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们便紧随降头师身后跑出竹楼,“我说,看样子挺着急的,有啥热闹可以看啊?”胖子一边走边问道,胖子身上的肥肉直颤悠,但跑起来却不笨拙。
“刚才来的那人说他老婆中了降头,请降头师去给解降!”苏利伟沉声说道,怪不得他说有热闹可以看,还真没见过是怎么解降的,到时候我还得去苗疆找白巫师给解降,正好见识一下。
我们一行人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子,才到了那个人的家中,等我们一进去,都不禁皱眉。
只见屋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恶臭,这个气味就跟腐烂很久的死尸散发出来一样,屋里面有一个女人,此时正像发疯一样的哭喊着,在地上不断的打滚,面色青紫,口吐白沫。
“我怎么感觉这是羊癫疯发作呢?”胖子小声嘀咕道,还别说,这个女人抽搐的样子,还真像发羊癫疯。
只见降头师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然后那几个人扑上前,将发疯的女人按住,抬到旁边的床上。
这个女人虽然面目狰狞,但我可以看出她眼神中淡淡的忧伤,看来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降头师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一根很粗的麻绳,像捆粽子一样将那个女人捆了起来。降头师又取出一块红布,铺在地上,然后跪下开始默念着什么。
也许别人感受不到,但我的灵觉可是非常敏锐的,我清晰地感觉到这个降头师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念力,只见他满头大汗,过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对那个人说着什么。
“降头师说已经知道这个女人中的是什么降头了,是比较普遍的虫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一定要忍住!”苏利伟说着竟然偷偷的坏笑,着预示着要发生着什么。
降头师一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命人拿来一只鸡。他一口咬在公鸡的脖子上,鲜血不断流淌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难道降头师都要茹毛饮血?我这样想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苏利伟。
“不要这样看我,这是南洋巫蛊一脉才这样做,我们苗疆可不这样!”似乎他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急忙解释道。
这降头师将整只鸡的血液吸干之后才罢休,又从包里取出一小捆的甘草。用火点燃发出呛人的辛辣味,“这草看起来像艾蒿,怎么味道这么刺鼻?”刚子捂着鼻子疑问地说道。
“这叫阴阳草,专门用来解降头的。一般的蛊虫都受不了这个味道!”苏利伟同样也是捂着鼻子解释说。
降头师将阴阳草点燃的那端放在女人的口鼻之处,说来也怪,本来疯狂挣扎怒吼的女人闻到这个味道后便安静下来,从眼睛里流出大量的泪水。
“这个女人被阴阳草感动了?”胖子睁大眼睛说着,刚子听完差点没乐出声音来。“你说你不知道就别说出来,这样还没人知道你是白痴,那明显是被呛人的气味熏的流眼泪!”刚子像看白痴一样说道。
正在这时,我们都听见噗的一声,随后便是比之前我们进屋时更加浓厚的恶臭味!
“这是女人放的屁。证明她身体内的蛊虫开始反抗了。”苏利伟捂着鼻子紧锁双眉解释道。
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阵阵恶心感从心底传来,幸好我们都是定力极强之人,否则必然得吐的稀里哗啦。
苏利伟说的果然没错,就听见女人的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响动,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往外跑,可是她却没有再放屁,而是张开大嘴哇的一声开始呕吐!
只见数不清的黄色的蠕虫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对,就是喷!一时间她的床上,附近的地上都是蠕动着的蠕虫,降头师看到蠕虫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之后的行为让人大跌眼镜。
着降头师既然像是看到多少年没有吃的美食,不断地捧着女人呕吐出来的蠕虫放嘴里塞,吃的那叫一个香啊!甚至床上的吃完又到地上抓,我们再强大的定力也被打败了,终于都忍受不了降头师的行为,跑到屋外一顿狂吐,直到酸水都吐出来才为止。
“哈哈,看你们的定力真不行,这就吐了?”苏利伟也跟着跑出屋外,见我们正在狂吐不止,便取笑道。
“滚蛋!别在这儿说风凉话!哎吗!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这种场景了,看一次我最少瘦十斤!”胖子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
“利伟,降头师干嘛吃哪女人吐出来的蠕虫啊?”我实在是好奇,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看那降头师的表情,人家倒不觉得蠕虫恶心,反而跟见了美味一样。
苏利伟神秘一笑,说:“你们不懂,南洋的降头师在制蛊之时都会把自身的功力聚在降头上,根据所聚的功力大小分为普通蛊和本命蛊。”
“所以降头师吃了那些蠕虫是为了吸取别的功力?”刚子不禁有些发寒的问道。
苏利伟并没有回答,而是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刚子所猜很正确,我们不禁有些不解,至于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做这么恶心的事儿吗?也许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吧,就像狗喜欢吃屎一样,在咱们看来实在太恶心,在狗看来,吃屎很正常不过!
等我们再次进屋的时候,女个人已经清醒过来,没有了刚才的痛苦表情,虽然脸色依然不好看,但总算没什么大事,我忍不住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符箓,示意苏利伟给那女人,告诉她烧了符箓,用水将纸灰冲开喝下去可以很快恢复体力。
苏利伟要这么做的时候,在一旁的降头师却不愿意了,他们两个人交谈着,随后苏利伟转过头说:“还是算了吧,降头师不让。”
我也没有问为什么,便点头取回来那张符箓,跟那降头师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住所。
“那降头师为什么不让?”胖子凑到苏利伟身旁问道。
苏利伟摆出很无奈地表情说:“那些降头师都比较爱面子,怎么会允许别人管自己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