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带了点怒气的吼她,手上的动作凶狠,撕咬的她肌肤的红了。
“你不是想死吗,我给你打造一个金笼子,日日夜夜关着你,我看你怎么死?”
四肢被他压住,楚长乐气的红了眼,拉着哭腔骂他。
可越骂他越是发狠,生气的朝她屁股上来了两巴掌,强硬的亲咬她。
她呜咽着满脸是泪。
沈宴爱极了她这副花枝乱颤的模样,再也不是冷冰冰的假象。
他揉捏的力道不自觉的用力。
楚长乐恼极,粉唇微张,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青筋暴起,剧烈的跳动。
沈宴不管不顾,理智早已被焚烧,啃噬着她的细颈。
两人挣扎的紧,他胸膛上的伤口崩裂开来。
鲜血刺鼻的味道掺杂在空气中,猩红的血很快流在了她的胸脯上。
楚长乐颤声大骂,“出血了,起开啊。”
他猩红着眼,就是不肯退开。
“我死了不如你意吗。”
他凶狠的质问她,平日里冷淡的面庞上满是阴鸷。
她泪湿鬓发,气的娇泣不成声。
“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别死在我身上。”
沈宴被她的话刺痛,一把将她提起翻了个身,摁倒在后面。
月上中天,外头的太监总管听到里头娇啼婉转的声音,指挥着人走远了些。
小乐子站在总管身边,低声为难道,“这样下去,陛下吃不消吧。”
“去唤太医过来候着。”
小乐子点头,连忙命人去喊御医了。
大半夜的,皇宫里灯火通明,没多会儿,里头就传来了高声唤人的声音。
广阳殿外守着的御医一整夜进进出出。
所幸,也没出什么大事。
门口守着的太监松了口气。
大晋新帝大摆筵席,召见九州使臣,各地诸王表面上安分,实际上暴动频繁,割据混战,北地战乱搞的民不聊生。
安王盘踞朝东几十载,朝廷迟迟收复不了朝东十三京,其他诸王趁乱南下,到处都是混战。
沈宴设琼宴,明面上说是商讨九州战事,实则皆是各怀鬼胎。
大殿内歌舞升平,参加筵席的诸王陆陆续续进宫。
楚长宁没有去大殿,被燕北漠带着直接进了广阳殿。
远远的,便瞧见宫廊下站着一白衣女子,眉目愁容冷清。
燕北漠摸着她的细腰,俯身在她耳畔低笑。
“认不出来了?”
楚长宁不想理他的戏谑,清声,“夫君快去忙吧。”
燕北漠挑眉,松开她,道,“霜月会过来接你。”
“嗯。”
等他一走,楚长宁便慢步往宫殿内走去。
“安宁。”
楚长乐站在翠竹绿柳之下,身形猛的一僵。
烈烈风过,吹起一头乌发。
她霎时回头,看清了来人,眼泪夺眶而出,颤声。
“皇--皇姐--”
楚长宁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她,就被她扑过来抱了个满怀。
“皇姐,我好想你啊。”
她颤声呜咽着,瘦弱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她。
楚长宁眼中闪过尬然,有些不知所措。
楚长乐一直担忧她死在燕都,眼下见到真人了,哭的不能自已。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才逼的你远赴燕都。”
“皇姐,父皇母后皇兄都死了,我只有你了---”
她呜咽的说着,声音含糊不清。
楚长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京都的天也冷了下来,月光映了一廊白壁。
楚长宁扶着她坐在旁边的长廊下,看她眼圈发红,心底叹了口气。
楚长乐低垂着头,鸦色睫毛上垂下莹莹泪珠,心中的窒息疼痛仿佛要将她湮灭。
“皇姐还在恨我?”
皇姐离开京都之前,泣泣沥血,掐着她怒骂,恨不得撕碎了她。
她没脸面活着见她,是她害惨了皇姐。
楚长宁知道原身是恨的。
但在这乱世,皇权更迭频繁,南朝灭亡迟早的事。
“安宁,别哭了。”
楚长乐抹了把泪,不敢对视她,嗫喏着唇。
“皇姐在燕都过的怎么样?燕候对你好吗?”
楚长宁倒了一盏茶,递给她。
“我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楚长乐接过茶,噙着泪点了点头。
风吹过,宫殿四周一片寂静。
“皇姐以后不要来京都了,这里不安全。”
都是仇人,朝廷上都是她们的仇人。
楚长宁摸了摸她的头,一时相顾无言。
楚长乐收拾好心情,又拉着她说了会儿话。
楚长宁看着她软软糯糯的娇弱模样,心生怜惜。
本不该是她的错。
“安宁,你以后打算如何?”
楚长乐闻之酸涩,眼角有泪落下。
她将头埋在楚长宁的怀里,声音沙哑。
“我要留在皇宫。”
楚长宁眼眸微暗,“别做傻事。”
她没说话,紧紧的抱着她。
“皇姐,你要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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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云衫侍女,觥筹交错,众人的喧笑声在席间散开,好不热闹。
燕北漠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抬眼,看向朝他敬酒的赫连野。
“多年未见,燕候风姿不改当年。”
赫连野着一身红袍,淡笑。
高座主位的沈宴淡淡的看着下方的两人,眸色深沉。
众人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朝两人看来。
早就传言,西域的人杀了燕世恪,世家的人直接派兵围剿西域,两人在北幽打的不可开交。
眼下在京都打照面,也不知道这表面功夫还做不做的。
燕北漠端起酒杯,起身,淡笑。
“北幽一别,少主的伤势可好了?”
赫连野闻之一笑,“多谢燕候关心,身边养了个小奴隶,善疗伤,有她夜夜精心照顾着,不会死。”
燕北漠捏着酒盅的手微顿,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众人都隐隐瞧出了一股子火药味。
“那少主的奴隶呢,怎么没跟着你?”
“心野着呢。”
燕北漠笑的温和,“哦,还以为少主这么蠢,让人给跑了。”
赫连野蓦的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对面的人,笑的露出森白的牙齿。
“燕候说得对,那小奴隶也说过,让我跟中原的世家公子学学。她说啊,那中原的世家公子又狡猾又狠毒。”
燕北漠挑眉,押了一口酒,淡笑。
“那少主可要不枉此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