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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顾如许装完一波高人拔腿就跑,转眼便到了城下,摘了箬笠和面具,长舒一口气。

[您感觉如何?]

系统问道。

她摸了摸还在噗通跳的小心脏:“好特么刺激……”

生平头一回说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话来,她自己都想给自己的现场传销举起双手,高喊六六六!方才沈虽白就在她身后,一尺之距,她生怕这二愣子以为她是拦路打劫的,或是逮着一句话刨根问底,她没准备多少台词,万一说漏嘴了,她还得换身衣裳换条道儿再装一回。

忒烦。

幸亏这男主傻。

不过像他这般,随便遇上个路人说忽悠几句就信的,也令她甚是忧虑啊。

不行不行,等招到门下,必须让他多长几个心眼儿,回头被人忽悠跑偏了可怎么行?

她看看日头,时辰不早了,便飞身跃上一株槐树,从树杈上取下一只包袱,钻进灌木丛中。

不消一会儿,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粗布麻衣,长发也用一支木钗高高绾起,从怀中摸出一枚红色的小丹丸服下,一盏茶功夫,白皙无暇的脸上便生出了点点红斑,眉眼随之微变,眼眸黯淡下来,双颊也略微浮肿——风华绝代之姿,转眼间变得平平无奇。

她摸出小镜子瞧了瞧,露出了满意的笑。

此药名唤“革面丹”,乃是孟思凉在萱谷时闲来无事琢磨出的一种药。放眼江湖,也就她手里这一瓶。

武林中会易容之术的,绝不在少数,但称得上“精通”的,却是凤毛棱角。而孟思凉便是那凤毛上的一个尖儿。

猪皮面具是市井中最常见的易容之物,相较之下,人皮则更为逼真,完整无暇的人皮面具可谓千金难求。

但再好的皮,再好的胶,遇水则溶,遇火则化,要想它经久耐用,每日至少取下一次,重新黏上,要是夜里睡相不好,早晨起来边缘便会翻起,这要是让人瞧见了,分分钟就是一场剥皮大戏!

季望舒给了她一张长生殿黎州分舵的图纸,却不甚详尽,长生殿行事诡谲多变,有些角角落落,连此生阁都摸不透。此外,还打听到黎州分舵有一厨娘,因人手不够,便有意让自家侄女随她去做做饭。

兰舟当日便吩咐下去,派人将她侄女捉了过来,季望舒半夜摸进了厨娘家,以夺魂弦逼其乖乖就范,在屋中同她谈了半宿的心,终于让顾如许顶替了她侄女,跟她入长生殿做饭。

她服下了“革面丹”,打从一开始就没让那厨娘看见她的本来面貌,如此平平无奇,甚至生满红斑的一张脸,怕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她将换下的黑衣收入包袱中,重新挂回树杈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从树后提出一篮子菜,低着头朝南边走去。

她是三日前混进来的,长生殿在黎州城的分舵比束州要小一些,在城郊南边的山谷中,故而她每日都要入城买菜,再从偏门提回后厨。

长生殿做的是暗地里的营生,青天白日自然会安静许多,但躲在暗处的杀手不知多少,她一路都是乖巧如兔地挎着菜篮,怯生生地经过庭院,步入后厨。

“你回来了。”厨娘似乎颇为紧张,见她平安无事地回来,才松了口气,“今日怎么晚了半个时辰?”

她指了指湿了一片的衣裳,道:“方才突然下了场雨,没有带伞,便在屋檐下避了一会儿。”

“可把我吓坏了,下回记着早些回来……”厨娘心有余悸道。

“嗯,晓得了。”她点点头。

厨娘李姨胆小,又是个跛子,他们刚找上她的那晚,阿舒还没怎么样呢,她就给吓哭了,听说自己的侄女在他们手里,顿时哭得更厉害了。要不是阿舒堵了她的嘴,指不定当晚就得被长生殿逮住。

一个普通百姓,一问三不知,怕是都不晓得自己在给谁做饭,只知道自己的东家似乎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她膝下无儿无女,最是疼爱这个侄女,她肯带她进来,已是为侄女的性命豁出去了。

长生殿盘查极严,便是她在此做了数年的长工,都不曾出过纰漏,若带个人进来,也是要仔细查过底细才成。

所幸兰舟做事细致,已经替她安排好一切,任长生殿放手去查,最后她的身份依旧是厨娘的亲侄女。

第一日来后厨的乙等杀手,让她当着面以皂角洗面,举着蜡烛细细地看她可有戴着人皮面具,一番折腾下来,一无所获。

她依旧满面红斑,平眉窄目,笑起来还有些傻乎乎的,颇为乖巧。

那人便放下心来,嘱咐她好生做事,不要多管闲事。

她点头称是,将其打发走了。

那一日,厨娘说她险些吓昏过去。

顾如许扯了张凳子,坐在桌边择菜,今日似乎有要紧的人物来,鸡鸭鱼肉买了一篮子,她抬头问:“李姨,今日有客人来吗?”

李姨摇摇头:“不晓得,只是主事今日吩咐下来,多买些好菜,许是午后有客人到。”

“可知来的是什么人?”

李姨连连摆手:“我只是个厨娘,如何知道那么多?”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为难她了。

李姨拾掇好晨间的碗筷,擦干了手往她跟前走了走,搓着指头欲言又止。

她抬起眼:“李姨有话之言。”

李姨苦着脸,压低了声音:“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能放了我侄女,不然让我看那孩子一眼……”

顾如许放下了手中择了一半的芹菜,看着她:“李姨,我这么说罢,你我如今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从这离开之前,你的侄女是不会回家的。但你放心,她眼下很安全,亦不愁吃穿,若是病了,也有最好的大夫给她治。你只需和我一起在这后厨,你该做饭便做饭,我做什么,你无需多问,若有人起了疑心,也不必慌乱,你不说,没人能查出端倪来。”

“是……”李姨面色惨白,低下头过来同她一起择菜

顾如许拍了拍她的肩,望她能放宽心。

兰舟和此生阁的本事她是晓得的,他说她是李姨的侄女李岚,长生殿再查她也是李岚,她这两日不敢轻举妄动,且缓上一缓,以免打草惊蛇,误了正事。

但今日,长生殿似乎有所动作,她得想法子去瞧瞧。

阮方霆是昨夜到黎州分舵的,她远远瞧了一眼,只见一个黑袍男子大步走进了正厅,一张厉鬼面具颇为瘆人。

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不就是在束州那晚在暗室门前拦住她的人么!还以为他是个喽啰,没想到就是鬼面罗刹本人啊!

瞧瞧她这狗屎运,走哪都能遇上反派中的战斗机。

听说阮方霆瞎了只眼,不必多说,铁定是被她一棒子捅的。

啧啧啧,这回梁子结大发了。

阮方霆昨晚来黎州,今日便有客人至,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

是什么人能让鬼面罗刹连夜赶到黎州与之见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看看时辰还早,她过会儿得寻个机会探探路。

……

与此同时,沈虽白与韩清离开河岸,步入竹林。

虽是初夏,但下了场雨之后,林中丝丝凉意迎面而来。

二人沿着小道,走进深处,果真找到了一处竹屋。屋子搭得颇为简陋,雨后还有些漏水,门前种了些药草,开着三三两两的连翘花,快谢尽了。

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淋湿了还没来得及搬入屋中的两捆碎柴。

屋中似乎有人在做饭,袅袅轻烟徐徐飘出,他们在门外张望了一会儿,望见一个老妪端着一只小簸从屋中出来,见有生人至此,立刻惊慌起来,忙往屋里走。

“哎等等!”韩清见势不好,翻身越过篱笆墙,追上去时,老妪已经将门插上了。他只得拍了拍门,高声问,“你是玉娘吗?”

里头的人如临大敌般死死抵着门,气得韩清想拔剑把这门给劈了。

“韩清!住手!”沈虽白拦住他,“别吓着她。”

“可是师兄,她……”

“我来。”他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将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在下剑宗沈虽白,这是我师弟韩清,方才多有得罪,吓着您了吧?在下奉剑宗宗主之命前来找一个叫‘玉娘’的女子,您见过吗?”

屋中沉默许久,从门缝中递出一张字条。

沈虽白接过来一看,是一行颇为娟秀的字。

你是沈遇沈宗主的儿子?

“她认识宗主?”韩清愣了愣。

沈虽白对着门答道:“家父正是剑宗沈宗主。”

一阵沉默之后,屋中的人又递出了一张字条:你们找玉娘何事?

“家父命我二人将玉娘接往芜州,却并未告知缘由。”沈虽白道,“若您方便,不如打开门,我们并无加害之意。”

似是犹豫再三,门后传来拔销的声音,而后竹门终于慢慢打开了。

老妪站在屋中,示意他们进来。

二人迈进屋中,桌椅两三,床榻一副,碗碟也少得可怜,角落里的竹架上晒了些药草和腌菜。

屋中最好的小桌用来摆一座无名的灵位,供着香和馒头,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果子,也一并摆在了上头,仿佛要将自己还剩下的最好的一切,都搁在这座灵位前。

老妪转了一圈,从小柜中翻出两只碗来,给他们倒上热水。

“多谢。”沈虽白环顾四周,发现并无旁人,“您一人住在此处吗?”

老妪点点头。

“您认识玉娘吗?”

她迟疑片刻,到一旁拿起纸笔,写道——我就是玉娘。

韩清怔了一下:“可是大师兄,宗主明明说咱们要接的女子不过而立……”

这老妪瞧着未及古稀,也得有半百了吧。

她继续写道:奴婢三十有三,只是早年伤势太重,捡回一条命后,便成了这副样子。

沈虽白想了想,从怀里摸出半块鱼形玉佩给她看,她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转身从那座灵位下的小抽屉中取来一块摔成两瓣的鱼形玉佩,两厢一凑,竟是一对儿。

她落笔道:这块双鱼玉佩是当年我交给沈宗主的,不见玉佩,我便是死,不会跟任何人离开这。

沈虽白点点头。

这样看来,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她就是玉娘。

玉娘拿来一只积满灰尘的锦盒,擦拭后,将两块玉佩装进去,再端端正正地放在那座无名灵位前,拜了三拜。

“晚辈奉家父之命,还请玉娘随我们回芜州一趟,家父在犀渠山庄等您。”沈虽白恭恭敬敬地对她一揖。

玉娘看了他一眼,拿起笔写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在此之前,你们先出去,我有些私事没有办完。

“好,那晚辈便在屋外等着。”沈虽白朝韩清使了个眼色,二人便退了出去。

“大师兄,这真是玉娘吗?”韩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样的重伤,才会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变成一个年迈的佝偻老妪。

沈虽白摇摇头:“她既然拿出了玉佩,便不会有假,我爹吩咐过,见玉佩如见他,无论玉娘变成了什么样,都得将人带回剑宗。”

韩清叹了口气。

他这一路上都以为“玉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即便不美,也不该是这副仿佛受尽世间疾苦的沧桑模样,不知此人与宗主是何关系,宗主竟如此郑重地嘱咐他们将人平安接回山庄。

还没来得及细想,竹屋中突然飘出滚滚浓烟,二人俱是一惊。

“大师兄!着火了!”

沈虽白当即冲进了院子,还没到门前,便见玉娘背着包袱,抱着那座灵位走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韩清给她吓出一身冷汗,忙上前看看她可有受伤。

她手里还握着纸笔,写给他们看:我只是想把这里清理干净,你们不必担心,我还有心愿未了,不会寻死的。

布满伤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沈虽白看了看身后的竹屋,道:“韩清,去将火烧得旺些,尽快将此处收拾完。”

玉娘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她如此坚持地烧了屋子,必定有她的理由。

韩清点点头:“是。”

他折返回去,又添了把柴,沈虽白拔出照霜剑将附近的灌木砍掉一圈,以免火势蔓延。看着火势熊熊而起,竹子被烧得哔啵作响,一会儿便被吞没了。

“走吧。”他扶着玉娘转身。

没成想玉娘突然倒了下去,韩清与他慌忙接住。

“她,她这是怎么了?”韩清都快被她吓出病了。

宗主吩咐过好发无损地将人带回去,这一会儿一出事儿,可怎么是好?

沈虽白让他别慌,伸手一探:“黎州连日阴雨,多半受寒了,暂时走不了了,去找辆马车来,入城再说。”

“好!我这就去!”

……

------题外话------

小师妹在成为“师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我在摩拳擦掌中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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