
“萧启,你大胆!”龙威听了萧启的话,勃然大怒:“朕与自己的儿子理论,你插什么嘴?”
“太上皇,你与陛下说的可是国事,既然是国事,这勤政殿里的每一个朝臣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萧启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拿出一把锏,高高举在头顶:“太上皇,你可还认得此物?”
“至尊锏!”
萧启拿出至尊锏的瞬间,勤政殿里发出一阵抽气声,而龙威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看来各位还记得,这是太祖皇帝赐予臣的圣物。太祖皇帝当时这样告诫微臣:要微臣替他看好这大齐,有这至尊锏在手,微臣可以上打昏君下打奸臣。”萧启说着此话,眼神犀利地看向龙威:“太上皇若想试试至尊锏的滋味,微臣可以满足太上皇。”
龙威一脸阴沉地看着萧启,指着萧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只想以孝道压着龙骋交出皇位,却忘了萧启这个手执至尊锏的朝中重臣,也忘了萧家是新帝的岳家。
龙威面沉如水,萧芷画和公良玉媛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她们跟着龙威回宫,可是奔着东西二宫皇后位去的。
如果龙威拿不回皇位,她们到哪里去做皇后?
“大胆萧启!”萧芷画急得破口骂道:“连龙骋都不敢质疑陛下的决定,你算什么东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萧芷画此话一出,勤政殿里的空气陡然一冷,大部分朝臣都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家都在心里吩咐吐槽:这女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一句话居然把皇帝和太上皇都骂了。
大家都低头看着脚尖,眼观鼻鼻观心。
“大胆!”
“混账!”
龙骋和萧启同时出口训斥。
萧启手指萧芷画斥责道:“哪里来的无知妇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陛下名讳?”
龙骋上前一脚将萧芷画踹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砸断了两根肋骨。
“你这贱婢,居然敢骂太上皇是耗子,传旨斩立决!”
萧芷画口吐鲜血,满脸震惊。她没想到自己如今的实力都是金丹巅峰了,为什么龙骋还能轻易的伤到自己?
难道龙骋的实力居然比她还要高吗?这个想法让萧芷画内心很难接受。
她双眼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过是忍不住随口骂了一句而已,为什么龙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龙威本来在龙骋踹萧芷画的时候,心中还很生气的。
他听了龙骋骂萧芷画的话,想想萧芷画骂萧启的那句话,虽然说骂了萧启是狗,可他自己也不能做耗子啊!
龙威扭头怒视萧芷画,却见对方可怜巴巴犹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时,心瞬间就萌化了。
龙威拧眉,扭头怒斥龙骋道:“龙骋,这可是你的母妃!她就算是称呼朕为耗子,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你为什么对她下此狠手?”
龙骋心中对这个父亲失望之极,表面上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父皇,儿子哪里对你的宠妃下狠手了?儿子根本就没有动手啊!”
龙骋说罢,还意有所指的扭动了一下脚踝。
朝着大臣,有人忍不住笑了,因为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低着头双肩一抽一抽的,就好像在哭泣一般。
“你——”龙威被龙骋气到了,恶狠狠的看着他半晌,突然一挥手:“来人,传朕旨意:龙骋德不配位,即日起退位,还位于朕!”
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接旨。
虽然龙威在位期间也算是明君,可他治国资质平平,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定下了龙骋这个继承人。
如今,他交出皇位八年后,居然又想回来做皇帝,这事儿要是真让他干成了,大齐岂不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
龙威这个无理的要求,别说龙骋不会答应,朝臣们也不会答应。
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朝臣想要扶持龙威,也得看看如今的时局:镇国公府和镇南王府如今势力如日中天,大齐有什么危难都是萧家人冲锋在前。
如果换了一个皇帝,萧家人怕是没有这样忠心耿耿了。
甚至朝中有许多人还在想,如果龙骋真的因为愚孝,父子两人把江山社稷当成儿戏,那他们不如拥立萧家人做皇帝。
“父皇,你醒醒吧!”龙骋讥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你已经退位八年了!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勤政殿中,你的追随者怕是没有几个了。”
“好了!”龙骋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父皇,朝中大事儿子自会处理,你还是好好地颐养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