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现在还在前线死守着,父亲的事情我们不敢往外传,怕会动摇军心,可是我们是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上官耀说完抹了一把眼泪,这两个月以来的担惊受怕对于刚刚二十出头的他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
“你现在随我去支援你哥哥,路上顺道把战况给我汇报一下,至于太子,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前线还是休息一下再来找我们?”慕辰酆看着慕崇宴软脚虾的样子,很是不屑。
“不了,本宫还是休息两天的,这南疆的气候实在是不适应,我就不给你们去添加麻烦了,还请酆弟多多谅解。”
太子是真的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在撑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不说,还会连累到别人,对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好说好说,那太子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前线了”慕辰酆说完,带着凌云等人策马离去。
路上哪怕是听上官耀说了情况。但是慕辰酆看到实际的惨况很是吃了一惊。
这敌军实在是不可小觑,他对于边关的蛮子部落很是熟悉,所以打起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但是这里毕竟不是他的主场,着实是麻烦。
“臣上官荣参见王爷!”上官荣匆忙的行礼被慕辰酆一把拉了起来。
“上官将军不必多礼,你,受累了。”慕辰酆看着这个和自己不相上下年纪的男人,很是懂得这样的感同身受。
“那下官就不客气了,王爷请随我来。”上官荣带着慕辰酆等人进了军帐里,开始讨论战情。
“这一次进攻队伍来说,最头疼的是越国,因为他的兵马强壮是一回事,士兵身上穿的铠甲都有毒药,我们的人被伤到了,不是死就是残,很是棘手。”
说到这里,上官荣很是生气,虽然说战场上都是生死有命,但是这样阴毒的手段却是第一次见到的,这些人不仅仅是杀敌,他们连自己都不在乎。
他们的人要是碰上了这样的毒药,照样也是死,不得不说,越国的制毒术真的是阴狠。
“这样说来,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也不是长久的,我们只要在时间上拖住他们就可以的,这一次白术神医过来了,想必他会有对应的解药。”慕辰酆沉吟一会说道。
“至于你说的那些偷袭,好办,他们既然是躲在深山老林里,我们对这边的环境也不熟悉,我们就只守不攻,现在我们人手也充足了,你的人先退下来休整一下,这里就暂时交给我吧!”慕辰酆看着这个很是疲惫的男人说道。
“那臣就多谢王爷的体恤了,王爷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家弟,臣、臣想回家去看看父亲。”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红着眼让人很难不动容。
“嗯,你安心的回去休养吧,这里交给我了。”
等到上官家兄弟出去了以后,慕辰酆看着凌云吩咐:“你传消息给云城那边,我们训练的斥候小队和突袭小队都弄过来,让他们夹杂在云城军队里,山中的那些“杂老鼠”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凌云走后,慕辰酆带着兵去了前线布阵,等待这下一次的敌袭。
太子歇息了三天,终于缓过来了,上官泗也经过白术的医术,化险为夷,这两天就会醒过来了。
慕崇宴在下人的带领下准备去前线看看,可是听到眼线来报说前线异常的危险,比边关还危险,因为这边的这样蛮人会毒术,搞不好一只小飞虫就会要了人命。
慕崇宴听完以后,立马止住了脚步了,毕竟他只是来看看做做样子而已,一国之储君难不成还要真的上战场啊。
“你们继续盯着慕辰酆,有什么事情就向我禀告,都下去吧!”到现在为止,慕崇宴还是不放心慕辰酆。
慕崇宴又转了一圈,发现南疆真的是穷啊,还不如边关的一半呢,很是嫌弃。
看到大街上的流民更是捂着嘴巴匆匆离开,毕竟这里真的是太臭了。
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百姓们并没有看到太子,也没有注意到太子的这样的举动。
因为他们在寻找其他的在战火中丧生的亲人的遗体......
徐澈这几天很忙,因为他在忙着庄子里的春耕,今年反常的季节让他很是不安,他想到了那年的大旱。
京中还是一样的纸醉金迷,完全看不出南疆的战火连连的样子。
这几天徐澈已经推了好几个邀请他赴宴的帖子了,毕竟他是真的不喜欢,要是有这个时间和金钱,还不如多种点种子下地。
这一天徐澈从庄子里回来,下人来报说有帖子递过来,因为帖子特殊,他们不敢做主回绝,等着徐澈回来做主。
徐澈很是奇怪,在他宣布不参加任何宴会准备春耕的原因下还会有谁来拜访啊。
他接过红翡手里的帖子一看,瞬间了然为什么下人不敢拒绝了,原来是原身的家族族老过来了,也难怪如此了。
徐澈知道,早晚都是要见一见的,既然这样,不如就安排一下吧。
“顾哲,你派人回话,让他们明天来见我!”对于原身的家族,徐澈不是很了解,毕竟他只是一个被养在后院的可怜人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徐家族老就登门拜访了。
“草民见过宸王妃。”老者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徐澈很是怕他摔倒了。
“免礼,赐坐,顾哲,你叫人上一碗参茶!”并不是说徐澈有多么的善良,只是对于这个他第一次见的老人,他不想把他想的那么的邪恶。
“不知族老找我有什么事情!”徐澈很是没有架子的温声询问。
“老朽本来是想着年前就来拜访的,可是那时候大雪封路,多有不便,只能等到现在来了,还请王妃恕罪。”来人很是平和谦虚。
“哎,何罪之有,只当是我们时机未到而已不是吗族老?”徐澈笑眯眯的看着来人。
徐家族老一看到徐澈这样子,心里有有点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