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哈良.艾娜回头看去,只见博尔济齐特.娜木钟,屹立在承德新城南门箭楼之上,遥望大军南行。总感觉她是在看某人,可兀哈良.艾娜又没有证据,满脸狐疑之色。
自从贾环、博尔济齐特.娜木钟讨伐科尔沁人回来。兀哈良.艾娜的女人第六感,就感觉博尔济齐特.娜木钟和贾环之间有事情发生。他们两个人之间话语、神态的亲密度,超过了正常相处范畴。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过去了!因为贾环回京了,博尔济齐特.娜木钟还要待在承德新城。
只要分开就好!否则回京,一说又添了新姐妹!京中的三个姐妹就得嘲笑她,说她没有本事,居然让外人趁虚而入。
贾环一本正经的骑在马上,对兀哈良.艾娜狐疑的眼神视而不见。
古人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和博尔济齐特.娜木钟偷情的日子,真是新鲜又刺激!古人诚不欺我。
贾环也想带博尔济齐特,娜木钟回京,可是她有自己的坚持,不愿意离开生她养她的察哈尔部。
博尔济齐特.娜木钟要把她的一生奉献给察哈尔部。
贾环虽然有些遗憾,却不强求,尊重博尔济齐特.娜木钟的选择。
正统十八年二月末,春寒料峭,北方草原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踏着残雪,贾环率大军蜂拥南下。
皇帝的圣旨就要服从,哪怕是冬日里行军。违抗圣旨,是不能承受之重。
长城喜峰口明朝守军,天一亮,就听到了远方马蹄的咆哮声。
守军猜测不是草原骑兵来了,因为草原人都被贾骠骑收割了一茬又一茬。他们没有那个力量成规模南下。
而且贾骠骑在承德草原筑了城,草原人都被挡在了承德新城之下。
可是又不能大意,万一有草原骑兵绕过承德新城呢。
很快,派出去的斥候回报,贾骠骑奉旨回京。喜峰口守军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原来是贾骠骑回京了。
贾环的大军越过喜峰口,进入长城内。数日后,抵达西山大营驻地。
贾环安排好军务,就和兀哈良.艾娜乘快马回京。
贾环先去皇宫,朝见皇帝。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贾环行跪拜之礼,
“贾将军平身。”皇帝高坐龙椅。
“谢陛下。”贾环站起身形。
“东部草原可还安宁?”皇帝询问。
“科尔沁人、喀尔喀人损失惨重;喀喇沁人远遁漠北,东部草原暂时能安稳数年。”贾环回奏。
“嗯,贾将军劳苦功高,要何奖赏?”皇帝不错眼神的看着贾环。
贾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陛下,末将在承德赚了不少的银子,奖赏嘛!就不用了!嘿、嘿、……。”他憨厚的笑了笑。
“哎呦呵,说说看赚了多少?连奖赏都不要了。”皇帝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贾环。
“不敢欺瞒陛下,末将此次回京,带回了十万两银子。”贾环实话实说。
一年十万两银子,确实不少。御前诸臣暗戳戳地想。
“唉!此次黄河泛滥,淹了不少的地方,朕也是彻夜难眠呐。”皇帝一本正经的叹息。
御前的内阁首辅曹鼐、吏部尚书王直、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埜里、工部尚书石璞、成国公朱勇、英国公张懋都好奇的竖起耳朵,看贾环如何奏对?
贾环郑重其事的奏对:“陛下彻夜忧心国事,末将恨不能替陛下分忧,特献上白银十万两,给陛下买些补品,补补身体。”
真是不要脸!不说把银子捐给灾民,却要给皇帝买补品!能不能有点下限了!御前诸臣都对贾环鄙视之。
“陛下,贾骠骑献媚于上,理应问责。”吏部尚书王直是个耿直的老臣,直言不讳。
皇帝也有些脸红,这马屁拍的舒服,确实有些过了。
“民为贵,君为轻!贾将军要切记!”皇帝谆谆教导。
“陛下教诲,末将一定谨记。”贾环虚心受教。
“知错改改,善莫大焉。银子你自己留着吧!”皇帝显得非常大气。
“那末将就留下五万两银子,剩下的五万两是末将的一点心意!陛下一定要给末将这个脸面。”贾环诚心诚意施了一礼。
“好吧!朕收下了。”皇帝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谢陛下恩典!”贾环适时露出高兴的表情。
御书房里的诸臣被皇帝和贾环的一番神操作,差点恶心吐了。
英国府张懋,年龄小,对这种情况适应能力稍差一点!耿直的说道:“黄河泛滥成灾,冲毁河堤,数十万百姓受灾,流离失所,嗷嗷待哺,贾骠骑难道没有一点同情之意?”
这个锅,贾环可不背。“英国公这是何意?我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之心了?我也是忧心如焚呐!”贾环一脸的悲伤之色。
“那贾骠骑为何不捐些银子给受灾百姓?”英国公张懋直言问道。
“那依英国公的意思,不捐银子就是没有同情之心,不知在坐的诸位大人,都捐了多少银子呢?”贾环一脸的讥讽之色。
据贾环所知,明朝正统年间的大臣,没有给受灾百姓捐银子的记录。
皇帝朱祁镇左看看,右瞧瞧,他就想知道平日里,口中善待百姓、爱民如子的忠臣良将,都捐了多少银子?
竟然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说他捐了!皇帝朱祁镇有些失望!都是口中说说而已,道貌岸然!
御前诸大臣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让张懋、贾环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家伙,把他们的底裤给撕了下来,让他们的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重要的是,还给他们扣了一顶不爱惜百姓的大帽子!偏偏还是在御前扣的,让皇帝看了大笑话!
“不知英国公又捐了多少?”贾环锋芒毕露。
英国公张懋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吭哧了半天。最后说道:“我还没来的及捐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英国公牢记!”贾环说得毫不客气。
“而且,黄河冲毁堤坝,那是谁修的,有没有追责?
当地的父母官是谁,有没有相关的防洪措施应对水灾。
我们捐银子只能救一时,救不了一世。
身为朝廷大臣,制定治世方案才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