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都和你一样,和邪神签订了契约,每个与邪神签了契约的人,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迟早这时抱着手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以看看你耳朵后面的头皮上,是不是有一个蛇形图腾。”
听见这话,程松仿佛是想找个反驳的理由,他一下便冲进浴室,对着镜子掀开自己的头发。
最终,他透过镜子隐约见到耳朵后方的头皮上,似乎是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不可能,它是神,是帮助我们实现愿望的神,绝对不是你们口中的邪神,它是不会伤害人类的。”程松极力辩解道。
因为迟早几人的进入,原本和程松共度春宵的那位美女,这时候被吓的跑了出去,生怕自己会摊上什么麻烦。
迟早见他不见黄河心不死,索性拿出了一枚照妖镜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你的脸吧!”
程松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接过那枚镜子照向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程松,犹如迟早肉眼所见那般,那张普普通通的脸蛋上,蒙上了一层发绿的黏腻液体。
这一幕,不仅程松看到了,就连何所期和冯队也一并见到了。
“啊!”程松被吓了一跳,本能将镜子扔了出去,“你这是什么东西?”
迟早见状,眉心不悦的拧了起来,她微微伸手,镜子像是有磁力一般,飞到了她的手中。
迟早打量着镜子,这可是她在修仙界的师兄送她的,虽然不会被轻易摔坏,但她还是心疼了。
“你……”程松看见这神奇的一幕,他瞬间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迟早将手中的镜子举了起来,“这镜子名叫照妖镜,可以照出一切邪祟。你向邪神许下的愿望是能变帅,但你刚刚也看见自己的脸了,那层恶心的东西,就是邪神在你脸上施下的障眼法,你以为自己真的变帅了,普通人眼里的你也变帅了,其实不然……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程松越听越觉得心惊,他一心想要自己变帅,结果却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
他不仅没有变好看,脸上还被弄了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程松摸着自己的脸颊,那手感,除了比平时要光滑一点以外,摸着压根不黏腻,“万一是你坑我的呢?”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请便吧!”迟早收起那枚照妖镜,转身就走出了套房。
“程松,真的这么想死吗?想想一直疼爱你的奶奶,刚刚我们是从你家里出来的,她得知你没去学校,我们只好撒谎说你生病了,结果她老人家却急的直掉眼泪。”何所期都恨不得抓着他揍一拳,“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每天又在做什么,你对得起你奶奶吗?”
说完,何所期也负气离开了。
冯队见状,他纠结了一会儿,只好追了上去。
“奶奶……”程松嘴里无意识念叨了一句,他想起自家奶奶那张慈祥的脸庞,心突然被揪疼了一下,于是拔腿追了上去,“等一下,麻烦请你们等一下。”
迟早三人,随他重新回到套房内。
程松坐在床尾,他感受着来自眼前三人带来的那股压迫感,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自己与邪神签订契约的事给说了出来。
“有一天晚上我回家时,突然有一张问卷飘到了我的脸上,上面写着一行字,[神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是否接受神的恩泽?],我当时选择了接受,然后我整个人仿佛被拉到了一处空间里,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然后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声音,它自称自己是神,我向神许下了想要变帅的愿望后,神一口就答应了,接着我就感受到指腹一阵刺痛,当我再次了望周围时,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条街道上,手上那张问卷也不翼而飞了,我原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第二天起床刷牙时,我发现自己的脸真的变帅了。”
问卷,空间,竟是这些把戏,看来他们是在广撒网,并不需要这些受害者亲自去某个地方见那邪神。
这线索不是又断了吗?
回忆到这里,程松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大师,难道我也和其他人一样,会死吗?”
“五万块,微信还是支付宝?”迟早拿出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
程松下意识看向何所期。
“你看着我干嘛?别告诉我你连五万块钱都没有,你爸爸妈妈一天天都忙啥呢!这点零花钱都不给你?”何所期没好气的怼了句。
“不是,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程松努了努嘴,他拿起床上的手机,“我扫你微信支付吧!”
迟早在收到钱后,把护身符扔给了他,“这护身符你好好带着,千万不要离身。”
程松感受到体内突然涌现一股暖意,让他这些天有些混沌的脑袋,都突然变清晰了不少,“大师,那我的脸……”
迟早扬手在他眼前一挥,障眼法就这么破了,程松原本那张脸重新浮现出来,只不过脸上却多了很多红疹子。
“啊这……”何所期被吓的后退了一步。
冯队见状,他揉了揉鼻子没有出声,毕竟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程松感觉到脸有些痒,他刚想抬手去挠,却被迟早出声制止了,“不想烂脸就别抓。”
“这瓶药,每天早晚各抹一次。”说着,迟早再次拿出微信收款码,“五万,打钱吧!”
程松弱弱地“哦”了一声,乖乖把钱发了过去。
双方兵分两路从酒店离开,何所期和程松直接回了家。
程奶奶看见一家大孙子回来后,她高兴又担忧,“小松,你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现在还发烧吗?用不用奶奶给你煲冰糖雪梨喝?”
“奶奶。”程松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她,他突然觉得,变帅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不管他长什么样,可是在奶奶眼里,自己一直都是她最疼爱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