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度无辜的模样,裴傅尘额头青筋暴起,握紧拳头。
腰间长剑铮鸣作响,他冷冷道,“你不是要切磋剑法吗?来啊,生死不论!”
沈度轻笑,“但夏轻轻就要被赶出万剑宗了,师兄确定在这种时候与我切磋剑法?”
夏轻轻,裴傅尘眼底闪过厌恶。
前世自己待她那么好,她也没有起到作用,今世……罢了,她还有用。
如此想着,裴傅尘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而沈度收起泛着寒光的长剑,站在红木柱子旁,轻笑的神情一点点消失,盯着裴傅尘的目光逐渐淡漠。
而万剑宗的山门。
一道白色身影被仙人丢了出来,摔在地上的夏轻轻浑身沾满了泥土和血污,十分狼狈。
她嘴角溢出鲜血,丹田处隐隐作痛。更让她惶恐的是自己的修为竟一点也没了。
【系统】
夏轻轻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不帮我,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从今以后无法修炼,还怎么去帮你吞食别人的气运?我的灵根全碎了!】
系统机械化的回答她【灵根没了系统可以帮助宿主重塑,只需要9999积分】
夏轻轻更是被气的猛吐鲜血。
【你个蠢货,我有什么积分?】
【依照之前的经验,宿主可以抢夺他人的灵根,叮——正在为宿主定位适合的人选】
听着这句话,夏轻轻陷入了回忆
她体内的单水灵根确实是一个凡人幼童身上挖出来的,代价是需要帮系统吞食那幼童身上的气运。
但是想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太难了。
首先她的体质只适合承接水灵根,其次是被挖灵根的人年龄不能太大,资质还要高。
在修仙界,这种适龄的幼童基本都在宗门内,她现在没了修为,都不可能接触到!
果不其然,系统的声音很快传来。
【暂无合适人选,建议宿主寻找其他方式】
夏轻轻扶着树木往山下走,风很大,天色也晚了。
想要去万剑宗山脚的城镇,还需要走一段夜路。夜路两边是丛林,里面可能潜伏着野兽。
她没了灵力,只能沦为野兽的食物。
【其他方式,能有什么方式?我看你就是想让我找死,然后去换下一个宿主对不对!】
夏轻轻愤怒的说道。
系统沉默。
周围传来狼嚎鬼叫的声音,吓得夏轻轻大叫一声,躲在了树后瑟瑟发抖。
【系统你是唯一能救我的人了,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可以交换!】
系统发出滋滋的电流波动,说了一句不同寻常的话。
【真的吗】
夏轻轻心中一横【当然,你想要什么?】
【宿主可以用自己的气运来交换活命的机会。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宿主还有一线生机。】
【我的气运?】
夏轻轻面露惊恐,想起那些被系统吸干气运的人的下场。
她说【我不要,被你吸干气运的人会死的!】
系统卡顿了一下。
【不会哦,系统还需要宿主,宿主没了气运后,只是会变得倒霉而已。】
夏轻轻有些狐疑,但是狼嚎鬼叫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在剧烈跳动。
【好,我答应你。不过等我帮你找到下一个可以吞食气运的人之后,你就要把我的气运还给我。】夏轻轻提出要求。
【当然】
紧接着夏轻轻面前出现了一道蓝光,有一个确认的按钮。
她咬着牙,心中咒骂着宫文志、三长老、云昭月、衡宿等人,并发誓自己一定要报仇。
心一狠,按下了确定的按钮。
接着天旋地转,夏轻轻感觉某个东西在自己体内抽离了,身躯变得很空虚,头脑变得也有些意识不清。
还没等夏轻轻恢复神智。
模糊间,她听到了一阵哀鸣的乐声。前方白雾弥漫,似乎有什么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那群人穿着偏西域风的衣裙,露腰的白纱裙,腰间是一排金色的铃铛,还有足间也是。足尖不点地,她们竟然是凌空飞行。
她们抬着一顶步撵,影影绰绰的帷幔纱布之间,坐着的似乎是一位男子。
“夏轻轻。”
步撵上的男人淡淡开口。
随之,他在上面飞了下来,落到夏轻轻面前。年轻男子神情如水淡漠,无悲无喜。
想起系统口中的一线生机,夏轻轻下意识的抓住了那人的衣角。
这就是她的一线生机?
但是下一秒,她的手便被一道金色拂尘打落,抽的通红。
“无礼,不得触碰大护法大人!”
夏轻轻这才看到男子身边矗立着两个模样奇怪的少年,他们左右手分别执着法器,打她的那位用的是金拂尘。
兴许是这几人给她的压迫太过于强势,夏轻轻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几位认得我?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抬起手,掌心的灵珠散发着淡淡光芒,“你想恢复灵根吗?”
夏轻轻听着他的声音,如同被蛊惑一般。
下意识的点头。
当然想啊。
“加入我圣水教吧!”男子的另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圣水教…
夏轻轻猛然清醒,她坐在地上,后撤几步。
这不是那个在幽北森林制造妖兽潮的组织吗?现在正被所有正道宗门通缉!还是一个邪门歪道。
“我,算了吧,我不想加入圣水教。”
夏轻轻声音颤抖。
如果真的加入圣水教,那么她也会与所有正道宗门为敌!
她不想。
看着夏轻轻的样子,两个少年露出鄙夷的神情。
其中有一人道,“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若不是你对圣水教还有点用处,我们根本不会来此。”
夏轻轻愣了一下。
“你不是想报仇吗?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
另一人又说道,“他可是我们的圣教大护法沧梧澜大人!他的修为已经接近合道后期,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合道期…夏轻轻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位年轻的男子。
如此高的修为,即便是和名门正派都对上,似乎也不会怕什么。
良久后,夏轻轻似乎下定了决心。但又忍不住问道。
“那我的用处究竟是什么?”
“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