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据赤裸裸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廖丽娘终于第一次意识到心慌害怕了,之前虽然暗地里做过不少事,也有被怀疑的时候,但是她从来不怕,因为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但是现在不一样,洛弘文不在家,她的依靠,她心里的底气淡然无存不在,这个时候她是孤立无援的。
有种感觉就是周氏想要趁洛弘文不在,再利用这件事处置她,她脸上的皮肤瞬间收缩了,嘴唇也闭的紧紧的,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承认,不承认她们就没有办法了。
打定主意后,廖丽娘双眼含泪,楚楚可怜,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怎么会这么做呢。”
“可能,可能刚好也有人找了那位绣娘绣的吧。”
周氏看着她还嘴硬,冷笑一声:“那就把那位绣娘请来当面对峙一下?如果你不能说出那位绣娘是谁,那就不能怪老身对你动粗了。”
“徐嬷嬷,廖姨娘想尝尝被杖刑二十的感受呢。”
徐嬷嬷恭敬的回道:“是,老奴现在就去准备。”
果然,一小会的功夫,徐嬷嬷就带着两个下人过来,凳子摆好,手上都拿着木棍。
廖丽娘看这场景,这是不留情面,不是粗使的嬷嬷,还是府里的男丁,这是活生生的想让她感受到了屈辱。
洛嫒嫒的脸上如白纸般毫无血色,她也被吓到了。
周氏冷漠的喊道:“拉下去。”
洛嫒嫒跟刘嬷嬷赶忙护着廖丽娘,但是两个女子的力气怎么比的过两个下人呢。
廖丽娘歇斯底里对着两个人喊道:“你们敢碰我一下试试,老爷回来非打断你们的手。”
府里的人都知道廖丽娘是多受老爷的宠爱,她这么一警告,的确让两个人不自觉的收回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主座上的周氏一声令下:“你们只管动手,这个家我说了算。难不成老爷回来还敢动手打我这个老母亲吗?”
有了周氏的话,两个下人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再加上以前廖姨娘仗着洛弘文的宠爱,对下人们也是苛刻不厚道,两个人的下手程度可想而知了,连拖带拉的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看这场面洛伊伊都忍不住啧啧啧,看这些有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快感。
洛嫒嫒实在是看不下自己的娘被这下人这么糟践,哀嚎道:“祖母,祖母,嫒嫒知道,嫒嫒告诉你。”
周氏示意他们停手,廖姨娘原本也是觉得他们只是吓唬吓唬,不敢真的怎么样,所以她还是觉得死不承认就可以,但是承认了,就相当于等洛弘文回来她也占不到理了,依然是被遗弃的下场。她绝不能让洛嫒嫒说出自己有关的。
“老夫人,嫒嫒她不知道,嫒嫒只是担心我。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香囊里的麝香真的不是我做的。”
洛伊伊看着廖丽娘磕头,情真意切的模样,暗暗给她竖大拇指,这演技,这心态,佩服佩服,那她就再加一把火吧,让她火起来。
“姨娘,你别激动,祖母只是让二妹妹说出那个绣香囊的人,没有说香囊的麝香是你故意放进去,故意让人丢到季姨娘的院门口,嗯,我也觉得不是姨娘做的,姨娘怎么能算到五妹妹就一定会把香囊捡回去还会带在身上呢,对不对。如果姨娘真的要害人,怎么还会给母亲送补品呢。”
廖丽娘也没有细细琢磨洛伊伊的话就直接疯狂点头:“对对对,大小姐说的对,老夫人您可以去问问厨房,奴婢真的把自己的补品都送给夫人当补品了。”
周氏的眼神却更加犀利了,孟氏那边之前就把大夫的话转告了周氏,她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现在觉得这个肯定也是廖氏做的,这个祸害再留在府里,那自己的孙子还能不能抱上不可而知。
“拖出去,打。”
两个下人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拉起,还有两个嬷嬷直接把廖丽娘死死的按在凳子上,在徐嬷嬷的指挥下,两名执杖下人在刑凳两侧,抡起木棍毫不留情狠狠地朝廖丽娘的臀部打下来。“啪、啪”木棍随着风声打在廖丽娘的臀上与皮肉相击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杖下来,粉嫩的皮肉上立即拱起一道紫红的杖痕,丰满的臀肉随着木棍的起落颤动着,廖丽娘全身一阵剧烈的痉孪,腰肢痛苦地扭动着,她只觉得木棍打在身上,如同针扎刀割一般的疼痛,她再也没有沉默的能力。第二杖下来时,发出了凄惨的呻吟。
洛嫒嫒看着刑凳上廖丽娘痛苦地扭动着仅能动弹的腰肢。因杖打的剧痛而扭曲的面颊上淌下泪水和渗出的豆大的汗珠。她赶忙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去护着自己的娘,用嘶哑的声音求饶:“祖母,你要打,连嫒嫒也一起打吧,是嫒嫒不对,嫒嫒不该穿这衣衫。”
刘嬷嬷的心也是一阵一阵的疼,廖丽娘对其他人不好,但是对她很好,如果没有廖姨娘,她早就在那个下雪天没命了,想到这个她心一横,爬到周氏身边磕头:“老夫人,都是老奴干的,姨娘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老奴干的。”
“停。”周氏喊停了对廖丽娘杖责的人,转头看向因不断给自己磕头求情而额头已经红肿的刘嬷嬷质问道:“刘嬷嬷,你说什么是你干的?”
刘嬷嬷跪着的双腿颤抖不停,眼睛一闭,下定了决心,她颤颤巍巍的开口承认:“老夫人,那个绣娘是老奴的远房亲戚,前段时间来投奔我,看她的绣活好,就给她介绍了一些活,让她在京城能生活,还有那个香囊也是她送给老奴,至于麝香姨娘真的不知道,老奴也不知道,香囊也是老奴替我们姨娘给季姨娘她们送东西的时候不小心遗漏的,老奴真的不知道会被五小姐拾到,也真的不知道里面的香料是麝香,都是老奴的错,跟姨娘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