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老人家对他比之亲生父亲也差不了太多了。
武艺倾囊相授不说,还为他考虑婚姻大事。
甚至赵振邦都猜测待这次赌约结束,房子顺势送出去后,老爷子还会给他说一门亲事。
想到这里,噗通一声!
赵振邦直接双腿重重跪在张魁跟前,旋即便是郑重磕头。
嘭嘭!
连续几声地板与脑门撞击之声,看的张魁和钱树都懵了。
啥情况?
“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师父请放心,弟子往后定会对师父照拂有加,出门在外也绝不会给师父您丢人!”
赵振邦言辞真诚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丝颤音,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闻言张魁先是一愣,旋即有些感慨。
这孩子多半是出门在外久了,有些缺爱了。
自己这么坑他会不会不太好啊?
张魁心中嘀咕,但转念一想就摇摇头,怎么能叫坑他呢?
督促徒弟学艺,勤奋勉励,这是为徒弟好!
且不说这边,杜浩回去后便没去其他地方,直接回了南楼老宅。
正好最近和张艳汝分开一段时间,不然影响日常习武。
当然也是为了安全尽量减少来往中途的时间,降低危险。
在南楼区域,杜浩就算天天出门溜达其实危险性也不大。
在这里可谓是人人都是他杜浩的眼线,但凡有可疑人员,瞬间就有大爷大妈开始通风报信。
甚至哪怕街边随便的一群玩摔技的小孩,他们也会留意路上的可疑人员。
除非有人动用军队进入南楼,不然想要动他杜浩,根本不可能。
至于南市,虽然自己同样有着极强掌控力,但毕竟人多眼杂很多时候没法全部甄别。
这些商铺看似对他服服帖帖,但保不齐心底里是怎么想的。
刚准备推门回家呢,突然一人从旁边角落里蹦了出来。
这一下子差点把杜浩吓得当场大喊左右护我。
实在是这人貌似一直蹲坐在杜浩老宅附近墙角许久,应该是等久了困了。
“你是.....陈兄弟?”
看清楚来人模样,杜浩有些愕然,对方不是别人,赫然是陈恒。
“陈兄弟,你怎么在这里?等了很久吧?来来进去喝杯茶!”
杜浩作势就准备拉着陈恒往里走。
闻言陈恒连连摆手,看着杜浩无奈叹道,“杜兄弟,你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呐!这进去就不进去了,就几件事我说完就走。”
看陈恒这模样,杜浩就感觉事态还挺紧急的,不然陈恒不会一直在这附近蹲守。
张府的地址特务处想要找到并不难,但最近为了安全,杜浩对手底下压根就没透露会在哪里。
也就大山和老周这两个心腹和身边护卫知道他的行程。
短时间打探不到消息,在鸿运茶馆和南市宅子里又找不到杜浩,无奈陈恒只能用笨办法在南楼老宅这儿蹲守。
“陈兄弟,你怎么不和大山说一嘴?”杜浩有些无奈,不由叹道。
“唉,这不是你那两兄弟口风太严了嘛,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了点伤?
应当是最近那些事闹得吧?你那两兄弟有这口风也是能理解。”
陈恒点点头,对此也没太在意。
“陈兄弟,你过来不会是因为枪械管理搜查这事儿的吧?”杜浩敏锐感觉不对劲,眉头一凝沉声反问。
闻言,陈恒脸上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愤不平的点点头。
“杜兄弟,你说的没错。那新站长忒没道理了一些,过河拆桥也不是他这样使的。
把咱们当刀子用,现在上面发话,他又不想弄了。
您说,咱们都忙前忙后这么久。我家长官最近更是马不停蹄每日不断参加各路酒宴,还不是为了打点好那些人。
现在这一句暂缓....唉....”
“什么意思?他郑士松现在要咱们不要弄了?”
杜浩已经面色阴沉,如若是真这样,他脾气再好,这会也想砍人。
他娘的,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那倒不是,站长想让咱们暂缓一段时间,等这段风头过了再动手。
不过还好我家长官据理力争,争取了三日之机。”
听到陈恒这么一说,杜浩眼珠一转,顿时就想明白什么个路数了。
看着陈恒,杜浩笑道,“陈兄弟这次过来是要钱来了?”
“这....呵呵杜兄弟快人快语,都是长官的吩咐,主要也是问问你,这钱筹措的如何?
这三日是三日不假,如果你这边有些为难,筹措的资金不是很多,那多要点时间也不是不行。”
杜浩已经明白陈忠丹的意思了。
无非就是想问问资金够不够,顺带提醒他,先将打点特务处的那部分资金拿出来。
不然这事情没法摆平。
只是杜浩眉头皱了皱,不由狐疑道,“怎么搞得?这事情怎么突然就不能做了?
是不是上头还出了什么事?”
不怪杜浩不疑虑,这事儿看似闹得民怨沸腾,但这还真不算什么。
市政那边,老陈出力颇多,已经许诺出去诸多好处。
津门市政核心高层,以及还握有权力的一批下野军阀,这些肯定能稳住。
这是杜浩和老陈私下商议过的。
打通关系,他们是舍得下本钱的,毕竟不这么做,津门这儿哪家那户没点背景,真闹起来真不好弄。
但关系打点好,这些得到许诺的大佬他们这边就能压下一大片声音。
所以,杜浩很疑惑,按理说关系都打点到这一地步,这事儿已经是毫无阻碍可言。
唯一担心的,无非就是他们在本地的自身安全了。
对此,陈恒也没隐瞒,这本就是老陈交代给他的,于是就将办公室内,郑站长被处座训斥,以及周副站长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这里,杜浩猛地一愣。
他娘的,自己竟然忘了这茬。
“就说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
“啊?忘记了什么?”
“额.没什么。”杜浩摆摆手。
“唉,杜兄弟,站长那边说是让你尽快找寻那个周副站长。
不过我家长官说了,尽力就行,甭搭理他。
事情没办好那也不是咱们得问题,他堂堂站长自己的副站长都搞丢了,也怨不得咱们。
大不了这个站长下台,总部那边再委派一个站长过来就是。
咱们虽然会连带被训斥,但无碍。”
陈恒说的这些,杜浩知道是老陈的潜台词。
无非就是告诉他,那些事他都甭管,象征性出出力就行。
他现在的重点是搞钱搞钱还是搞钱!
至于郑站长下台,关他们保定系何事?
出事了顶多被训斥办事不利,背后有靠山,上头也清楚主要责任不在他们,再加之保定系靠山,也就是口头说说而已。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