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也有道门,但是沈知意为了方便她行动,今天也没关严实。
江芬儿没费劲就轻轻地推开了,而且这门是新换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从前卧室跟厅本来没啥遮挡,但沈知意觉得睡觉的地方肯定要有私密性,所以不光弄了帘子,还做了隔断装了门,彻底地改成了一个一室一厅。
屋里,女人馨香甜软的味道,混杂着男人呼吸中的酒气跟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使得整个房间中都充斥着旖旎的气氛。
江芬儿心口就像发了疯似的狂跳起来,定了定心神,才缓慢而小心地蹭到床边。
刚好,江城一直都习惯睡在床外侧。
这样他觉得自己是护着沈知意的,心里也觉得踏实。
此时此刻,江芬儿看着他精壮结实的手臂,搭在被子外面,紧绷的胸膛也露出一半——他只穿了件白色的二股筋背心。
江芬儿觉得腿肚子都有点发软了,眼神中冒着绿油油的光。
她伸出手,贪婪而痴迷地抚摸江城露在外面的手臂。
怎料熟睡中的江城忽而蹙紧剑眉,抬手在被抚摸的地方猛然落下一巴掌!
“唔... ...”
江芬儿手背一下就肿起来了!
江城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江芬儿死死地咬住牙,才没叫自己直接痛呼出声!
可比起手疼,她更慌张害怕,心都抖愣成一个儿了!
心想城哥不会稍微睡上一会儿就醒酒了吧。
此时,却听江城闭着眼,嗓音沙哑而低沉地嘟囔了句:“媳妇儿... ...有蚊子... ...”
“... ...”
沈知意都要憋笑憋到肚子疼了。
她不用转身都知道,那个江芬儿肯定是上手了!
md!竟然敢摸她的1000万!
要不然怎么说男孩子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呢。
要不是为了彻底整治整治这个贱人,她肯定忍不了一点。
不行,一会儿她说啥也得带自家忠犬去浴室好好洗个澡。
洗干净了才能回来睡觉。
“... ...”
江芬儿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死死地盯着沈知意背对着她的婀娜身影,发现江城说梦话都没有吵醒她,心便顿时放下来了。
她咬了咬唇,抬起手来便将外套上的拉链一下子扯到底。
胸前大片大片的肌肤露出来。
“城哥... ...城哥... ...”
江芬儿蹲在地上,缩着身子,嗓子掐的特别细,一下一下地叫着江城。
同时再次伸手,摸着他的手臂。
拂过那结实紧绷的肌理,身子越来越软。
她连着叫了几声,江城都没反应,便开始着急了。
就在此时,脑海中却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主意!
“... ...老,老公... ...”
江芬儿脸蛋子红了个彻底,叫出了这个她在心里偷偷叫了无数次,却或许永远无法叫出口的称呼。
如今终于叫出口了,却又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似的。
心中好像有个小盒子被打开了,贪念一股脑疯了似的涌上来!
对啊,凭什么她就没机会叫了?
只要她努力,总有希望的!
听说,这个沈知意从前就只剩下个哥哥跟妈妈,欠了一屁股的债后,要债的上门了,给她哥哥都吓神经了。
后来那个妈卖了房子跟家里一切东西,把债还上以后就带着儿子去投奔远方亲戚了。
而这个沈知意,好像早就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她江芬儿可不一样呀!
怎么着,上面也是有江家老大跟老大媳妇儿,她的养父养母撑着的,如果说她今天真的跟城哥发生了关系... ...
养父跟养母也肯定会帮着她的!
对,还有她亲爸!
江芬儿信心越来越充足了,决定要彻底不顾一切地勾引江城。
她整个人贴在床边,又清了清嗓子,学着沈知意往日的语气,小声地道:“老公,我想去茅房... ...你能不能扶我去啊... ...”
“!!!”
这招真的太好使了!
刚才还在沉睡中的江城蓦然“腾”地一下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便双脚在地上摸索着鞋子蹬上。
江芬儿抿唇笑,借着屋里的昏暗把自己的手塞到了江城的手心里。
然后便垂着头,跟在江城身后,任由他拽着自己去院儿里的独立茅厕。
躺在床上的沈知意听到房门关上的动静,气得咬了咬牙,娇艳的眸底窜着两束小火苗儿,不爽透了。
心想这个狗男人,喝多了都认不出人了??
江芬儿的那个手,粗的跟棒槌一样,他摸着都没觉得不对劲么?
沈知意怒了。
一下子就掀开被子穿上鞋。
可走到厅里,看到两个娃正在榻上睡得香甜,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动静极小地出去了。
江芬儿跟着江城来到茅厕。
沈知意盖的这个茅厕特别宽敞,干净。
地上铺着整齐明亮的瓷砖。
还有灯。
江芬儿却没开灯。
只是悄然无声地把茅房的门关上了,而后把身上的外套彻底脱下来,扔在地上。
她一下子就从江城背后搂住了他。
感受着这强壮雄伟如猛兽般的躯体,以及他灼热的体温,浑身像是烧起来了似的。
掐着嗓子道:“老公,你疼疼我吧,行吗!”
“你,你摸摸... ...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裙子... ...”
江芬儿攥住江城粗粝的大掌,往自己裸露的后背上带。
她羞涩的垂着眼,浑身因为亢奋和激动控制不住的轻颤。
可就在此时,那只大手却骤然停滞在空中!
力气大得惊人!她怎么拽都拽不动了!
江芬儿浑身一僵,而后骤然抬头看去——
那是一双在黑暗中也会散发着慑人银光的狭长凤目。
如今,正居高临下地微微眯起,以一种不屑和轻视的姿态睨着她。
江芬儿只感觉像是自头顶被泼下一盆冷水,整个人骨血生寒!嗓子眼儿跟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不会吧!城哥... ...城哥这是醒酒了吗?!?!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吓得昏死过去了!
江芬儿头脑一片空白,耳边似是嗡嗡作响。
就在此时,却见江城薄削的唇忽而轻启,盯着她漠然而嫌弃地冷声说了三个字:
“丑。”
“八。”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