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将房间里的背包收拾好,走了出来。
她因为还是未成年人,那家伙要找她的麻烦可不那么容易,明的不成,八成会来暗的。
待明心下到了大厅,就听酒店经理一脸抗议地朝几位民警道:
“我知道你们只是服从上级命令,但是这次对我们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之后我们一定会去投诉的。”
大厅里的气氛很尴尬,明心抱着小背包哼着小曲子悠哉悠哉地从几人身旁走过,一边走,一边神秘兮兮地道:
“天,要变了!”
“……”
大厅里的一行人默默无语地看着明心迈着六亲不认的走向酒店外,酒店经理目送着明心走出去,
就见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忙朝刚走出去的明心迎了上去,然后很是恭敬地将明心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酒店经理眸光不由一敛,那男人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好像凤城有名的企业家,那位曹董的秘书啊。
可曹董的秘书怎么会跑这儿来,而且张秘书这态度看起来像是对待客人一样。
一会儿得好好向小张他们打听一下。
明心上车坐好,眸光却落在右侧后视镜上,冷冷地注视着离车二十米远处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虽然隔着车,但是明心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紧紧注视着这边的视线。
看样子的确是盯着她的呢!
前面的杨秘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小道长,咱们现在就回去吗?你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明心看了一眼前面电子屏上的时间才五点多,大大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道:
“不急,你先给曹先生去个电话,就说我有事得耽搁一会儿,晚上再过去。”
杨秘书把住了方向盘,发动了车子,“小道长准备去哪?”
明心道:“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再去凤城有名的夜景转转。”
“好的!”
杨秘书没有多问,果断发动了车子。
车子很快就汇入了车流,果然那面包车立刻就紧跟了上来。
明心伸出手指掐了掐指头,又闭眼了片刻,而后猛地睁开,眸光忽明忽暗。
她本与这凤城没什么联系,可自从到达凤城因缘际会的坐上了那辆出租车,又给那司机提了醒后,她便已经慢慢入了这局中。
后又遇见那廖科宇,请她来又是为了曹乐清之事。
这前前后后看似与她无关,倒是处处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加上今天她对曹文东的提议,倒是没想到这会儿千丝万缕的因果突然有了结网之兆。
今天早些时候还没什么预兆,看来果然如师父所说,只要与她有关便天机难测吗?
即便是用天眼也难以预料和她有关的变数。
不过,就算是现在发现也不晚。
这后头跟着的家伙,就是整件事的破解法门所在,若是能破了这法门,这网一结成,就可用来网住猎物了。
呦,她这运气可真不错!这次她能来,算是曹文东走运了。
不过,会遇见她,也算这些家伙倒霉了。
明心暗暗嘀咕着:
“不过,后面那家伙,可一定得跟紧了呀!”
曹文东直接特地跟杨秘书嘱咐过,别看明心年轻,但是曹家重要的客人。
杨秘书自然不敢怠慢,带着明心去一家有名的中餐馆吃了晚饭,又开着车载着明心去往了凤城有名的几条夜市街,看了看凤城的夜景。
一直玩到十点,这曹文东都来催了。
明心刚上了车,刚坐进驾驶座的杨秘书就接到了曹文东的电话。
“曹总!”
“怎么还没回来?”
杨秘书有些尴尬地看向身后的明心,刚准备解释,就听明心开口道:
“告诉曹总,正钓鱼呢,鱼已经咬钩了,一会儿应该就可以收网了。”
杨秘书一惊,瞬间领会到了明心话中的深意,但他并没有慌张,毕竟也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只是忙沉声问道:
“我们被跟踪了吗?”
明心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甜笑:,“不用担心,你只管开车就好,准备回曹先生那吧,不过别开的太快。”
“好!”
杨秘书于电话那边解释了几句,随后便发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顺着马路奔驰出了车流,远离着那一片霓虹绚烂,渐渐驶入了空寂无人的城郊新区。
这一片是有钱人的地界,有钱人住房讲究一个自然养身,没有拥挤的鳞次栉比的公寓楼,只有隐没在大片绿色之中的低矮独栋。
这里的夜很黑,车子孤独地跑在平坦的公路上,只有两侧相隔很远的路灯偶尔从窗外缓缓而过。
见前面的杨秘书一脸镇定,明心好奇地笑问道:
“杨秘书紧张吗?”
杨秘书轻笑了一声:“只是跟踪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
明心撇撇嘴,心想着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呢?
万一吓着对方怎么办?可若是对方没个心理准备,一会儿被吓坏了不是更麻烦?
“那可说不准哦,人家既然跟踪,肯定就是为了做点什么的,咱们回去的这一路别提有多偏僻了,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车,这不天时地利人和了?”
“……”
前面的杨秘书一时间沉默了半晌,而后挤出了一丝笑来。
“小道长真是皮,故意吓唬我!”
明心耸耸肩,“我可没吓唬你,后面跟着的那面包车看见没?”
怎么可能没看见?
那辆银色的旧面包车不远不近的跟了一路了,更别说这条路基本上就没什么车。
杨秘书点了点头,“看见了啊!”
明心一脸诚恳地看着车内后视镜里的杨秘书道:
“据我推算,那家伙八成手里沾过人命,我觉得你还是先做个心理准备的好!”
“做,做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就算是平时见多了大场面的杨秘书此刻都有些心慌了,出口的话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毕竟他平时见的大场面那都是那些气势十足的老总什么的,可不是杀气十足的杀人犯啊!
就算也和那些曾经道上的打过交道,但是可从来没见过见血的事。
这小道长,有什么不能直说吗?干嘛非要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