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声音挺大,守在旁边的侍卫倒吸一口凉气。
这姑娘,也太大胆了点。
“那个,我的意思是.......”苏洛还想辩解的时候,陆宏瑞脸上的笑容变得阴沉起来。
“你莫不是想说,这话是骗我的?”
陆宏瑞询问的同时,手不自觉握住一根发簪,捏成两半。
老板眼珠子瞪大,扇子都忘了扇。
看着两人穿着不凡后,他又默默挥动扇子。
毁掉吧,给钱就行。
“我,我......我说了,前提是没人愿意,懂吗?”
苏洛颇有些咬牙切齿,好家伙,皇家人都腹黑啊,在这儿给她挖坑跳。
陆宏瑞脸上的表情,阴转晴。
“那我可记住了。”
说完,他掂量手中那一锭金子,底下挂着的红绳里,还勾着一枚铜板。
底下飘着的那根红带子,不恰好是他所祈求的天定姻缘吗?
“咦?风云,啸天你们也在这儿?”
看红布条的时候,他余光看到了斜前方的阮家人。
“娇娇,你们怎么在这儿?”
问完后,苏洛自己尴尬得不行,他们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该不会全部都看到了吧。
吃瓜被抓包,阮娇娇他们心虚得不行。
几人连忙起身行礼,“见过三公子。”
“三公子,洛洛,吃馄饨吗?”
做馄饨老板笑呵呵的,“还剩下两碗,成双成对的,吃吗?”
“吃,我请你?”
陆宏瑞逐渐发现,和苏洛相处,用京城男女的相处之法,好像行不通。
索性就随心所欲起来,自然一点,不要太刻意。
“还是我请吧”苏洛心虚得很。
把人家砸得口鼻流血,还要对方请吃饭?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她无所谓,但这人可是三皇子啊,保不齐是未来大周国的王爷。
惹不起惹不起!
“那什么,洛洛,三公子,天色不早,我妹妹已经睡着,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苏洛他们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家小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
想到这二人总算是按照原剧情发展,他们唯恐弄巧成拙,纷纷提出辞行。
两人瞥了一眼睡觉还在咕哝小鱼干的阮眠眠,没有反对。
“无妨,早些回去吧。”
“路上小心,娇娇,明天我去找你。”
阮家人渐行渐远,馄饨老板的摊位上,坐着两人。
“这馄饨真好吃,咦,你怎么不吃?”
坐在一旁的苏洛优雅地,一口一个馄饨,却见陆宏瑞一动不动。
“疼,吃不下。”
嘴巴咧一下就疼,他甚至不想说话,只因为是苏洛他才忍着。
“哦,差点忘了,那个谁,你家公子这两日的膳食清淡一点,待会儿我开个消炎止痛的药方给你们。”
然后,苏洛低头吃馄饨,半晌,一个勺子将馄饨舀到她碗里。
“不够,吃我这一碗。”
说着,陆宏瑞将一整碗都推过去,鼻子里的棉花已经被拽掉,但红红的,连带着眼眶。
配上他清瘦的模样,忽然有种年下小奶狗的感觉。
“那个......回头有什么不适,你就来我家看看,我爷爷医术最高明。”
苏洛低着头,很心虚。
爷爷要是知道她砸了三皇子,怕是要气得胡子都揪掉好几根。
“好~”
这可是你说的,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和理由,到她面前晃了。
她能说出嫁自己这番话,证明她没那么讨厌自己,只是更爱钱而已。
不行!他堂堂皇子,难道还比不过金子?
摸着袖袋里的金子,陆宏瑞眉头紧皱。
恰好苏洛抬头,还以为他忍着疼,不由得更心虚。
花灯节结束。
官府派人彻查青云书斋的纵火犯,只可惜,这帮人嘴硬得很,谁也没说出口。
找到机会,他们还会自行了断。
线索中断,官府也没有往下继续查,而是如实上报。
与此同时,陆帝也嘉奖了见义勇为的阮家二郎。
命人送来了不少赏赐,第二天午后高公公就带着人,将东西送到阮家。
“阮二郎很有担当,阮将军真是有福气啊。”
阮盛世嘴角一抽,他很迷茫。
女儿不是说找鬼楼的人出手么,怎么自家二儿子也掺和进去了?
“高公公谬赞了,公主千金之躯,风云能帮上忙,也是这孩子的福分,幸好没有帮倒忙。”
阮风云低着头,老爹也太小看他了吧。
虽然他不如大哥的身手好,但是救个人不是问题。
不过,小妹也说了鬼楼的人会出手,他进去是想救其他人。
事实上,鬼楼的人也要出手,只不过阮啸天吩咐,他们才去抓其他纵火犯。
“阮将军就不必谦虚了,东西送到,杂家这会儿也要回宫禀报陛下。”
“高公公慢走,风云,送一送高公公。”
高公公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就算是不想拉拢,也不能得罪。
送走了高公公后,阮风云回来,就看到自家妹妹努力地爬到箱子上。
【好多财宝,救公主能有这么多赏赐?要是知道的话,我也冲了啊!】
下一秒,阮眠眠感觉到自己被腾空。
“唉?”
“眠眠,小心被摔着,这些东西哥哥给你收着,等长大了给你当嫁妆!”
阮眠眠笑嘻嘻点头,“谢谢,二锅。”
【给我当嫁妆?还早着呢,攒着给二哥当聘礼还差不多,这可是他自己挣的呢。】
阮风云忽然隐隐就自豪起来,说得没错,这些是皇家御用,外面很难买得到。
此时,他的长随送来一张帖子,有人约他单独去醉仙楼一叙。
“好,我过去一趟。”
阮风云如约,来到了醉仙楼的包厢,看到门口的守卫,他就已经猜出了里面之人的身份。
“草民,拜见.....”
还没等行礼,陆帝就已经摆摆手。
“坐吧,礼数就免了,我今日找你,就是想亲自跟你道一声谢,昨天多亏有你,微微才能避免危险。”
“陛下客气了,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而且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即使是面对长辈,但阮风云混迹京城许久,寒暄起来,没有任何卑微的姿态。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半盏茶结束。
陆帝忽然认真打量起阮风云,他唇瓣轻启。
“听眠眠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小伙子,你想不想当驸马?”
正喝茶的阮风云眼珠子瞪大,侧身,“噗.......”
嘴里的茶水,全部被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