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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季望舒与林煦在阮方霆的宅院外观望,这几日阮方霆只出入过两回,时常不在府内,不知在忙些什么,而朝矜也一直闭门不出,他们试图诱其出府,然此人颇为狡猾谨慎,即便起了疑心,也绝不踏出院门半步,极难对付。

他二人盯了数日,正欲回去禀报,另谋他法之际,这日夜里,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朝矜离府了,带着几个杀手,护送着一辆灰蓬马车从后巷驶出。

他二人心生疑虑,小心地跟了上去。

马车穿街过巷,避开了城中值守的禁卫军,而后停在了一处僻静的深巷中。

巷中有一扇小门,朝矜上前叩了两下后,便有人走了出来,低语了几句,给他们让开了路。

杀手们从马车中驾出了一个褴褛的男子,几乎是将人一路拖进去的,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过了一会儿,杀手们撤了出来,却并不见朝矜。

马车悄然离去,那扇门也关上了。

二人上前查看,发现此处正是大周天牢的后门,不由得暗暗吃惊。

诚然经过知烟,他们已经晓得阮方霆与宫中关系不寻常,但能动用天牢关押长生殿的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方才被拖进去的那个男子,形容十分凄惨,一看便知历经了不少严刑拷打,他们这两个旁观之人都觉得触目惊心,可想而知他自身遭受的又是何等惨绝人寰的对待。

他二人无法跟进天牢,只得回公主府,将此事禀报给兰舟和顾如许。

他们说起那个男子时,顾如许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晚在束州地牢中见到的那人。

原以为长生殿那等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犯了再大的过错,折磨个数月也该将人磨死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活着。

据林煦所言,此人身上有不少新上,应当就是这几日受的,看来朝矜一直在此人身上动用私行。

“折磨一个人,能达一年,也是件稀奇事了。”兰舟道,“此人身上,说不定有阮方霆想要的东西,故而一直留他性命,严刑逼供。”

“会是什么呢……”顾如许陷入了沉思。

一年前她在束州地牢中见到此人时,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连开口说话都极为艰难。

什么样的秘密,能让阮方霆如此不遗余力地要撬开他的嘴?

不过既然此人仍然活着,还被带入天牢,看来阮方霆至今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能让天牢神不知鬼不觉地半夜收容犯人,除了司菀的懿旨,也别无旁的。司菀这等无利不为之人,能做到这等地步,此人的底细就值得深究了。

兰舟看出了她的心思,道:“这人或许拿捏着司菀和阮方霆的把柄,逼得二人不敢杀他,还不惜用毒鬼审讯,如此大费周章,他口中的秘辛于我们而言,应当多有助益,可要相救一番,看看是何底细?”

“先莫要轻举妄动。”顾如许权衡之后,仍觉得不妥,“此人的确有些蹊跷,若他真的拿捏着司菀和阮方霆的秘密,将人带回来,也许另有用处。但眼下我们最重要的,应当是如何查清当年的线索,将案件彻查清楚,设法翻案,而非仅仅取二人性命。

此人来历不明,也不知为何会被关起来,你所言不过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仅凭这样几句话,便要去犯险,我着实不能放心。小不忍则乱大谋,在确认此人身份以及是否值得我们相救之前,切忌打草惊蛇。”

她所言也的确有几分道理,一旁的裴瑛也赞同稳妥一些的做法。

毕竟他们眼下还不能泄露行踪,也不便于长生殿正面相抗,行差踏错,便有可能落入陷阱。

这风险,究竟值不值得。

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天牢那边派了几个行事谨慎的暗阁弟子前去盯梢,静观其变。

而另一边,季望舒负责盯着时常出入郑府的那个丫鬟的行踪,终于确定了。

她每隔两日,便会在子时离开郑府,去城东七里亭旁的一间小酒馆,与一神秘人会面,将从郑府带出来的什么东西,交给那人,而后便折返回到郑府。

摸清她每回走的路线后,兰舟当机立断,做了一番安排,在那丫鬟下一回离开郑府后,命暗阁弟子迷晕城东的更夫后,扮作更夫打扮,将迟了半个时辰才敲响子夜的更鼓。

而城东,则并无偏差。

小酒馆中点起了灯,有一黑袍人三轻两重地叩了口门,酒馆掌柜便打开了半扇门,放他进去,而后又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

“动手。”顾如许压低了声音。

季望舒便立刻带着人破窗而入,趁着屋中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暗阁弟子一把捂住了掌柜的的嘴,而后季望舒亲自上手,擒获了那黑袍人,将其摁在地上,扼住了他的咽喉。

那人便再也喊不出来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暗阁弟子打开门,请顾如许和兰舟进来。

顾如许走到那黑衣人身边,看了看他的眉眼,较之中原人,此人颧骨似乎要略高些,五官也更为深邃刚毅。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缓缓道:“你若不喊,我等就这么同你好好说话,你若想喊,我等便毒哑了你,听清楚了吗?”

那人目露愤恨,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并未领会她的意思。

“教主,他好像听不懂您的话。”季望舒起了疑。

顾如许眉头微皱,示意她稍稍收点劲儿,好让他能出声。

那人一开口,竟不是汉话。

“怒图人……?”顾如许听得十分明白,自从恢复了前几世的记忆后,她也记起了早年学过的怒图语。

关外部族之间的语言差别不大,但怒图语,却是令她印象最为深刻的。

“是个奸细。”兰舟定论。

怒图使臣早已离京,却还有怒图人留在城内,且行踪如此隐秘,他们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

这回,顾如许也紧张起来,立即用逼问此人目的。

然此人却是个死士,趁他们不备,便咬破了脸颊旁的毒囊,自尽了。

季望舒试图让他将毒吐出来,然毒性剧烈,顷刻间人便断了气。

“怎么办……”季望舒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心头一紧。

“莫慌,先将尸体搬走。”顾如许吩咐道,而后走到掌柜的面前,道,“我暂且不追究你究竟是鬼迷心窍还是被逼无奈,但你得帮我一个帮,否则我这有的是法子让人生不如死。”

那掌柜吓得抖如筛糠,哪里敢反驳,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城西的更鼓终于敲响,披着斗篷的丫鬟悄悄离开了郑府,饶了几条巷子,一如既往地朝着城东快步赶来。

城东此时极为安静,唯有那一间小酒馆中还点着一盏灯。

她拢了拢衣衫,低着头上前,三轻两重地敲了门。

没一会儿,掌柜的便卸下了一块门板,看了她一眼。

若是她此时抬头,便能发觉掌柜眼中的紧张与慌乱,只可惜她一心只想快些将事情办完,只是低着头赶紧进屋。

而此时,坐在老位子上等她的人,已是披着黑色斗篷的兰舟。

在她揭下帽子的瞬间,躲在暗处的顾如许和季望舒不由一惊。

此女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她们当日悉心照料过的合依女子,阿娑朵朵。

阿娑朵朵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展开帕子后,从里头拿起一块纸片,递到他面前,用略显生硬的怒图语怯怯道:“这是今日的份,您收好。”

兰舟默默将纸片收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娑朵朵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足了勇气问了句:“阿布殿下答应奴的事,怎么样了?”

兰舟并不会说怒图语,此时除了沉默,别无他法。

然他此时的缄默不语,在阿娑朵朵看来,则令她更为紧张,僵持了许久,她最终还是重新戴上帽子,赶紧离开了这。

她走后,顾如许等人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拿来的是什么?”

兰舟掀了帽子,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纸片。

然这张纸片上只有几条弯弯曲曲的线,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看得出这是什么吗?”兰舟将纸片递给她。

顾如许琢磨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仅凭这么几条线,便是神仙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吧。

“这女子名唤阿娑朵朵,却不知这是不是化名,我怀疑过那七名胡姬中有奸细,却没想到是她。”顾如许面色有些沉。

还记得当初在郑府,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是那么不谙世事,只想念着自己的亲人,与阑珊阑意她们也时常说笑,她的年纪,其实与顾音顾华相仿,让她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惜。

若是可能,她也不愿对她起疑。

但今日在她揭下帽子的那一瞬,她便知道,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你能听懂她方才说了什么吗?”兰舟并不知道她们与阿娑朵朵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那女子方才的神色,似乎是想对他说些什么的。

“她与阿布纳一之间,似乎有过往来,她在替他卖命。”她低头看了看那张纸片,犹豫了半响,道,“她或许还会来送东西,这几日便盯紧些,看看她究竟在帮郑承送什么。”

兰舟觉得可行,转而看向那掌柜。

掌柜当即跪了下去:“小的只是收了些银两,每隔两日的子时听到敲门声过来开个门罢了,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这人给了你银子吗?”季望舒将那具怒图人的尸体拖出来丢在他面前。

掌柜惊得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不是他,是另一个人,瞧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奴才,出手很是阔绰。小的一时贪心,便答应了下来,再也不敢了!”

说着,将拿到的银子都取出来给他们。

顾如许却是没有收:“银子你留着,门你也照常给那姑娘开,不要露出任何端倪让她察觉,我便饶了你。”

闻言,掌柜连忙磕头应下来,发誓定会照他们所言行事。

此后半月,每隔两日,兰舟便会扮作那怒图奸细,与阿娑朵朵在酒馆见面。阿娑朵朵每一回都会带一张纸片来,其他并未多言,他们将碎片平拼凑起来,发现竟然有些像地图,且这地图上,标上了不少记号。

顾如许自幼便是看着沙盘长大的,这样的标记自然认得。

“是兵力部署的图纸。”她终于确信,“看山脉的走向和城池的位置,多半是阳关附近,虽然只拼出了一角,但这张图上所绘的,看来是大周边境的兵力排布,我曾在我爹书房中见过此图。”

她岂止是有印象,当年她一时顽皮,拿着这张图誊抄了一幅出来,想让爹爹夸一夸她的画工,没想到却被责骂了一通,才晓得这图事关重大。

后来,她画的图被丢尽了火炉烧成了渣,但自己亲手画过的东西,怎么着也不会全忘了。

“你是说,郑承正将大周边境的部署图一片一片地传给怒图人?”兰舟大吃一惊。

他料想到当年通敌一事多半与郑承有关,却没想到他如此大胆。

若阿昭没有认错,这的确就是那张本应收在宁国府,却不翼而飞的边关部署图的话,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一旦这张图完整地落到怒图人手中,大周边关必遭重创!

他们截下的图纸,不过是其中一角,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却不知郑承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外传这张图的,怒图那边又拿到了多少,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这晚,阿娑朵朵如期而至,将纸片放下后,忽然道:“郑大人说,你们要的东西,他已经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待阿布殿下和公羊先生兑现承诺后,在一并交出,请速速回去禀报殿下。”

说罢,她便低着头离开了。

顾如许将她方才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了兰舟,他们将这最后一块纸片拼上去,距离一半远远不够。

“看来除去这一角的图纸,阿布纳一已经拿到了一半的大周边关部署图,还有一半,尚在郑承手中。”她神色凝重道。

这张图是何等要紧之物,即便只有一半落在怒图手中,也令人捏一把冷汗。

阿娑朵朵今晚之后,怕是不会再来这小酒馆了,于他们而言,便只剩下这一角的图纸,能作为线索。

“那半张图纸恐怕已经不在楚京城中了,我们拦不住怒图人,便只能想法子在郑承身上下手。”兰舟收紧了拳。

“你想如何做?”

他目光如炬,渐渐冷静下来:“有这一角图纸的证据在手,足以说服一个人了,明日,我们便去见一见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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