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墨叹气,“你这丫头瞧着是冷心冷性的,竟也会担忧别人会因你受伤自责,而装作若无其事。不过我看你是白忙活一场,洛家那小子,也不是蠢人,他能看不出来你受了重伤吗?你自己照照镜子,瞧瞧你这张脸,白得跟刚从坟里挖出来的一样!”
司染闭了闭眼,“舅舅,你嘴巴这么毒,难怪一把年纪了还讨不到老婆!”
玉青墨瞪眼了,“你这丫头!你敢埋汰我!”
司染吐了吐舌头,没说话。不过那神情明显在说,就是埋汰你,你能拿我咋办?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玉青墨也是个随和的性子,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与她生气,“还有心思跟我玩笑,情况还不算太坏。你好好休息,这药你拿着,我得离开几日,有事你寻北陌他们办,这里就是你的地盘儿,没人敢不听你的,尽管拿出主人的架势来,不要叫人欺负了去!”
司染还是很感动的。
从前身为家主,人人都要依靠她。
却无人给她依靠,人人都可以倒下,唯有她不能,因为她是家主,掌握着整个家族的兴衰。
“舅舅是想去会一会,浮生岛岛主吗?”
玉青墨点头,“会他是一回事,我更想会的,是你所说的修罗掌,阎绡。这个人很早之前就已经没有消息了,世人众说纷纭,有说他练功走火入魔了的,有说死了的,总之就是寻不到踪迹了,如今突然又冒出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司染当然知道不是好事,那人武功造诣极高,而且,摆明了已经是一句行尸走肉,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和理智。这样的人在江湖流窜,对谁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幕后操控他的人,也不知道有何目的。
玉青墨走了,司染的伤也只能慢慢养,短时日内,都不可以再与人动武,否则只会伤上加伤。
凤鸣楼里当然安全,可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凤鸣楼里。
在她养伤的这段时日,江湖上,已经发生了许多了不得的大事。
先是各个小门派,遭遇不明势力的攻击,损失惨重,无以为继。
再后来是稍微在江湖上有些名望的人士,在路途中遭遇刺杀,有死了的,有重伤昏迷的,也有侥幸的那么一两个人,受了些轻伤,捡回了一条命。
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半个月后,玉青墨回来了,受了重伤回来的。
这可把司染都吓了一跳。
这世间能伤玉青墨之人,五个手指头数着都有剩!
“舅舅,何人伤了你!”
玉青墨是勉强用自己几十年的功力撑着,才回到凤鸣楼的,“马上传书给你师父,令司氏子弟聚齐永州,莫要在外逗留,要快!”
说完他便自己运功替自己疗起伤来,商北陌与夜流觞自觉的为他护法。
永州城里,也是焦头烂额的。
赢老谷主出手医治了元国舅之后,便离开了,他必须要赶在冬日雪莲开放之前回到落霞谷,否则会耽误了玄见安的病情。
他前脚一离开,司长丰便收到了来自各地,司氏子弟报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