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不知道我们许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众人哄笑,又继续缠着林锡讲更多关于云鸣川的事。
突然人群中有人开口,“对了,许哥,看我给你找了个什么好东西。”
“和你匹配度百分之八十的omega,怎么样,兄弟我靠谱吧。”
许秋意不着痕迹的皱了眉,然后笑了笑,“还是你小子了解我,知道我喜欢什么。”
“那是,人都给你叫过来了,就在楼上房间,快去看看吧,兄弟们就不打扰了。”
许秋意被人簇拥着往门口走,“那大家好好玩,记我账上就行。”
说完,许秋意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电梯。
“哎哟,我说许哥身体是真好,每天这么玩都挺得住。”
“怎么你身体不好啊?人家许哥一天至少来两个,你小子不会十天才来两个吧哈哈哈哈哈。”
......
许秋意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往上,随后在目的地的下一层出来。
他拐到楼梯间,点了一支烟。
手机里还有爷爷和叔叔发来的消息,又是批评或者催婚之类的。
在众人眼里,许秋意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除了联姻繁衍后代,似乎就是出气筒背锅侠。
许秋意将通讯录划到云鸣川那一栏。
这个omega总是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明明浑身都散发着穷人的穷酸味,却又让他好奇去探索。
“喂?鸣川哥,下班了吗?”
云鸣川掐了掐眉心,声音沙哑,“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哟,你这是怎么了?是感冒了还是敏感期啊?嗓子跟用火烤过一样,可以唱摇滚了。”许秋意打趣着。
云鸣川却无力和他争辩,“许先生,我还很忙,抱歉不能陪您聊了。”
许秋意蹙眉,啧了一声,率先挂了电话,“不识抬举。”
他有些恼火,还是第一次被omega嫌弃。
见手里的烟燃得差不多了,许秋意拿出纸巾,将烟灰包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上楼。
那些狐朋狗友定的房间里,果然有一个omega。
男生看起来年纪很小,穿着睡衣,怯生生地看着许秋意。
“许先生。”
许秋意捏了捏眉心,扔给他一张支票。
“放完信息素,你就可以走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男生第一次听见,但他只能拿钱做事,不敢多问。
于是许秋意一个小时后出来,浑身都被信息素裹得严严实实。
他去林锡他们面前打了声招呼,让众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开车离去。
不过他小瞧了自己的情况。
今天的这个omega和他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对他身体的影响很大。
就算是许秋意,也难以压制身体的躁动。
他翻了车里,抑制剂早没了,每天应付这些场面,他从来都是抑制剂当饭吃,这次也马失前蹄了。
他是顶级alpha,普通抑制剂不管用,只有定制的才行。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了云鸣川的脸,于是他开车到云鸣川的廉租房,毫不犹豫上去。
云鸣川昏睡中,听到哐哐的砸门声,吓得他瞬间清醒。
“谁?!”他站在门后,警惕出声。
许秋意趴在门板上,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鸣川哥,是我。”
云鸣川头发晕,鼻尖嗅到了些许墨香味,本能驱使他开门。
许秋意顺势挤了进来,将云鸣川压在墙上。
“呵呵,鸣川哥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敏感期到了?”
许秋意贴着云鸣川的耳朵,低沉的声音让云鸣川心头一阵发颤。
“许秋意,这又关你什么事?!”
“不装了?”许秋意的声音带着笑意,“不是叫我许先生吗?”
云鸣川伸手推着他,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许先生,请您不要乱来,唔......”
许秋意可管不了那么多,先下手为强。
不知过了多久,云鸣川才找准时机,踩了许秋意一脚,顺便捡起自己的睡衣遮住身体。
“许秋意,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鸣川,别傻了,做我的omega。”许秋意扶着他的肩。
云鸣川只觉得他手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火烤一样炙热。
“什么?”
许秋意轻笑一声,“我们的匹配度很高,你应该体会到了。”
云鸣川沉默了。
他的易感期推迟了一周,他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许秋意的原因。
现在许秋意信息素波动,直接带动他进入了敏感期。
两人互相影响,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不是高匹配是什么?
“我不想做你的omega。”云鸣川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忍住,不扑向许秋意。
许秋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他歪着头,微微眯眼看着云鸣川。
“云鸣川,你对我也有好感吧,和我在一起不会让你吃亏。”
“我们匹配度很高,对你我都有好处,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云鸣川垂下头,看似在认真思考。
实际上,他已经快要抓狂,墨香味一直逼着他发疯,敏感期面对自己的高匹配对象,他快要忍不住了。
许秋意握住他的手腕,往卧室走,“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木质香吗?很好闻。”
云鸣川蚊子般的声音传来,“大概是松木......”
云鸣川倒在自己的床上,随后感觉自己身上一重,他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这些词用来形容少年人完全没有错。
云鸣川心跳的很快,他只想不顾一切地沉沦。
反正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人生短短数十载,他愿意自由地疯狂。
“许秋意,不要最终标记。”云鸣川的声音颤抖,说出了自己唯一的要求。
“为什么?”许秋意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
云鸣川偏过头,睫毛微颤,“没钱做清洗标记手术。”
“呵呵。”许秋意轻笑一声,“那我不碰,生育腔。”
......
第二天,天刚亮,因为上班族生物钟的缘故,云鸣川早早就醒了。
只不过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他伸手一探,甚至被子都是凉的。
“呵,跑得挺快。”云鸣川嘲弄道。
随后他进卫生间洗漱。
突然,他发现一件事,除了腰还有些酸痛,他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症状。
以往的敏感期,吃了抑制剂都会浑身酸痛一个周,还会时不时发低烧。
云鸣川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腺体那里还有些乌青红肿,一碰就疼。
“嘶~属狗的吗?”
云鸣川收拾好,准备煮个鸡蛋,然后就出门。
突然门被推开,许秋意满头大汗,拎着一袋子早点进来。
云鸣川拿着鸡蛋,愣了愣,“你什么时候有的钥匙?”
许秋意将早点放下,脱了上衣进卫生间,“你早上还睡着,我自己拿的。”
“你先吃,我洗个澡,跑完十公里累死了。”
云鸣川终于反应过来,拍着卫生间的门板,“你跑完步就洗澡?!”
“哎哟,这不是这段日子习惯了吗?明天就改,鸣川哥,给我拿套衣裳。”
“......哦。”云鸣川拿了自己最大尺码的衣服递进去,然后自己开始默默吃早餐。
原来许秋意每天说的跑十公里是真的,每次早上见他都是干净清爽的,是因为洗过澡才见他。
云鸣川承认,他很容易被感动,或许是没有人在意过他,这种简单的事,也让他心头一颤。
他很享受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
许秋意的动作很快,换好衣服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他邪肆地笑了笑,然后眉头一挑,“衣服好紧,不过有松木的味道,我喜欢。”
云鸣川没说话,拿过黑框眼镜戴上,然后仍由许秋意送他上班。
时间一点点过去,秋天结束了,A市下起了大雪,随后又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云鸣川从秋装衬衣换到冬装大衣,又到现在的春季西服,他似乎一直这样,一丝不苟,人也越发老练,镇定自若。
许秋意提着一套西服,在许秋意的公司楼下等着。
许氏集团四处打压他,传出了各种抹黑他的消息。
他的爷爷和叔叔也迫不及待地让他去和某贵族小姐结婚。
许秋意拿着香烟嗅了嗅,以驱散心头的烦闷。
“呼,都到春天了,今天还是下雪了。”云鸣川一路小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坐到副驾驶。
许秋意本来满脸烦躁的脸,在看到云鸣川的一瞬,立马破冰,满脸笑意。
“鸣川哥今天倒还自觉。”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昨天没有坐副驾驶,被某人好一顿骂,我还能记不住吗?”云鸣川没好气道。
“秋,你也真是,都下雪了为什么还在外面等?”云鸣川抬手给他拍着雪花。
许秋意将烟含在嘴里,把手提袋给云鸣川,“看看,喜欢吗?”
云鸣川拿过来,是一套黑色的西装,款式简约大方。
他笑了笑,低声道:“挺好的。”
许秋意却被他清浅的笑看愣了。
他的omega怎么能这么好看.....
“咳咳,喜欢就好。”
云鸣川蹙眉,“不抽烟就少碰烟,呛到了吗?”他伸手拿下香烟,扔到一边。
许秋意根本不抽烟,可就是整天手里都离不开烟盒。
许秋意凑到云鸣川的颈畔,深深地呼吸一口。
“听你的。”
他只不过为了在旁人面前经营花花公子人设,才这样做的。
云鸣川是第一个,拿下他手里烟的人。
“鸣川哥,我今晚上的飞机,去法国。”
云鸣川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嗯了一声,将手提袋放到脚边。
果然,只有许秋意出远门,或者来了兴致,才会送他礼物。
临下车的时候,许秋意拉过了云鸣川,摩挲着他后颈那块软肉。
“补一下标记,好吗?”
不等云鸣川回话,许秋意就已经张嘴了。
“嘶!”
云鸣川下车时,腿脚都是软的,他提着手提袋站在路边,还有些没回过神。
“我走了,祝贺成功转正。”
“......”云鸣川的视线有些模糊,原来是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的睫毛上。
“祝我自己转正快乐。”
他给公司干了半年,终于从实习生转为正式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