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服下解药后感叹道:“不得不说,江笑安给的毒药还真有效果。”
姜雪笑着回应:“我觉得江笑安其实挺不错的,不仅长得帅,还有一手好医术,哪点让人讨厌了?”
拂冬一时语塞,确实找不到江笑安明显的缺点。
“也许是我对他有些偏见吧。”她承认了自己的不公平评价,随后两人继续赶路。
两人走了一程又一程,大约十几里后,终于见到了预先安排在前方等待的暗卫。
此时身处西夏的地界,不宜大张旗鼓,姜雪命令随行人员分散前往西夏的首都,她与拂冬则同行。
暗卫们领命后各自散去,姜雪和拂冬继续前行。
只要抵达下一个城镇,她们就能租一辆马车快速赶往西夏都城。只是,萧湛此刻在都城的情况如何呢?
耶律敏真自打在完颜宇城见到那件檀木雕刻后,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
她渴望了解萧湛究竟知晓多少秘密,但又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显得欲盖弥彰。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她决定冒险一试。
如果这真是个巧合还好,万一他有所察觉,她打算向皇帝请求处置萧湛,以确保这个秘密永远不被揭露,保护她心爱的男人不被任何人夺走。
当青锋通报耶律敏真来访时,萧湛并不惊讶。
她的反应让他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完颜宇城的人正是他的二哥风天羽。
放下毛笔,他走向大厅迎接客人,希望从耶律敏真那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进入大厅,萧湛礼貌地向耶律敏真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而耶律敏真则优雅地放下了茶杯:“萧大人不必多礼。”
萧湛一眼看出她内心的焦虑,但他表现得若无其事。
“不知公主今日驾临有何贵干?”他问道。
“本宫对萧大人前日送来的礼物甚是喜爱,特来回赠一份心意。”耶律敏真回答。
“公主亲自前来,实在让卑职感到荣幸。不过为何驸马未陪同?”萧湛追问道。
耶律敏真冷冷注视着萧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萧湛的平静让她无法捉摸。
最后,她解释道:“驸马今日另有要事缠身,未能同来。”
“真是遗憾。”
萧湛轻描淡写地说:“之前宴会上初次遇见驸马,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真希望能有机会再深入交流。”
“相见恨晚?”耶律敏真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却波澜起伏。
萧湛轻声回应:“没错,驸马戴着面具,但他的举止和身影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
所以,我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呢?”对方追问。
萧湛的目光深邃:“我的那位老友多年前就已离世,是我亲手带回来他的遗骸并安葬的。
遇见驸马前,我从未想过世上竟有人与他如此相像。”
他停顿了一下:“这让我偶尔怀疑,或许当年他并未真正死去,而是换了个身份继续生活。”
耶律敏真无法再掩饰自己的不安,她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湛反问道:“公主殿下,你觉得我想表达什么呢?”
耶律敏真感到萧湛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让她内心一阵慌乱。
她努力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我们并不熟悉,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想法呢?正因为不清楚,我才问你。”
“原来如此!”
萧湛的声音依然平静:“我只是表达了对故人的怀念,并希望能与驸**立友谊。
公主殿下,改日能否允许我去拜访,再次见到驸马?”
“不必了。”
耶律敏真压低声音,试图保持平和:“大人您公务繁忙,不必特意前来。再说驸马喜欢安静,不太愿意见陌生人。”
“在西夏,我事务不多,时间充裕。不过听公主殿下的语气,似乎不太欢迎我来访。”
耶律敏真微微一笑:“两国间的关系一直紧张,而驸马并无实权,我不想因过多接触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或麻烦。请大人理解。”
“既然公主殿下已经表态,我自然不会勉强。不过……”
萧湛突然改变话题:“你知道我所说的故人是谁吗?”
耶律敏真心中一震:“萧大人的故人,我怎么可能知道?”
萧湛的眼神更加幽深:“那位故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二表哥,风天羽。”
耶律敏真意识到萧湛已经开始怀疑完颜宇城的身份。
虽然他可能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种怀疑足以引发一系列问题。
她决心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我也听说过萧大人二表哥的事迹,他对国家的贡献令人敬佩,战死阳山实在让人惋惜。”
“公主殿下不必惋惜,因为我二表哥或许还活着,不是么?”萧湛的话中带着一丝挑战。
耶律敏真直视着他:“你刚才提到你亲自处理了他的后事,亲眼看着他被安葬。既然如此,死人怎么能复活呢?”
“确实!”
萧湛语气深沉:“我非常疑惑,一个大家以为已故的人,是如何改头换面继续生活的呢?公主殿下能否解开我的疑惑?”
公主耶律敏真答道:“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如何能知道?”
“公主确定吗?”
萧湛冷笑:“关于完颜宇城就是我二表哥风天羽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
“阿城就是他自己,不是你的二表哥。”
“我眼明心亮,自然有我的判断。公主凭什么认为否认就能掩盖事实?
就算我现在找不到证据证明他的身份,谁能保证他永远不会恢复记忆?”
每次想到风天羽可能恢复记忆的场景,耶律敏真都感到一阵寒意,心中的防线终于崩溃:
“萧湛,即便阿城真是你二表哥,那又怎样?这里不是乾国而是西夏,你以为你能带他回去?”
“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萧湛平静地说:“不论过去发生什么,他现在是西夏的驸马,而我们风家世代忠良,绝不会容忍叛国行为。”
尽管耶律敏真不愿看到萧湛带走风天羽,但她无法接受他对风天羽的诋毁,尤其是来自他曾经疼爱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