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我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呀?”
司长丰叹气,“你自己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吗?”
“没有啊……”说完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师父,我是不是……”
他点头。
洛珩被这师徒俩的哑谜给打蒙了,“师父,阿染到底怎么了?”
司长丰这才朗声笑了起来,“傻小子,你就要做爹了!”
洛珩瞬间石化,做爹了是何意?哦!他要有孩子了!
一个激动控制不住,把司染拦腰抱起转了两圈,吓得司长丰忙站起来,大喊,“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快放下来!”
洛珩这才悻悻地将人放下来,神情十分激动,“师父,阿染她,真的有孕了?”
司长丰瞪了他一眼,“你在怀疑为师的医术?”
“不敢不敢,师父是就一定是了……”
司染都忘了激动,被这消息给砸蒙了,她之前还去打了几仗呢!见了那么多的死人,会不会对腹中的胎儿有影响?
她现在是想想都后怕。
不过,身为司家的传人,毅力本就非同一般,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孩子,主意大,但是日后,不可再鲁莽行事。你是一家之主,有事情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若是一位国主,事无巨细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你觉得有多少条命够这么熬的?这就跟熬灯油一样,总有油尽灯枯的时候。”
“师父,徒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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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辙作为元氏这一辈,唯一的嫡传子孙,他的婚礼,已经不能用盛大两个字来形容了。
整个皇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会缺席。
元国舅一直没有娶妻,让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子为之心碎。谁知多年后,人家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她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姑娘家的花期短,没有人耗得起。
即使再不甘心,也无法成为西宜第一大族——元氏的宗妇。
司颜坐在花轿里,被颠得有些晕乎乎的,几乎就要睡着了。听说花轿要绕城一周,才会抬回元宅。
帝后亲自出宫祝贺,不过也是看着新人行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满堂的宾客见着帝后的宫车离去,才松了一口气,不然真是如坐针毡。
元辙在西宜皇城的时日尚短,还没有好到能够互相玩闹的地步,所以,也没有人敢来闹他的洞房。在席间象征性地敬了几杯酒后,便以不胜酒力为由溜之大吉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喝得醉醺醺的,面对自己的新婚妻子。
司颜以为他还有很久很久才会回来,元氏面子大,灌酒的也不会少,他回来时定然是有些醉意的,可不曾想,她刚刚换下那身繁重的喜服,除下那压得她脑门儿疼得凤冠,拆掉盘起的青丝,那人便回来了。
他脚步轻快,没有一丝醉意。
进了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便来到了屏风前。
司颜正在绑衣裳的带子,不经意间扭头,就看到屏风上的那个身影,差点吓得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