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冷嗤一声,对裴傅尘道。
【化神剑修我也能杀,你别再犹豫了。】
裴傅尘面色有些难看,一把掐住了光团。
“本座说了,不能杀云昭月!你聋了吗?”
废了她修为也好,就是不能杀她,不然他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他还有个目的,就是把云昭月变成禁脔。前世没得到的东西,他都要得到!
云昭月歪头,“诸位,我好像不是你们想杀就能杀的。”
夏轻轻站出来,“云昭月,你不过是在化神期罢了。系统它能抗下合道大能的攻击,你能做到吗?别逞强了,站在那里乖乖受死!”
云昭月瞥了她一眼。
这才发现夏轻轻也在,一直站在角落里。
她突然轻笑,讽刺意味十足。
“好久不见,夏轻轻。”
夏轻轻不明所以,“你…你笑什么?”
云昭月直接说话,而那句话深深刺入了夏轻轻的内心。
“你为什么总是需要依靠别人呢?以前依靠裴傅尘三长老为你争取利益,现在依靠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难道不觉得自己像一株菟丝花吗?一旦依附的大树死去,你如何在修仙界立足?”
“你……”
夏轻轻气的发抖,胸口起伏不定。
她嫉妒的说,“我哪里比得上你们仙门弟子?你们生来就有师尊教导,无数灵丹妙药堆砌修为!若你是我,你可能连我都不如!依旧混迹在凡俗界的烂泥坑里…”
云昭月无比沉静,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眸格外冷漠。
如同第一次见到夏轻轻的那副神情。
她轻飘飘的说道,“天赋不好,我也不会偷别人的灵根。”
“什么你…”
夏轻轻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云昭月居然看出来了?
她连忙内视自己的丹田,发现丹田支离破碎,灵根的气息外泄,和她本身的气息格格不入。
云昭月又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停在筑基期了吗?”
盗用他人的灵根,金丹期的劫都渡不过去。
夏轻轻如坠冰窟。
而那边光团挣脱了裴傅尘。机械的声音越来越趋近于威胁。
【此女与天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不杀日后必成大祸,想杀都杀不了。】
裴傅尘握紧拳头,“废了她修为。”
【废了修为她也会卷土重来,天道之女的坚韧…岂是你我能够想象的?】
“天道之女?”
裴傅尘眼眸闪烁,捕捉到这个词。
而夏轻轻猛的转过头,死死盯着说漏嘴的系统。云昭月是天道之女,那她夏轻轻是什么?
不可能!
光团有些着急。
【废话少说,趁只有她一人,快动手。】
裴傅尘眼底挣扎犹豫又覆盖了一层狠厉。
“云昭月,本座本想留你一命,可惜你的身份太过特殊。
不过你放心,待本座成就大业后。就用聚魂灯收拢你破碎的魂魄,为你重塑身体。本座依旧想要得到你。”
听着这一番话,云昭月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
她冷冷道,“少恶心我。”
而裴傅尘的脸色又几度变化,真正的裴傅尘冒出来。
“魔君你敢!你敢杀阿月,信不信我带着你的灵魂去自爆?”
云昭月更是无语,无比厌恶。
“你也少恶心我。”
云昭月又道,“我说过,今天你们几位一个都别想走,因为魔灵的对手不是我。”
什么意思…
光团飘忽不定。
【她带了帮手?可是我感受不到有其他人的气息。】
裴傅尘皱眉,魔灵是什么?云昭月似乎比他要更了解这个世界。
黑衣女人察觉到云昭月扫过来的目光,心底发寒。
她清楚…自己才是云昭月的对手。
可自己的修为才勉强到元婴,而云昭月是化神剑修!
黑衣女人一咬牙,燃烧修为朝府外冲去。
然而刚飞起来,身体就仿佛触及某个屏障,一下子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献血。
黑衣女人不甘的抬头,“什么人?”
裴傅尘、夏轻轻、光团都看着黑衣女人,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云昭月有备而来!
府中陷入短暂的沉寂。
门口处飘来玄色的衣角。一道身影出现,男人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他们的心弦上。
他眼眸微阖,眉心的金痕格外明显。
气度如冰玉,身形修长,长袍的腰封下是遒劲有力的腰身。
容貌气度一绝,让无数人自秽。
黑衣女人有些疑惑,成名的合道期大能她都见过,并未见过此人…难道是刚刚突破?
裴傅尘眯了眯眼睛,心里发虚,却故作镇定。
“顾行渊?”
夏轻轻站起来,“我当是谁,原来只是云昭月的师弟。我记得他的修为还不如我吧?”
虽然这样说着,夏轻轻还觉得心里酸酸的。
为什么总有这样气度不凡的男人会守在云昭月身边?
真正的裴傅尘神色扭曲,突然开口,“他不是顾行渊,他是上衍道君啊!快跑!”
“什么意思?”
夏轻轻一愣,还能有人长得一模一样不成?而且上衍道君为什么跟云昭月在一起?
裴傅尘眼底露出忌惮。
有些可惜道,“这么说来,道君你已经渡完劫了?”
从前,本就想趁着上衍道君渡劫杀他或控制他…
夏轻轻心虚,“开什么玩笑,他是顾行渊,才不是上衍道君。”
顾行渊睁开眼眸,冷漠的扫视三人,“本尊是顾行渊。”
闻言,夏轻轻冷笑出声。
“本尊也是上衍道君。”顾行渊的余光看向云昭月。
夏轻轻彻底僵住了。
而云昭月心里觉得怪异。
刚刚顾行渊那两句话,似乎并不是对其他三人说,而是对她说的。
他不会是在暗示自己没失忆吧?
云昭月心里一惊。
自从顾行渊进来,系统光团就陷入沉寂,仿佛也在惧怕他身上的气息。
夏轻轻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云昭月身侧如同神祗的男子。
“所以,云昭月的师弟是我们的师叔祖?”
裴傅尘和真正的裴傅尘都幡然醒悟。
尤其是真正的裴傅尘,无比不可置信,心中有种无力的感觉,郁郁不乐下竟然吐出小口鲜血。
而此时,顾行渊渡劫期的威压落在了对面三人身上。
裴傅尘艰难的抬头,颤颤巍巍,“原来一直都是你,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