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煜想说他不会。
胡天胡地惯了，女人多数都是口是心非，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就是要发疯……
可是，他终究还是不敢。
衣服重新拉回肩头，爆发力极强地一拳砸向了枕边，连带着床板都不堪重负颤了起来。
“林娇，我现在就后悔了。”沉闷的，压抑的嗓音。
夜色越发浓稠。
林娇抿了唇角，等了半晌，转动了一下手腕，平静道：“疯够了没，解开。”
司景煜在她耳边磨牙，咯吱咯吱响，最终还是如同一条挫败的大狗，解开了床单，又揉着她的手腕，闷声闷气问，“弄疼了吗？”
林娇本来想亮刀，结果心里的一把火还没烧起来，突然就熄灭了。
她把手抽出来，犹豫了下，还是放到男人的头顶，揉了两下，撸狗的姿势。
司景煜脊梁骨一塌，胳膊又箍上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地控诉，“林娇，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林娇好险被气笑了，“别没完没了啊。”
一胳膊肘杵开对方，她抱着枕头歪在被子上，睡意朦胧，“怎么大半夜出来了？”
自打放弃了标本计划后，林娇对他们的态度倒是越发从容了。
司景煜敏锐察觉到这一点，耍流、氓地也靠在床头，咧嘴一笑，“我在梦里把司景容揍了一顿，那家伙今晚飘过头了，意志力太差。”
林娇大概猜到，默默无语。
“总之，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走了。”司景煜吊儿郎当，盯着她的眼睛又像是狼盯上了一块肉。
林娇拉高了被子，说了句“随你”又准备睡，在后背有气息靠近时加了句“不想死就滚远点”，至此世界终于安静。
一夜无话。
隔天早上餐桌上，林娇就发现早餐换成了司景煜喜欢的豆浆油条。
她抬眼扫向一边的管家，后者眉眼不动如山，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她嗤笑了一声，捧着豆浆慢悠悠喝着，嘴里道：“你不是想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吗，喏，问管家好了，他最清楚了。”
啪地一声，司景煜把油条扔回了盘子里。
管家在旁边打了个哆嗦，额头瞬间起了一层冷汗，“二少爷，林娇小姐，我月要不好，想请假。”
“是吗？”林娇继续喝着暖呼呼的豆浆，轻笑道：“管家最近身体总不好，不如告老还乡把，反正司景容工资都给我了，你们的薪水也是我在发，我可以做主。”
闻言，管家腿下一软，第一次不顾仪态，拿出了帕子擦汗，弯腰低下头，“林娇小姐，请您原谅我，我之前不是故意欺瞒您的，实在是少爷情况特殊，我们被下过封口令，不能对外透露少爷的身体情况。”
林娇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被当傻子耍，想借题发挥。
难怪之前司景煜在别墅里进出，管家一直避而不见，上次回来还一脸殷勤，说什么知道她会跟司景容一起回来。
这人从头到尾都知道，就不知道……
“你效忠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