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秋月嘛,是那些老太太故意留在那位柴兄身边的。
因为他放着家里的万贯家财不继承,却跑去公门做什么捕快!老太太膝下只有一子,可惜成亲之后没有多久就英年早逝了,儿媳也因为思念夫君终日郁郁寡欢,不出一年,也抑郁而终。
眼下就剩了一根独苗苗,这根独苗苗呢,又不愿意成家,整日里就喜欢舞刀弄枪,哪儿有热闹他就往哪儿凑。
说到最后,秋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若非当初姑娘救我一命,我也不会有今日,姑娘大恩,我无以为报,不如我给姑娘磕个头吧!”
说罢她便起身准备跪下,这给司染吓了一跳,忙把人拦住,“你啊,能好好活着,我就没有白救你。不用整这些虚的!”
秋月又提起那个负心的青梅竹马,“他落榜以后,十分潦倒,不知从何处打听到我来了织越城,而且过得不错,还找上门来,我听姑娘的话,真的是用棍子将他打出去的。他还想纠缠,被公子抓到牢里关了几日,放出来之后,就再也不敢来寻我了。”
司染忍不住叫好,“对于这种负心之人,就该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秋月拼命点头。
“要让谁知道厉害啊?”门外传来了洛珩的声音。
秋月连忙站了起来。
柴兄名唤见山,他身为主人,自然免不了要客套几句,“家里人比较少,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司染摇摇头,“柴公子客气了,冒昧叨扰,请公子见谅才是。”
柴见山性情开朗大气,颇有江湖侠客之风,一点也不像沉闷规矩的公门中人。
“姑娘是洛兄的朋友,也就是在下的朋友,便是一直住,也没有叨扰一说!”
寒暄了一番之后,柴见山便带着秋月离开,洛珩走近,“此处比客栈自在些,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司染抿了抿唇,“在客栈我也无甚不自在,不自在的是你。”
雨还在不停地下,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而且还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司染走到门口,喃喃道,“这雨大的,倒像是有人将天捅了个窟窿似的,也不知何时会停。”
“你若是害怕打雷,我便在门口守着你……”
司染被这话逗笑了,她连枪林弹雨都不怕,还怕区区打雷之声?
“好啊,这房中正好有一张小榻,你要不就在这里睡?”
司染刚回头,就看到某人满脸通红,跟被狼撵了似的,快步离去。
司染看着那慌乱的背影,忍俊不禁,轻声道,“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呢……”
这一夜,司染被雷声吵得一刻都不能安寝,她只好起身打坐。
只可惜,心久久未能平静。
要说天气好,还能逛逛街什么的,可这么大的雨,护城河的水位极速上升。就差把大街都给淹了,家家门户紧闭,眼巴巴地等着雨停。
柴见山每日还要去衙门报到,之前客栈那桩案子已经破了,这客栈老板专门坑害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