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敬平对于顾祈北家庭背景是有所耳闻的,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普通,别说是家庭背景了,就是他个人的能力和职位也是不简单的。
他之所以和徐家结亲,让女儿嫁给有问题的徐厚载也在所不惜,也是因为徐家有势,以后能给他常家带来好处,能帮得上他三个儿子。
现在大女儿找的顾祈北,看着也不比徐家弱,他肯定是乐见其成的,唯一可惜的是,这两个女儿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没能好好地培养感情,要是早几年,他强势一点,把两个女儿接到宁城就好了。
都是温莲这个女儿太自私,霸着两个女儿不放手,不让她们到城里,也是他娘和大哥那些目光短浅,要是他们早告诉他,他的两个女儿长得像天仙一样,他早就把好像接到城里了,两个女孩子家吃也吃不了多少饭,给他在家带好弟弟做好家务,能让张兰更有余力上班,不用请那么多假,这钱不是挣回来了吗?
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没有用了,现在只能尽力修补父女俩的关系。
年轻人气性大,没有想到更深一些的问题,女人也是头发长见识短,温习没想到,顾祈北应该会想到吧?
他就不信以顾家的家世,会想看到儿媳妇跟娘家闹得难看,也不在娘家出嫁的。
“小习和你们家没有关系,不用你们操心。”顾祈北脸色冷漠,直接下了逐客令。
常敬平一腔的话被打了回去,脸上浮现出不甘,又有种不被尊重的恼羞感。
“你就不怕她没有娘家送嫁被人笑话吗?”
“只要我爱她,就不会有人笑话。”顾祈北眸里多了两抹光,再看向常敬平的时候只剩下冷漠。
常敬平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按着顾祈北的头让他同意,也不能闹,这一闹,不仅他被人看笑话,也会连带着徐家也会让人看笑话。
只好另想他法。
是的,常敬平还不放弃。
……
常温礼从医院出来,满腔的怒火,不是针对徐家的,而是针对她的胞姐温习的。
温习她凭什么打厚载?
常温礼冲到了温习的宿舍,直接就朝她喊,“温习,你为什么让人去打我对象?”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是要把温习的脸给扒下来。
温习刚去水房洗了个头回来,拿了本子在看,看到常温礼冲进来,她就皱了皱眉头。
宿舍其他人有人认出常温礼,不由就问,“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常温礼指着温习,“我的好姐姐,她让人去打了我对象,把他打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治疗,我过来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是因为继母打她的时候,我没有及时拉开,她就记恨我到现在……啊,你干什么?”
温习忍了很久了,甩了甩发酸的手,也真的解气,这会儿真不想惯她,把常温礼惯成这样,她真的有责任。
常温礼捂着被打的右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温习,“温习你疯了?你竟然打我?我是你妹妹啊!”
宿舍的人也在劝,“是啊,温习,有话好好说,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打人呢?”
常温礼眼睛夺眶而出,哭得不能自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找人打了我对象不说,现在竟然连我都打了,你、你这是使用家庭暴力……”
温习面无表情,“常温礼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竟然找上门来,你对象当街要对我而流氓,他被打那是他活该。”
常温礼尖叫了声,“你胡说!厚载不是那样的人,姐姐,你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妈临终前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竟然就是这样照顾的,就因为我没有把继母拉开,你就记恨上我了,现在连我处的对象也是污蔑,你真是太过分了!”
这会儿宿舍的人有几个倾向了常温礼那儿去,实在是常温礼哭得厉害,摇摇欲坠的,还说得那么可怜。
而温习呢,她站在那儿,一脸的冷清,怎么看怎么像欺负妹妹的姐姐。
“是吗?如果你觉得不是的话,那我就去报案了,当时街上可是有几个目击证人的,他追着我跑,我不知道这不是耍流氓什么才是而流氓。”
常温礼看温习说得笃定,心里面有些没底,温习这个人她很理解,她不屑说谎。
温习回来后,她无意中透露给了徐厚载。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是你先写大字报诽谤他的,他肯定不是对你耍流氓,他故意是想问你,为什么要造谣他,你害得他在周围邻居,亲戚朋友中都抬不起头来了。”
说起这个,常温礼就恨,害得她都不被徐家人待见,陈玉香对她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还有徐厚载,他应该对自己也有意见。
这都得怪温习。
她真是太恶毒了。
赵梅子帮着常温礼,“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你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常温礼还在哭,“我们是亲生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赵梅子嘀咕道:“她该不会是妒嫉你对象优秀吧?”
常温礼像是没有想到这个原因的样子,“我对象确实挺优秀的,人长得好,以前在银行上班……”
温习打断她,“你想说我嫉妒你找到个好对象吗?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嫉妒你对象有狂躁症啊?你还真是能帮他说话呢,当初徐家和常家联合起来要把我们姐妹卖了,你现在倒好,不仅配合还给他们数钱。但是,你做你的,不应该舞到我这儿来。”
“你滚不滚?不滚我再打,真的是惯的你。”
温习说着又上前一步,常温礼吓得后退,脸色发白,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既希望温习继续打好,但又怕疼。
“温习,你怎么能这样对妹妹?”赵梅子首先就开口谴责。
宿舍其他的人也在劝,让温习不要冲动。
温习没理劝的人,只看着常温礼,“既然这样,我只能是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