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漠揉捏的动作一顿,抬头,拽了拽她的腰带。
“那你脱了。”
“---”
楚长宁就怕他折腾,穿的很严实,听到他的话,嗫喏道。
“我不用脱吧。”
燕北漠倚靠在床边,冰冷的手箍住她的下颌抬起。
“你是要我动手?”
“---”
她眼一闭,心一横,伸出玉白的手将底裙脱了。
燕北漠静静的看着,呼吸渐渐的粗重。
“过来。”
楚长宁神烦他这股子高高在上的劲儿。
她心底暗骂了几句,慢腾腾的坐到了他怀里。
他许是嫌她慢,直接一拽。
两人身上的衣裳都单薄,这下直接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温热的触感烫的她脸颊瞬间发红。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抓着她的手放在腰腹上。
“自己解开。”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温热的呼吸铺洒在瓷白的锁骨上,激的她耳后一阵酥麻。
楚长宁下意识偏头躲了躲,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她瞬间手心发热冒汗,不自觉的嘤咛了声,呼吸微乱。
燕北漠不管那么多,掌着她的腰臀,低头,勾勾缠缠的亲吻。
外头的月光笼罩了进来,昏暗的帐内,她眼梢绯然,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被他亲软了。
意乱情迷的时候,她恍惚间听到他在她耳畔警告。
“我带你登上那帝后的位置,许你万里江山,你想清楚要不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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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床褥被折腾的不像样了,燕北漠撩开帷帐,披了件袍子下榻。
他摸了摸自己肩头上的牙印,侧目。
这么不经折腾。
他扯过被子将昏迷过去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后头的盥洗室去。
沈宴一死,中原动荡,诸王为了争夺帝位,自相残杀,损失兵马惨重。
淮南王与定王在漠河兵戈相向,打的民不聊生,于十二那日,淮南王被定王一刀刺死,身死漠河。
定王联合其他诸王一路南下,安王进攻极猛,接连攻破好几个城池,一路打至京都。
诸王从各地调兵,联合反贼杀入皇城的那一夜,整个京都大乱。
可新帝竟然没有死,提前召集了兵马回京,设局请君入瓮,直接斩杀安王头颅。
护城河的血染红了整个皇城,高殿碧瓦朱薨,尸体满宫横陈。
深夜里的皇宫安静的可怕,飞鹰越过层楼叠榭,嘹亮的尖锐声音响彻了整个月台。
诸王的兵马攻打进了玄武门,在巍峨空荡的太和殿外大打出手。
可突然,砰的巨响,几万的兵马遁甲高居宫墙之上,将他们团团包围,数以万计的箭矢如蝗虫过境欺压而下,殿外死伤无数。
阴沉的天空下,箭雨密布,惨叫声四起。
月台上刚刚经历宫变,到处都是鲜血,尸体。
九重宫阶之上,一身黑袍的新帝立于大殿前,俯瞰丹陛黑压压的大军。
安王大惊失色,看着巍峨大殿上的新帝,连连后退。
“你没死!”
其他诸王也都震惊的看着根本没有死的新帝,顿时大惊,反应了过来。
这是在让他们自相残杀在一网打尽啊。
大批兵马进不了皇宫,出京都的四个城门全都被封锁,活下来的六王齐聚太和宫被屠,是要让他们全军覆没啊。
夜色笼罩了整个太和宫,重重兵马围堵了宫墙,丹陛之下,十八座铜鼎铜鹤嘴里吐着鲜红的血。
岭南王高骑骏马,看着沈宴身后的齐王,夹杂着内功的声音缓缓响起。
“陛下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高堂之上,沈宴负手而立,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睛扫过诸王,漠声。
“诸王甘为他人做嫁衣,孤甚是欢喜。”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法回转,诸王也不惺惺作态了。
定王看着高殿上的新帝,直接厉声嗤笑。
“本王大批的兵马就在京都外接应,陛下以为,今日,你这个皇位还坐的稳吗?”
岭南王默默的退后,其他诸王都是为了帝位而来,大批的兵马就在京都外接应,可他心底清楚,外头的兵马早就被燕北漠的人控制了。
“当年毫州一战,定王痛失人道,你要这皇位又有何用?”
沈宴这一番话震惊了诸王,皆是嘲讽的看向了定王的裤裆看戏。
定王瞬间目齿欲裂,手里的刀直接对准了沈宴。
“你---”
沈宴无意跟他耍嘴皮子,淡漠的扫了眼诸王,将目光定在了岭南王的身上。
“他人呢。”
话落,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陛下是在找我?”
身后殿内,一身白袍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身姿挺拔颀长,月光倾洒在高殿外,给他玉华般的面容上镀了一层浅浅的光。
站在沈宴四周的将军大惊,立马掏刀,可谁知,众将领中竟然有逆贼,反水持刀对准了他们。
两相对峙,剑弩拔张。
燕北漠缓缓走来,温声。
“臣参见陛下。”
沈宴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侧目。
“事到如今,燕侯又何必做戏。”
燕北漠轻笑,目光看向了下方黑压压的大军。
“陛下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这天下只能有一个皇。”
沈宴挑眉,“你这般性子古怪之人,登上皇位,这天下岂不是要被毁天灭地?”
燕北漠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我啊,就想看看世家那帮老头子会不会被气死。”
顿了顿,他揶揄一笑。
“陛下这不是已经为我铲除了诸王障碍吗?”
沈宴来了几分兴致,笑问,“世家子弟如何称皇?!”
世家祖训,不覆君主,不置政事,与皇室共治天下。
燕北漠成了世家头一个夺帝位的人,世家岂不是要闹翻天了,这一举动,彻底打破了天下世家的平衡。
“燕侯不怕其他的世家群起夺位吗?”
燕北漠不屑一笑,眉眼间满是桀骜。
“天下世家以我燕家为首,我燕北漠自然是这天下共主。”
说罢,他侧目看了过来,温笑。
“大晋有我执掌,陛下也可放心去了。”
沈宴沉默不语,淡淡的看着下方的兵马。
燕北漠与他并肩而立,挑眉。
“陛下心有鸿鹄,奈何这世道如此,这天下,是世家的天下,便是杀了诸王,也结束不了北方割据,改变不了这世道的不公,只有横扫诸国,统一九州,天下才能安定,陛下以为,没有世家的支持,你能做到吗?”
沈宴淡笑,“燕侯是有此心?”
“我啊,可没有陛下的雄心。”他懒散一笑,“我只想坐在这皇帝的位置夜夜笙歌。”
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