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异能波动从东方传来。
朝颜和顾启相视一眼。
“陈凌,你带队人留下收尾,其他人跟我走。”
“是!”
【警报!剧情异常,世界即将崩塌,请宿主立即行动,抹除丧尸皇。】
————
东方基地。
“桀桀桀,用完就丢……老子怕你们?大不了同归于尽……”
汪尧一脚踢翻了眼前的凳子,脸色阴沉,白发枯槁,脸皱的像块树皮,乌黑的唇剧烈抖动着,发出毛骨悚然的邪笑。
转了个身,上前几步,混浊的眼睛几近沉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眼中无波无澜,宛如一个精致的玩偶,面对汪尧的靠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机械的按照指示,不断凝实异能,周身不断暴涨的异能散发的淡淡光晕,凛冽肃杀,汪尧仅仅是靠近了一会就受不了退后,但眼底的疯狂丝毫不减。
“让你抓的人呢?”
“除了顾言之下落不明,其余的都抓来了。”
属下卑躬屈膝,带着汪尧来到关押人的地方。
啪——
汪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干净精致的别墅,怒不可遏,甩了属下一巴掌。
“你他妈和我说这是在关阶下囚?”
去他妈的,他自己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属下捂着红肿的脸,委屈,但他不说。
汪尧踢开门,气势汹汹,誓要将人折磨的看不出人形,才解他心头之恨,但不过片刻,又皱着眉出来,踢了属下一脚。
“你,把人压出来,带上。”
说完,抓了抓脑袋上稀疏的白毛,不小心还拽了几根下来,本就贫瘠的毛发更加雪上加霜,返回的背影透着四分迷茫四分尴尬二分气急败坏。
等回到实验室,汪尧回过神似的,艹,他中邪了?出去泄愤结果啥也没干就回来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汪尧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女子,指尖不受控的动了一下。
等属下把人带过来,还没回头,就意识不对劲,发出指令让女子给他加了层精神防护,才转过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语气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我知道了!是你?还是你呢?这种能力,真奇妙啊。”
能控制人的心神,勾出心底最纯净的善意。
不过,可惜,他从根里就是黑的,对他没有多大作用,不过也会让他面对这两张脸觉得难以下手。
嘶哑难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粘腻危险。
云染难受的后退几步,护着身后的予茉,眼底的厌恶更甚。
他们本来好好待在家里,予茉尝试着做了一道营养餐,让他过去一起品尝,结果,饭没吃上,一进去就被人迷晕带走了。
醒来后,在净化异能的作用下,倒是没受伤害,被当成金娃娃似的放进了别墅里,好吃好喝的待着,直到被带到这个熟悉的实验室,就是之前在东方基地见到的那个。
一看见汪尧的脸,云染很快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被顾启逼得走投无路,就绑架他身边人威胁恐吓,而云染是被顺带的倒霉蛋。
汪尧浑身臭烘烘的,带着死气,让他有些难受,眼神警惕的盯着汪尧。
汪尧也不在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你们,哪个是顾启身边的?你?还是你?”
没人回答。
汪尧继续说:“当然,这不重要,是你们其中一个就行……”又走向不远处的女子,眼神炫耀自傲,“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零号!它可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这个末世,就是我创造的!”
“要不是因为顾启,我早就带领人类实现了最终进化,就像它这样,完美、强大……”
“不过,没关系,看到了吗?”
汪尧沉浸在自己世界,无比狂热,指着女子双手间不断凝实的异能球,颜色不断加深,“只要等它变成黑色,然后……嘭——,一切就都没有了,我们就都能得到‘永生’了呢……”
云染眼神严肃,他看清了女子的脸,是桑葚,而那股难闻的气息,也是从那个异能球里发出的。
他明显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肚子里的果果察觉的危险,也开始难受的抗议。
予茉也察觉到不适,但比云染好一点,两人相互搀扶着,伺机逃跑。
两人都有净化异能,即使汪尧现在免疫,但他旁边的属下受不住。
趁其不备,云染操控藤蔓攻击汪尧,予茉放迷烟,扶着云染往外跑。
汪尧本身没有任何异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吸了几口迷烟,给了两人逃跑的机会。
但很快,汪尧缓过来,面目狰狞丑陋,“零号,抓住他们。”
女子眼睛骤然睁开,怪异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眼珠,眼白青黑,脑袋机械的转动,眨眼间就瞬移到门外,拦住两人的去路。
桑葚周身异能暴涨,云染察觉到她的危险,脑海传来刺痛,想反击,却发现异能不受控制,似乎被屏蔽了,予茉也是这样。
作为末日最完美的实验品,桑葚可以说是所有异能者的天敌,她的精神系异能够屏蔽所有异能,即使云染两人是异种化形也不例外。
而桑葚本身体质强健,看似瘦弱的臂膀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蓄力往云染头部砸去,速度快得肉眼捕捉不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云染瞳孔骤缩,心猛地一跳,来不及躲闪,以为自己不死也要重伤。
但下一秒就落入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
愣愣抬头,只见女子冷冽的侧脸,薄唇紧抿,平时总是温温柔柔的脸庞此时冰凉彻骨,危险锋利,单手便轻易的接住了那恐怖一击,手指轻捏,看似毫不用力,他耳边却清楚的传来咔嚓的骨裂声,女子随手一挥,便将人甩飞出去。
桑葚不受控后退十几米,才单膝跪地稳住身形,右边胳膊无力下垂,右手粉碎性骨折。
一切发生的不过片刻,云染还没回过神,眼泪就已经大颗大颗的掉落,眼角通红,睫毛沾着湿气可怜的颤抖着,“主人……呜呜……我还以为……”
之前强撑着的警惕和防备全都消失不见,肩膀立马松懈下来,娇滴滴的控诉他刚才是多么害怕,为什么主人没有早点过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