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药粉所到之处,被翳风阁押着的那些村民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心缘法师和穆翳风等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真是一些废物,这就被吓傻了!”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六大门派的人,也有人摇摇晃晃的就好像是醉汉一般倒在地上。
穆翳风看着那些脚步虚浮无力的人,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没吃饱吗?”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弟子无力的躺倒。
“这?心缘法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穆翳风回头迷惑的看向心缘法师。
心缘法师一看皱着眉头:“不好!有人下毒!是软筋散!”
“软筋散?”穆翳风懵了,存在于传说中的软筋散怎么可能出现在贫瘠落后的石家村?
这不科学!
只是,他们还没有把这个问题考虑清楚,发现自己也浑身无力,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
心缘法师暗叫一声不好,就无力的摔倒在地。
他皱着眉,心道:今天这情况是完了!
他都能够预想到,自己等人无力之时,正是石家村那些贱民取他们性命的时候。
只是,心缘法师万万没想到,当六大门派的人都倒地无还手之力的时候,石家村的人却无暇顾及他们。
石家村的石村长、石娃等人,都急匆匆的来到柳家村王家村的人身边。
只见他们都从怀里掏出丹药,一颗一颗的喂给那些村民吃。
而路宋则一个个的检查着,根据他们的伤势用不同的丹药。
心缘法师虽然失去了力气,却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震惊的瞪大离开眼睛,看着那些人手里的丹药,就那么一把一把的拿出来。
就算是灵龙寺,也拿不出这么多丹药啊!
这石家村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心缘法师恨不得自己没有中招,有能力进入这石家村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心缘法师听见路宋说:“糟了!我的丹药不够了!石娃,石峰,你们赶紧上山去给我采药!”
随后,就听路宋报了十几种常见的草药名,石娃和石峰两个人就飞奔着朝后山跑去。
路宋回头又吩咐两个年轻后生去把他的炼丹炉抬来,又继续给其他人医治。
等那两个后生将路宋的炼丹炉抬来,心缘法师发现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炼丹炉。
这个炼丹炉,起码比他以前见过的炼丹炉大十几倍。
心缘法师不由得在心里冷笑:哼!以为自己的炼丹炉大,炼丹的本事就大吗?可惜,你路宋在灵都就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笑话。
路宋哪里知道心缘法师心中怎么想,他救人还来不及呢!
两刻钟后,石娃和石峰一人跳着一担草药下山了。
心缘法师眼看着路宋就在自己的面前,把那些草药洗干净,随后全部丢进炼丹炉里。
石娃在一旁帮他生火,随着路宋的要求添柴和将柴火从炉子里拿出来。
心缘法师一边看一边摇头:这是炼丹吗?分明就是农村人在煮猪食嘛!
果然,笑话始终还是笑话!
路宋这个傻子,怎么可能变成一股炼丹师?要知道,连比炼丹师容易考的医师他都考不上。
路宋就好像没有察觉到心缘法师那些人不屑的目光,他依然一心一意的炼自己的丹药。
半个时辰,一阵淡淡的药香飘在空气中,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心缘法师皱紧眉头,看着路宋:难道,真让路宋这个小子炼出丹药来了吗?
不对!不对!如果路宋真的有炼丹的本事,路家早就大声嚷嚷了,怎么可能让他继续在这个穷山沟里埋没了才华?
心缘法师根本就不相信路宋能够炼出丹药。
有过了大概一刻钟,炼丹炉里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呵呵呵!”心缘法师虽然没有了力气吗,这笑声可没有掩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他嘲弄的意思:“不会炼丹就不要炼嘛!炸炉了吧?哈哈哈哈!路宋,没想到你躲到这个小山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路宋冷眼扫了心缘法师一眼,对着石娃抬抬手。
石娃站起来,让人从旁边的一间房子里,拿出一个大木盆。
然后,石娃双手抱住大丹炉,用力一抖:丹炉翻转,炉口朝下。
“哗哗哗~”
只见白花花的丹药,就好像是流水一般,全部倾倒在木盆里。
这一下,丹药的香味就更浓郁了。
石娃还显摆的朝着六大门派的人晃了晃空荡荡的炼丹炉:“看看!看看!这炼丹炉里先前可全部都是草药,现在一根草也没有,全部都炼成了丹药!”
“心缘法师!”石娃故意喊着心缘法师:“是你说我们路神医不会炼丹吗?看看看看!这上千颗丹药,是谁炼成的?是你吗?”
一锅出千颗丹药,这本事心缘法师还真没有听说过。
哪怕是慕容神医,也未曾听说一炉炼出千颗丹药的!
而且,心缘法师知道,这确实是路宋炼成的。
那丹香,那木盆里传出的热气,都不是那个作假的。
可是,心缘法师怎么会就此承认路宋的本事,他依然冷笑:“一炉炼出一千颗丹药,老衲未曾听说过。”
“老衲虽然不会炼丹,可也知道但凡炼制丹药,一定有药渣存在的。请问,路神医的药渣哪里去了?”
“别告诉我所有的药材都炼成了丹药,数量上你是赢了其他的炼丹师,可你的丹药效果呢?”
“丹药没有医治病人的效果,再多又有何用?”
“啧啧啧!”石娃摇头咂舌道:“心缘法师真是能说会道!那我们就来看看这丹药的效果!秃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石娃对着石家村的人挥挥手,大家都走过来拿起丹药,,喂给那些受了伤的人服用。
王家村的王村长服用了丹药,不在哼哼了!
柳家村的柳村长服下丹药后,惊喜的喊道:“我的隔壁不痛了!”
其他服用了丹药的人,都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石娃冷眼看向心缘法师:“你们这些六大门派的人,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石娃说完,走到受伤最严重的一个年轻男子身边,猛然撕开了他沾满了血迹的袖子。
男子的胳膊露在了众人的眼前:只见上面刀痕交错,血迹斑斑。
那被刀砍过的皮肉,口子居然有半个拳头大小,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口子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只见那狰狞的伤口越来越小,慢慢的变成了一道血线。
血线又慢慢的结痂,成了深色的疤痕。
疤痕又慢慢的脱落,露出了婴儿般粉嫩的肌肤!
那男子惊喜的挥动着自己的胳膊:“路神医!路神医!我的胳膊一点也不痛了!我还使不完的力气!啊啊啊!我没事了!”
而其他柳家村和王家村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发出了一声声惊呼:“我也完全好了!”
“我也没事了!”
“哈哈!我感觉自己从未这样好过!”
心缘法师等人,惊愕的看着路宋:传说中路家学医的废柴,什么时候有如此高明的炼丹术了?
“路、路宋!不,路神医!”心缘法师结结巴巴的开口:“请恕我们冒犯之罪!你能不能给奴婢师父说一声,我们也拜他为师!”
路宋冷笑:“心缘法师,现在想拜我师父为师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你是真当我深渊门没有脾气是不是?”
“是友是敌?我们心中跟明镜似的!”
“刚才,本神医忙着救人,并不是不收拾你们!”
“来人啊!将这六大门派的人都抓起来,等冯主事回来发落!”
“是!”石家村柳家村王家村的人个个心情振奋,跑到屋子里拿起绳子,将六大门派的的人全部绑了!
心缘法师他们全部被丢在深渊门新建的打牢里。
石娃笑着说:“幸亏冯主事坚持建了这么大的牢房,不然这么多人还没有地方关押。”
石峰道:“没地方关押更好!一刀一个,然后挖个大坑埋了就行了!”
就坐在石峰面前的心缘法师抬头看了石峰一眼,面露讥讽:“什么深渊派,老衲看你们就是一个强盗派?”
石峰猛然伸出手,捏住心缘法师的的下巴,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心缘法师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石峰捏碎了。
石峰咬着牙齿说:“心缘,你这个老秃驴!谁是强盗?你们才是!我们深渊派辛辛苦苦的将这石家村附近建成现在这样一副繁荣的景象!”
“钱,是我们是师父出的。力,是我们出的。”
“你们既没有出钱,也没有出力,却想要霸占我们深渊门。”
“你们才是强盗!”
“你们究竟要不要脸?是我们是强盗,你在贼喊捉贼吧!”
石娃拉过石峰,冲他摇摇头:“石峰,别给这些道貌岸然的畜生废话!我们先出去吧!”
石峰这才不服气的踹了心缘法师一脚,随后跟着石娃离开
石峰嘟嘟囔囔的说道:“哼!把这些强盗关在这里,饿死他们就好!”
心缘法师不以为然,哪里都没有不给囚犯吃东西的道理。
谁知道,当天,没有人给他们送水送吃的。
第二天,还是没有人给他们送吃的和水喝。
第三天,还是一点点吃的都没有。
深渊门的人,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这些被关在地牢里的人了。
心缘法师本来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身体里的毒药效力会越来越小。
谁知道三天过去了,药效依然还在。
他们一个个无力的躺在地牢里,连说话都很困难。
穆翳风也没有了当日捆绑柳家村王家村人时的嚣张,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狗。
“心缘法师!”穆翳风一开口,嗓子里就好像在冒烟一样:“你说,他们这是真的想要饿死我们?”
心缘法师张张嘴,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如果再三天前,心缘法师会说:“他们敢!老子可代表的是灵龙寺!”
如今,心缘法师在心里说:深渊派的人还真的是要饿死他们!
至于为什么不给他们送吃的,那是因为第一,深渊门还没有准备那么多的粮食。第二,这六大门派的人,是来杀人抢劫的,他们怎么可能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些混蛋!第三,深渊门又迎来了第二波更加强大的敌人。
而且这些人,还来自晋城兵协。
晋城兵协的会长凌拯,来自晋城凌家。
自从凌家被灭了之后,凌拯一直都在寻找背后的凶手。
直到他查到凌家家主曾经找人算出石家村的那一个预言,然后,又查到了凌家与石家村发生过的恩怨。
因此,凌拯确定,凌家的覆灭,与这深渊门大有关系。
至于凌拯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深渊门建好之后来这里找事,也是打着与心缘法师他们一样的主意——
想要空手套白狼!想要在不付出一个铜子儿的前提下,将深渊门据为己有。
只可叹这世上贪婪之人太多了!
“凌会长,你也要找我深渊门的麻烦吗?”路宋俨然已是深渊门的主心骨。
他看着兵协的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客气的问。
在他学到本事的时候,在那个特异的空间里,师父说过:对待敌人要先礼后兵!
如果敌人冥顽不灵,坚持己见,那么他就不用客气了。
更何况,凌拯身后还有兵协左后盾,路宋知道兵协可不好惹。
就是皇帝的话,兵协的人也不会听的。
而且,兵协的人,每一个都很护短。
无论兵协的人是对是错,只有惹到一个兵协的人,其他兵协的人就会无条件的站在兵协的一方。
路宋不愿意深渊门建门仪式还没有举行,就树立兵协这一个强大的仇家。
然而,路宋的客气,被凌拯当做是其软怕恶。
他恨啊,当初凌家出事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在家里?
只要当时他在凌家,那些人见到他根本就不敢对凌家下手。
凌拯唯一没有想过,他当时如果再凌家的话,今日就没有机会出现在深渊门的大门前。
“路宋,不是我要找你们深渊门的麻烦,而是你们深渊门与我凌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凌拯指着路宋说道:“但是这仇,与你无关!路宋,我念你是路家的人,放你和你的家人一条生路。”
凌拯霸道的手指其他人:“但是他们不行!这些贱民,必须为我凌家几十口人陪葬!”
说罢,凌拯的右手猛然一挥:“兵协的人,听我号令!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