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教过俺。”姚树莓不知所措地看着叶三娘说道。
“这个家母是折鸢。”叶三娘想了想看着折鸢介绍道。
叶落行笑嘻嘻地说道,“而令堂就是我们对树莓姐姐你母亲的尊称。”
然后又介绍了,家父,令尊,令嫒、令郎……
“明白了。”姚树莓神色动容地看着他们说道,“这些都没人教过俺。”
“不懂没关系,谁也不是生而知之的,就是不懂才要学的嘛!”叶三娘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咱学会了就好了。这些礼节方面的不懂就问,别闹笑话了。”
“嗯嗯!”姚树莓点头如小鸡叨米,激动地又道,“俺一定好好写,好好画。”
“那咱们需要购买什么年货吗?”叶三娘目光又落在折鸢身上问道。
“就如你所说吃吃喝喝,买些吃的就好。”折鸢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她笑道。
“那你们准备吧!需要买什么交给满仓,让他进城采购。”叶三娘莹润的双眸看向了高满仓笑了笑道。
“没问题,交给老奴了。”高满仓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
“本来想杀年猪的,咱家的猪还没张成,只能等到明年了。”叶三娘十分遗憾地说道。
“杀年猪?”叶落行闻言来了兴致看着她说道。
“养了一年猪,胖乎乎的,杀了吃肉呀!卤猪头,猪心,猪肝、猪肺,啃大骨头,啃猪蹄,猪肘子,排骨,做腊肠,包饺子,四喜丸子,葱爆肉片……”叶三娘吸溜着口水道,“不行了,馋死了。”
其他人也不承让,口水声四起。
“今年不能吃吗?”叶落行吧唧吧唧嘴道。
“能吃!咱们买就好了。”折鸢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说道,“不过没咱自己做的好吃,咱自己做的也干净,尤其是灌肠,什么料都给塞。”
“那咱就多买点儿排骨,啃排骨吃。”叶三娘明媚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明年就明年吧!爹爹走的第一年,咱们大鱼大肉的不好。”叶燕行眸光黯淡地看着他们说道。
“行听燕行的,多少来点儿,吃不完我也怕坏了。”叶三娘担心地说道,又没有冰箱。
“这天气坏不了。”折鸢闻言摇头失笑道。
“实在不行了,去河边凿些冰来,放在阴暗处,把食物放在里面。”叶三娘灵动的眸子转了转说道。
“这办法不错。”折鸢眼前一亮道。
“你们把要采购的东西写下来,交给满仓。”叶三娘站起来道,“我去连里长家里一趟。”
“您找连里长有事?”叶燕行跟着起身道。
“没啥大事!咱回来,不得上门说一声啊!”叶三娘清明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儿子,陪我走一趟。”
“好啊!好啊!”叶落行蹭的一下站起来道,“走,咱们穿衣服去。”
“娘,我们去去就来。”叶三娘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说道。
“去吧!穿厚点儿,外面可冷了。”折鸢棕色的瞳仁看着他们叮嘱道。
“是!”母子三人穿戴整齐,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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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连里长的家里的路上,叶三娘庆幸地说道,“幸亏咱们赶回来了,不然这天更冷了。”
“是啊!能感觉出来。”叶燕行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缩着脖子说道,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不过是咱从温暖的屋里出来,还是天冷了。”
“天冷了。”叶三娘闻言笑着说道,“走了快去快回。”
母子三人敲开了,连里长家的大门,连海棠惊喜地看着她说道,“叶夫人您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昨儿回来的,今儿来跟连里长说一句,我们回来了。”叶三娘莹润的眸子看着她软软地说道,“令尊在家吗?”
“在!请进。”连海棠侧身让开,朝屋里喊道,“爹,叶夫人来了。”
“呀!”连里长从厢房蹬蹬跑了出来,满脸笑容地看着叶三娘道,“您可算是回来了。”
叶三娘黑眸轻闪只是眼眶微微发红,可不像看到自己感动的。
连里长指着屋里道,“走,咱们进去说话。”
细碎的抽泣声,从连奶奶的厢房传了出来,“俺是寡妇再嫁,他不知道吗?现在摆脸色跟俺看!”一脸的委屈。
这声音是连立夏的,叶三娘漆黑如墨的眼睛转了转。
“也许是你会错意了,他有明确跟你说计较你嫁过人吗?”连奶奶压低声音细弱蚊声地说道。
“这种事情不用明说,他前后态度那么大,俺又不瞎。”连立夏吧嗒、吧嗒眼泪直掉。
连里长这脸色特别的不好看,“那个……”
“我就是回来了,告诉你一声,这天怪冷的,我就不打扰了。”叶三娘看着极其尴尬地连里长赶紧说道。
“海棠,海棠,送你叶夫人出去。”连里长闻言急急忙忙地说道。
“哎!”连海棠将叶三娘送了出去,非常抱歉地看着叶三娘道,“叶夫人?”
“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叶三娘挥挥手催促道,朝连海棠摆摆手道,“我们走了。”
叶三娘领着儿子们踩着鹅卵石朝家走去。
叶落行嘴张张合合的,犹豫地看着叶三娘。
“有什么想说就说,干嘛呢?”叶三娘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娘亲,我好像听见谁哭了?”叶落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没错就是谁哭了。”
“你听差了吧!我没听见。”叶三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是风声吧!”指指天空道,“你听着呼呼声。”
“是吗?”叶落行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疑惑地看着她道,“我真的听错了。”
“不信问问你哥。”叶三娘目光看向叶燕行道,“你听见哭声了吗?”
“好像没有。”叶燕行闻言迟疑地摇摇头道。
“看吧!”叶三娘笑眯眯地说道,“你听错了。”
“那您为啥坐都不坐,急着出来呀?”叶落行狐疑地看着她问道。
这小子这么精明干什么?叶三娘闻言想了想说道,“咱要进去,厅堂太冷,里间要上人家的炕,这不合适,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