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德眼看得手,突然被人打断很是恼火,转过身来想看看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然敢阻拦自己。
“是你,田舍郎?”
郑世德转身看到张三那张令自己丢尽颜面的脸,指着张三恶狠狠地说道。
“咋了,手下败将,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张三打趣道。
“好你个田舍郎,我正愁上哪找你呢,你倒是自己蹦出来了,怎么我的事你也想管?”郑世德气急败坏地说道。
“呵呵呵,路见不平自然要管上一管,再说你想找我,容易啊,我在家等你那么多天都没见你,我以为你害怕不敢报复我呢。”张三嘲讽地说道。
“你,哼,今天这人我就是要带走,你能奈我何?”
郑世德由于上次诗会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张三,损害了郑家的脸面,郑世德父亲郑玄一气之下罚他闭门思过。
这刚放出来,今天本想到琉璃店拿件琉璃去平康坊送给那里的头牌歌姬颜令宾讨其欢心,没想半路看到一个美女。
顿时色急上头的郑世德便伙同自己的爪牙上演了这一出。现在又看到自己的敌人张三阻拦,郑世德很是气愤,想要借此给自己出口恶气。
刚想让身边的爪牙去教训下张三,便看到房遗爱笑眯眯的来到张三身边说道:“郑公子,好大的威风啊。”
“怎么,房公子也想替她出头?”郑世德挥挥手,身边的爪牙松开了那名女子。
“呵呵,只是看不惯你这龌龊伎俩罢了。”房遗爱嘲讽道。
“哼,她偷我东西,还给我摔坏了,我要她赔偿还错了吗?”郑世德问道。
“我没有,我……”那女子刚想辩解便看到张三挥手打断道:“孰是孰非,大家心知肚明,开个价吧,这珠子就当我买了。”
张三知道这事查不出个所以然,便想着私了。
“开价,你买得起吗,田舍郎?”郑世德恶狠狠地说道。
“呵呵呵,前段时间赢了某人一点钱,想来买颗破珠子还是能买得起的。”张三揶揄道。
“你……好啊,这颗珠子是从西域商人手中买来,作价两万钱。”郑世德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哼,这颗珠子能值一贯钱就顶天了,你这是想敲诈啊。”房遗爱在一边说道。
“这是我的东西,我说值得就值得,怎么这事你房公子也管?”郑世德眯着眼睛看着房遗爱。
虽然房遗爱父亲是房玄龄,尚书左仆射,但是出身荥阳郑家的郑世德还真看不起房玄龄这种谋反起家的勋贵。
“可以,反正上次赢了那些人的钱我还愁怎么花出去呢,现在助人为乐也是不错。”张三笑眯眯的对着郑世德说道。
张三自然知道这颗破珠子原先郑世德说价值千金,也就是一千文钱,这时候唐朝金银匮乏,不是流通货币,主要还是用铜钱,也就是开元通宝,还有绢帛可以充当钱币以弥补铜的不足。
听张三再次揭伤疤,郑世德已经把张三打入必须除掉的敌人之列,否则难消这口气。
“田舍郎你还真是豪气啊,难道和这女子是什么姘头?”
郑世德知道今天有房遗爱在场,自己不好找张三麻烦,便恶毒地想破坏张三的名声。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和这名女子未曾相识,只是看不惯某些人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罢了。”
张三对郑世的侮辱不以为意,不过考虑到那名女子,还是出言解释道,也不忘再揶揄下郑世德。
张三说完便从怀里掏了一些碎银子,价值大约两万钱,扔给郑世德。
“现在钱已经给你,你们是不是应该要放了这姑娘了?”张三问道。
“哼,咱们走着瞧。”郑世德看到嘴的鸭子飞了,气恼地说道。
“小女子素心,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待我照顾好家父后,便到公子府上为奴为婢,偿还债务。”
那名女子来到张三和房遗爱身前行礼谢道。
“素心,好名字啊,你去给你父亲抓药看病去吧,不用你报答什么,顺手而为。”
张三听到名叫素心的女子,赞了声好名字,笑着答道。
“小三,咱们还看那琉璃吗?”房遗爱在一边问道。
“不看了,就那样,咱们走吧。”
“那这名女子?你不想收回府中?”房遗爱见那叫素心的女子亭亭玉立,虽然穿着朴素,但是娇弱可人,气质出尘,想来也不是一般的百姓出身。
“想什么呢,我可不是郑世德,素心姑娘你还是快给你父亲抓药去吧。有缘再见。”
张三没好气地对房遗爱说道,然后拱手和素心作别。
见张三要走,素心连忙说道:“公子大恩,奴家无以为报,还请恩公留下大名,等家父身体养好,我好登门拜谢。”
“你听好了,这位是开国县男张三,家在万年县的张家村……”不等张三说什么,房遗爱便把张三的身份说了出来。
张三眼瞅着房遗爱没安好心,连忙打断道:“好了,就你多嘴,素心姑娘真的不用如此,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三说完不等素心再说什么便拉着房遗爱离开了。
周围人见没热闹看了,便都散去,嘴里还议论着开国县男张三仗义执言,散金解难的善举。
“这张县听说上次曲江诗会还赢了郑世德几人呢?”
有人想起上次曲江诗会的事情,小声说道。
“就是他啊,看着好年轻啊,不仅有才,德行还好。”
又一人小声赞叹道。
素心望着张三和房遗爱离开的背影,听到旁边人的议论声,心中喃喃自语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父亲病好后,我一定去登门拜谢。”
“怎么,我见那女子相貌可是不凡,你没动心?”离开后房遗爱笑着说道。
“打住,我就是看不惯郑世德那仗势欺人,胡作非为,欺压百姓的恶行。”张三正气凛然道。
“张县男大义啊,兄弟我佩服,我还以为你是看上那女子想买回去呢?”房遗爱打趣道。
“得了,大唐可没有法律允许可以买卖良家女子。”张三无语道。
两人边说边笑来到了第二间门店,这是一间三层楼的临街店铺,很是气派,将来用于开酒楼再合适不过。
两人把最后一间店铺看完,便回到了房府,因为一切都在起步阶段,所以几人暂时只是派人把店铺打扫后,等后续在派具体的人去管理。
“皇上,刚才在东坊市,那张县男和郑家的郑世德再次发生了冲突,这是百骑司呈上来的事件详细经过。”
此时,在皇宫中,李世民刚见完房玄龄,看到张三造出的白纸,再次刷新了对张三能力的认识,也愈发欣赏张三的才能。
“哦,呈上来我看看。”李世民听到宦官头领徐晃的汇报回道。
徐晃小心翼翼地呈上百骑士的密保,李世民看后气道:“好一个郑家,好一个郑世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干出这等事情,哼。”
听到李世民发怒,徐晃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站在一旁,垂着头。
李世民看到张三的表现很是赞赏。
有才华,更有能力,虽然出身白丁,但是遇到不平的事情敢于仗义执言。
同时还能够和程处墨、房遗爱等人搅在一起,成为朋友,这些无不彰显着张三的人格魅力。
李世民想了下,便让徐晃命令百骑司继续在暗中留意张三和郑家的动向,同时让不良人也暗中配合。
再次吃了一次亏,想来那郑世德会报复张三,这样自己也能够暗中坐山观虎斗了。
对此张三是不知情的,回到房府便看到房玄龄已经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