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甭管其他人如何作想,钱树已经彻底看嗨了。
他就差没喝酒庆祝一番了,不容易啊!
他目光看向师父,眼神好似在说,师父您老人家瞧瞧,好好瞧瞧!
不是我钱树不争气,不是我不行,是杜浩这小子太邪乎了。
瞧见没就连赵师兄也.....额....师父他老人家压根就没看他。
此时赵振邦已经应接不暇,好在杜浩并未掌握三穿掌的精髓,在抽回手掌时,没有带一下。
一般而言,三穿掌穿过去的手掌,带回来时,就像是一柄倒钩,带出来时,手掌微微屈起,功夫到家得话,稍微这一带,可能半边脸都得被扯下来。
比鹰爪功也不遑多让,因为带回来这一下,出手之人身形回撤,是压上浑身劲力的。
然而杜浩的第二掌第三掌再度而至。
好在有了先前的突然反应,以及前面不断被杜浩步步紧逼,赵振邦也逐渐摸清楚杜浩的一些出手习惯,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一一化解。
“好了好了!杜师弟且慢!且慢!”
见两人暂时拉开距离,杜浩还想再度前压,赵振邦赶忙挥手制止。
不是他再打打不赢,而是没必要了。
再打就算继续按照定势动势八掌他依旧能压住杜浩,毕竟有了心理准备。
但两人眼下已经有点打出真火来了,杜浩这气势又打出来了,继续下去很容易造成伤亡。
“呼呼!抱歉师兄!刚刚师弟有些唐突!”
此时杜浩也渐渐从亢奋中回过神来,一时间颇有些尴尬和歉意。
刚刚属实是打嗨了,在梦境中被赵师兄打了一晚上。
在梦里,赵师兄来来回回都是奔着杀人去的,如若梦境有死亡记录,杜浩估计都死了不下数千次。
毕竟梦境中的赵师兄技巧更强,出手更加狠辣,招招致命,起初杀杜浩完全就是杀鸡一样简单。
偏偏对方还不会感觉丝毫疲惫,杜浩就这样在一遍遍死亡中度过。
好不容易能出口气,自然就有些上头了。
“好了,你二位也歇歇,都喝点水,刚刚也是累了吧。”
张魁笑呵呵的招了招手,看到杜浩进步,他笑的都合不拢嘴。
当然能看到赵振邦吃瘪他更加开心。
赵振邦算是他麾下这一众弟子中天赋最好的,也是最早年少成名的。
最近这几年他也不难看出赵振邦这孩子颇有些心高气傲起来,眼下能杀杀他锐气这简直不要太好。
关键赵振邦这孩子自从出师后就没个影儿,没办法老爷子想他啊。
现在好了,还得回炉重铸一下!
赵振邦还是表现出应有的气度,呼吸尽可能放平缓,但胸腹尤其是腹部不断的起伏还是暴露刚刚的不断招架有多么耗费他精力。
和近乎旗鼓相当的对手高强度厮杀,可不是对付普通人那么简单,对体力的消耗巨大。
双方出手又是那般密不透风,对赵振邦的压力也就巨大。
他再看对面的小师弟,发现这人就离谱,喘了几口气,就特娘的跟个没事人一样,来到一旁就拿起茶杯灌了一口就开始活动筋骨。
好似先前那般剧烈对招,都还没热身。
杜浩眼下这体能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体能怪物。
单论肌肉气力,他都不虚大山,如若用上习武的发力技巧,大山都得歇菜。
而心肺能力,更是堪比一些马拉松运动员。
只是他这样淡写,让赵振邦很受伤。
见杜浩在不远处活动筋骨,又开始练习起了趟泥步,他不由来到张魁身边坐下。
“师父,您确定没联合小师弟在诓骗我?”
赵振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太离谱了,昨个儿明明杜浩这小子还一副刚入门的样子,今日就跟个老油子似的,还步步为营,好似看穿了他。
“呵呵,老头子没那个爱好,不过我倒是忘记提醒你了,你小师弟这人有点奇怪.....唔....”
说到这里,张魁也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杜浩的特殊之处。
想了想只得道,“你小师弟好梦中习武!”
嗯,这就是张魁的合理猜测。
不然没法解释,就算睡觉前那一会的几个小时也练不了什么,或许在梦中还会习武对白日的经过进行总结。
虽然这样同样解释不通,起码乍一听合理许多。
赵振邦闻言嘴角一阵抽搐,开什么玩笑?
听说过好梦中杀人的,还没听说过梦中习武,还能一眨眼就功力精进无数倍的。
因为完全不合理,杜浩这小子睡一觉抵得过人家练一两年的。
如若不算杜浩这对他的精准掌握和预测,的确这掌法熟练度,称得上旁人一两年的效果。
他看了看杜浩,又看了看笑而不语的师父,他已经笃定了,师父他老人家他们这是联起手来演他。
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日他看得真切,这真的是演出来的吗?
这得多好的演技?
再说功夫哪里是那般容易藏得住的,小师弟又不是那些武学名家?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刻赵振邦心里既有些受伤也有苦涩。
他最近是真的挺忙的,要为老家那边筹措药品和军火,需要到处奔走联系一些人脉和打通一些渠道。
眼下这一闹,他完全被摁死在师父这儿。
至于违逆老爷子的命令,他是万万不敢的。
“不行!必须要想想法子,我可不能留在这里!”
赵振邦心中十分坚定,自己决不能像钱树师弟那般。
嗯?
钱树师弟?
目光看向钱树师弟,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钱树刚好也在偷瞄赵振邦,一时间四目相对气氛格外尴尬。
挪开目光,隐约间,赵振邦好像明白钱树师弟为何会被回炉重铸了。
记得没错的话,钱树天赋还不错来着吧?
“咳咳,师父,这一次赌约弟子愿赌服输,输得心服口服。
不过弟子还想与师父您再赌一场!”
赵振邦稍作思忖,便郑重朝张魁拱手抱拳。
“哦?!~”
闻言张魁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你且说说,你想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