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继续道:“当时咱们大唐一半的兵马在我手里,他们两方都清楚,我如果参与了另一方,他们都难做,所以就给我控制起来,两方都不要帮。”
“之后就传出来我是站在中间两方都不帮,但他们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时不管陛下动不动手,他当时就是军方的代表,既然他动手了,最为我这个大将军不可能不跟着的,因为在外部,我们两人跟一个人一样。”
红拂女点头道:“这几年也是一样,虽然我家老头还是掌管着兵部,但就是秦王的旧部还听我家老头的,剩下的都带搭不起理的。”
李恪笑了笑道:“说真的,李伯伯,李伯母,我呢,之前作为一个旁观人,你们说的我也都懂,但有些话,咱们也说白了,你们当时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玄武门发生的时候,在秦王府发生的事,我不用猜都知道,只要是在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
说完凑近了说道:“那为什么当时您一句话,或者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啊。”说完指了指红拂女道:“伯母,要说李伯伯不好出面,您的,为什么您也一点动静没有。”
这话让李靖夫妻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时谁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是怎么想的,现在想着来李恪这里叫屈了,但他俩没想到李恪知道的这么详细。
李恪继续道:“不是说我在之前是个透明人我就啥都不关注,别的不说,当时连我母妃的人都来防守秦王府了,你们知道这些人出来之后,到现在我父王,我皇爷爷都有人在盯着吗?”
李银环在旁边道:“那也算不到我们家头上啊?”
李恪看了看她笑道:“你是真没听到还是假设听到啊,行了别说这个了,来吧,李伯伯,说说来找我什么事吧。”
李靖在听到闺女说话的时候,整个人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闺女能在这时候插一句,现在听李恪的话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红拂女看了看道:“是这样的,我们夫妻俩领闺女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对我家闺女怎么看,你俩看看能不能成?”
李恪听后笑道:“行了,这事不要说了,我现在结不了婚的,我的事,别说我母妃或者父王了,就是我皇爷爷都说了不算。”
李靖问道:“怎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在你这里还不好使?”
李恪笑道:“您还真的猜对了,这个对我还真不好使,您别忘了我才九岁,我就是用这个拖我都能拖个四五年,所以现在我不同意谁都说不出我什么。”
红拂女道:“那你先同意一个不行吗?”
李恪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开不了口,如果你家是平常人家的闺女,我说娶了就娶了,谁都说不出来什么,但是从兵部和皇家弄商铺买卖开始,所有人都知道,皇家还是更偏向兵部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跟你们联姻,你真以为那帮人都是吃干饭的。”
李靖笑道:“怎么的,大唐吴王害怕这个?”
李恪道:“不是怕,而是麻烦,我现在还不想把自己弄到那些人的对立面,所以我现在能苟着就苟着。”
听李恪这么说了,李靖和红拂女也就明白了,自己闺女跟李恪是成不了了,自己闺女都多大了,都十一了,如果李恪现在不同意,那么亮后年这李银环就得找婆家。
李银环盯着李恪,好半天才说:“吴王殿下就这么瞧不上我?”
李恪抬头看了看她,最后笑了一下道:“你啊,有可能是以为中国不让须眉女将军,但是不会成为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媳妇。”
这话说完李恪就不再说话了,而李银环也哼了一声就走了,李靖和红拂女也行礼走人了,感觉他们都走远了,李恪喝口水道:“异想天开,还有点痴人说梦。”
一个侍卫走过来给李恪倒水问:“为什么这么说啊公子?”
李恪道:“李靖和红拂女想得可好了,当年玄武门的事,已经让李靖进退两难了,这次我父王同意让我把印书和造纸分出去,李靖已经感受到,我父王有意地在分离兵部对于朝堂的干扰,特别是军政分离后,他们兵部就根本插手不了当年的所有事务了。”
那个侍卫好奇道:“这并不更好吗本来各地的事务也不归他们管啊。”
李恪摇了摇头道:“你看得简单了,之前两方模糊不清,他们还可以越界干点什么都没有毛病,但是现在不可以了。”
早期唐朝军队沿用“府兵制”。以均田制的农户为基础,于天下各道、州、县要冲设军府,一级一级的往下管,基本上每个州府跟现在的营级差不多。
“因为他们在商铺和对外经商有一定的利润,就表示,兵部要成立专业的兵马了,要给人家开粮饷的,需要管理的事特别多,而李靖知道,这方方面面的事,都需要财力的支持,如果跟我联姻了,把我绑在兵部的船上,对于他们兵部的发展是有一定好处的。”
这时后边的门推开,一个人走进来道:“但是对于大唐的整体发展是不允许的,如果那样,他们兵部就会大于政部,失去平衡,对于朝廷来说是不稳固的。”
李恪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世民,随后又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但李恪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前方道:“既然您知道,我这边也回绝了,外边的事您就给处理了吧,但是说好啊,以后这样的事,最好不用等我出来处理,再有下一次,不出血是不行的了。”
李世民走过来,坐在李恪的旁边道:“那你如果出面了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李恪听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等肩膀有只手落上去后,李恪的笑声就停了,叹口气道:“我想动手,你们还拦着,不动手吧,他们总以为是我在你们的保护下,一来二去的,这帮人会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