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毛怪的力气要比无邪大得多,很快就挣开了无邪的禁锢。
同时一个转身,用力一拍,长长的指甲就划破了无邪的脸,无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地上捡起那根长长的铁链用力地朝着黑毛怪抽了过去。
黑毛怪被抽得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无邪按照朝朝曾经教过的方法用力挥舞着那根铁链,铁链也顺势抽到了黑毛怪的身上。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黑毛怪,他用力一扯铁链,无邪就被扯得直接扑倒在了地上,磕到了膝盖。。
“无邪,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解雨晨听着无邪那边的声音不太对劲,赶紧大喊着无邪的名字。
这时候黑毛怪也同样听见了解雨晨的声音,见无邪这边不太好的对付,竟然朝着解雨晨的方向跑了过去。
“无邪,你说句话啊,你现在怎么样啊!”解雨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着急地冲着无邪的方向大喊道。
顾不上膝盖的疼痛,无邪赶紧站起来,用力扯住了铁链,死死拉住了想要过去的黑毛怪。
“你休想!”无邪大叫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扯住了黑毛怪。
“无邪!”听着无邪撕心裂肺的声音,解雨晨整个人变得更着急了。
“你别管我这边,赶紧过去!”无邪大声冲解雨晨说道。
无邪拉着铁链用力一甩,铁链就牢牢地缠住了黑毛怪,彻底将黑毛怪给捆了起来。
这样不行,得想个好办法彻底解决了东西才行,无邪心中暗道。
就在无邪分神之际,黑毛怪趁机拉住绳索用力一拽,无邪整个人就被拉扯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错,摔倒的旁边就是一瓶酒精,是之前给小花儿上药之后,没有放回医疗包,而是被他鬼使神差地放在了背包的最外层。
正好刚刚小花拿绳子的时候,这瓶酒精也跟着掉了出来。
无邪看到这瓶酒精顿时眼前一亮,他有办法了。
迅速拧开酒精盖子,将里面的酒精均匀地泼洒在黑毛怪的身上,争取能做到让他全身上下都沾上酒精,这样才能烧得够均匀。
被酒精浇了一头的黑毛怪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可无邪并不打算给它喘息的时间,点燃打火机丢在了它身上。
火“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由于黑毛怪全身上下都是毛,同时还沾满了酒精,这完全满足了燃烧的三要素,火势蔓延速度极快,很快黑毛怪整个都烧了起来。
无邪见黑毛怪几乎无暇去注意他的动作,他将手中的铁链缠到了中间的齿轮上面,很快随着地下水的推动,轴承一点点地转动,黑毛怪也被铁链拖着掉了下去。
他担心这玩意儿没死透,想着要是还活着,就用袖箭再送它一程。
吴邪赶紧往下看去,只见这黑毛怪被铁链带着直接掉到了地下河里面,掉下去的一瞬间,直接溅起了极高的水花。
这跳水技术堪忧啊,无邪有些脑洞大开地感叹道。
很快水面上浮出几个水泡后,就再也听不见丝毫动静了,看样子应该是死透了,无邪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
他居然一个人杀死了黑毛怪和野鸡脖子!
这个事实让无邪有些隐隐发懵,他心里顿时涌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带着激动、感叹、骄傲和一丝酸楚,总之就是五味杂陈。
可惜小哥、乖宝和胖子他们三个没有看到这一幕,这也算得上是自己人生的一次小突破了。
想到这里无邪忍不住咧开了嘴角笑了起来,他总算是保护住了小花儿,他总算是没有辜负小花儿的期待。
这真是太好了。
笑着笑着,无邪的眼睛情绪不停地翻涌着。
解雨晨一边不停地往前爬,一边仔细地听着这边的动静,他能清晰地听见无邪和什么东西打了起来,可是这会儿居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糟了,无邪不会是出事了吧。
“怎么样了,无邪,你说句话啊!”
要是无邪真的遇上之前他遇上的那个黑影,无邪恐怕不会是那家伙的对手,想到这里解雨晨强行定了定心神,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爬过去,爬过去了才能通过绳子回去看那边的情况。
想到这里,解雨晨几乎调动了全身的肌肉,以一种近乎蛇游动的方式,在陶罐上面快速地游动着。
听到小花儿的声音,无邪才如梦初醒般地恢复了清醒,他赶紧大声道:“我没事儿小花儿,你不用担心我,你安心往前走。”
听到无邪的回复后,解雨晨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要是无邪真出了什么事儿,他可没法儿和那父女俩交代。
巴乃这边的众人,由于迟迟收不到无邪这边的信息,只好一直等在原地保存体力。
可时间一久,众人长期待在地下不见天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精神萎靡。
胖子更是无聊到一边用手电筒敲石头,充当木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着手里的蜜蜡手串,眼睛无神地看着前面,满脸都写着一个字——颓。
“朋友们。”胖子懒洋洋地开口道。
重复多次之后,众人都不需要胖子再说些什么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四、五。。。十四。”
剩下的伙计知道张麒麟和朝朝都不乐意说话,干脆直接跳过了他们两个,接着往下报数。
比起其他人而言,张麒麟本就冰山面瘫的脸倒是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眼神看上去比平时更空洞了。
也不知道无邪现在怎么样了,毕竟一直以来基本上都是他保护无邪的安全,这次他们两个人隔了这么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危险,张麒麟沉默地看着面前的那扇大门想道。
至于朝朝原本爱笑的小脸,此时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整个人像张麒麟的那一面完整地显露了出来。
现在再看她和张麒麟,除了脸的大小不一样之外,就连表情和气质都是完全一致了,同样眼神空洞地盯着刻满花纹的大门,担心着爸爸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