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敬树等人脸色一变,这个李四泉搞什么鬼?找到温习还不赶紧拖回家去洞房,还来他们这儿干什么?
几人走出了院子,黄五娇一声尖叫,这李四泉竟然把她家的水缸给砸碎了,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常文山常文田看着这个情形也气得不行,“李四泉你发什么疯?你碰坏了我家的水缸,得给我们赔钱。”
二牛狠狠地呸了一声,“赔钱?你们赔四泉才对,看到没?他的脸可是被你们那个好侄女好堂妹温习打的。”
李四泉一脸的血看着就吓人,但常敬树不信,温习一个女娃能把一个青壮年男子打成这样。
其他人也不信,温习个子是挺高,便她是女娃啊,长得也不壮,怎么能打得过李四泉呢。
“李四泉,你不会是被哪个仇家打了,就赖到温习身上吧?”
李四泉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憋屈了,他阴狠地瞪着常家等人,“不赔是吧?不赔你们每人给我赔两颗牙。”
李四泉人长得不算高大魁梧,但他做事混不吝,成分又好,混了好些狐朋狗友,村里的人,能不惹他就不惹他,这是疯起来不要命的主。
常敬树脸上的肌肉颤了颤,缓和着声音,“四泉,你别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照理说,她一个女娃,你一只手都能把她挟制住,她咋会打到你?她现在人呢?我让文山两兄弟过去拉她过来给你道歉。”
李四泉嘴疼,示意二牛替他说,二牛和李四泉的气质很像,斜着眼睛,呲着嘴,“她和那个木芳在一块,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长得高高大大,四泉嘴上的伤就是他干的。常敬树你是故意耍我们是吧?知道温习那娘们有帮手,就故意让我们兄弟过去……”
说着怒气就浮了上来,拳头也硬了。
常敬树解释,“我不知道那死丫头身边有男人,是不是陈光富那小子?”
“不是,看着像外地人。”
常敬树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怪不得这个温习敢回来,原来是有帮手的,他道:“当时,你们咋没叫上其他人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他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村这么多人。”
二牛又呸了一声,“说得轻巧,我们喊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你们别给我们叽叽歪歪,赶紧拿了钱给四泉去看伤,娘的,这么打了一通,四泉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利索说话呢。”
黄五娇恨得不行,“你们、咋不问温习那个死丫头要,是她打的,又不是我们打的。”凭啥要他们给钱?
李四泉捏着拳头走到她跟前,要打人的样子,黄五娇赶紧往儿子身后躲,常文山也吓一跳,忙让李四泉冷静。
“你们给不给?”李四泉忍着痛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常家几个人都看向常敬树,常敬树也咬了咬牙,问,“你们要多少?”
李四泉伸出一巴掌,翻了下,常敬树脸色一变,“二十?”
李四泉点了点头,常家人惊得都快要跳起来了,这不是抢劫吗?二十块,够得上他们一家人几个月的收入了。
常敬树黑着脸,“四泉,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掏空我们家家底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还有,你不打算和我们家做结亲了?你不娶温习了?”
李四泉捂着嘴,气得要骂人,但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但还是骂道:“娶你妈的娶,你要是把人送到我家来,我就给你两百彩礼,现在人没得到,还要受罪,你就得赔我二十,没有二十,你们家每个人赔我两颗牙齿!”
二牛拿着木棍,威胁道:“不给是吧?不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常敬树咬着牙,不愿意松口,他李四泉有狐朋狗友,那他常家也有兄弟子侄,大不了拼过。
“好,很好!你们等着。”李四泉捂着半边嘴,撂下狠话。
倒也没有动手,而是带着二牛走了。
常文山等人就担心起来,问常敬树,“爸,咋办?这李四泉肯定回去喊人对付我们。”
常敬树就道:“你们赶紧去二爷爷家三爷爷家,让兄弟们都过来。”
常文山和常文田忙不迭地往外跑。
黄五娇看到两个儿子出去喊人,还是担心不已,最后恨道:“都怪温莲生的那两个贱人,当初就不应该让她们长大,要不是我们护着她们母女三人,她们都不知道咋被欺负死呢,真是白眼狼,黑心货,贱人!一点儿也不知道感恩!”
常敬树没有说话,他默认了黄五娇的话,过了会儿,他开口问,“娘回来了没?回来了,你们去一趟温习那儿,问问她到底是个啥意思,以后是不是和常家人来往了,是不是不用我们撑腰了。”
黄五娇呸了一声,“我真恨不得这两个贱人被张兰给打死,打不死卖到老光棍那儿,一天三顿打,回来找我们娘家撑腰,我们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常敬树气道:“说这些有啥用,还不赶紧和娘过去看一下,要是她回了城,就不好办了。”
黄五娇不太情愿,但不得不去。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镇上到城区,这路况不怎么好,一路颠簸,温习和顾祈北并排坐着,他们前面坐着大娘,这大娘挺八卦的,张嘴就问,“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刚结婚?”
温习回道:“大娘,我们还没结婚。”
大娘又是看了他们一眼,哎哟了声,“咋不结婚?不结婚你们家长也放心你们出来。”
顾祈北道:“大娘你注意有没有坐过站。”
大娘赶紧往窗外看,温习跟着道:“大娘,这天黑看不太清楚,你可得看着才行,坐过头就不好了。”
大娘才没有找他们八卦,专注起外面的路况来。
温习不由看了眼顾祈北,他这招转移注意力挺好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