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她娇嫩的细颈上,楚长宁气息微微浮乱,一股陌生的感觉从脊背骨直窜上头皮。
她刻意忽视,强行压了下去,别过了眼,敷衍道。
“你究竟想干吗?”
燕北漠瞧她眼底蒙上一层水色,一手勾住她的腰就将她提了起来,揽在怀里。
楚长宁假意挣了挣。
他不松手,低垂着头深深的看她。
“我这不是来认错了?”
楚长宁的鼻尖抵在他衣襟上,双手拽着他的龙袍,声音闷闷的。
“你这是在跟我服软吗?”
“嗯。”
他的声音虽淡,眼角眉梢都是清冷的,可看着她的眼底带了罕见的温柔。
她抬眸,瞪圆了眼看他。
燕北漠低敛眼皮子与她对视,温和道。
“以前是我的错。”
他竟然会低头?!
楚长宁心底思绪复杂,她不想撕开了表面平静,一件一件掰扯弄的不欢而散,故作别扭的应了句。
“过去的事别提了。”
“那你要留在宫里吗?”
他只会关心这个,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以后会如何,以何身份在这宫中自处,他都觉得不重要,她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好了。
她心底不禁冷笑,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问了句。
“你会放我走吗?”
他没有说话,箍着她的手臂越发收紧。
楚长宁抬头,搂住他的脖子,叹声。
“算了,阿瑜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闻言,燕北漠心中不虞一闪而过,他忍着,没有发作,抚了抚她的长发,低头亲了亲。
楚长宁轻声又道,“我想见阿瑜。”
燕北漠眼眸骤暗,把着她的腰肢一把提起,放在后面的圆桌上,开口。
“以后让你日日见,夜夜见。”
说罢,他动作十分激烈的扶着她的头欺吻上去,粗砺的指腹顺着她的裙摆摸了进去。
楚长宁后背一颤,不禁轻哼着嘤咛了声,却在这一松口的瞬间,他舌尖探了进去激吻。
她仰着脖子微微喘息,双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肢。
他低头吻上她的脖颈,又吮又吸。
“别咬,不能见人了。”
燕北漠一顿,听话的没在咬,但却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埋在肚兜内亲咬啃噬。
楚长宁攒眉,“能不能别动不动撕衣服,银多没处花啊。”
“国库都给你。”
他哑声说了句,揽住她的腰肢狠狠往下压去。
楚长宁闷哼一声,推了推他,“天还亮着呢。”
“想一夜了。”
他双眸猩红的看她,钳着她腰肢的手不松。
“那--那回床上。”
燕北漠一顿,揽着她的腰抱起,坐到了后面的龙椅上。
楚长宁被他盯着看,一扭身就坐到了他腿上,歪头亲在他的唇上。
她亲上来的那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霎时纠缠在了一起。
殿门还开着,外头的光将屋内淬了个光亮。
燕北漠挥手,劲风拂过,砰的一声殿门被关上,他随手撕了她的底裙,如狼似虎的发野。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她坐在他腿上,膝盖都隐隐发红,他终是起身,抱着她进了内室压上榻来。
“阿宁,亲我。”
他嗓音低沉喑哑,汗珠顺着他的下颌落下。
楚长宁也被他折腾的弄出了一身香汗,眼底水光漫开,比那月色都要朦朦胧胧。
她紧紧的缠着他,恍惚间,伸手勾住他的头,偏头就亲上了那绯色凉薄的唇。
两人耳鬓厮磨,纠缠难休。
外头的天不知何时暗了,微凉的光稀稀疏疏的透过窗扉落了进来,昏暗的帐内,他不知疲惫的勾缠着她,眉眼间满是浪荡之意。
“知道我是谁吗?阿宁~叫我。”
楚长宁目光迷离,重重叠叠的声音扰的她偏头躲了躲。
可身子却被他禁锢住,熟悉的声音缠在她脑海里,好像是要将她溺毙。
“燕北漠~”
“叫什么。”
“夫--夫君--”
燕北漠粗喘着声,压着她狠狠的厮磨。
两人折腾了整整一夜,翌日醒来的时候,楚长宁感觉浑身都是酸疼的。
身侧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歪着身子四下环视了一圈,晃过神来,这才掀开衾被起身。
外头的宫女早就候着了,进来伺候着她去沐浴。
楚长宁换了一身衣服,直接去了旁边的暖阁。
几百年来,北方割据混战,十几个政权争夺,经常发生宗室血洗争夺皇位的局面,太始隆冬元年,八王被平定后,北方暂时得以生息。
可北方诸皇皆想要一统天下,你方唱罢我登场,轮流做主,北部政权更迭频繁。
沈宴先后灭了北燕西凉等国,在北都登基称帝,多次发动战争,几乎是横扫北方诸国,逼的蛮族退出玉荆关。
可西域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早就想要逐鹿中原,特别是离北朝歌,便有意与北都交好。
事情传回建康,一下了早朝,御书房内,几个重臣就开始谏言。
“北都老皇帝身死,此人突然冒了出来,作战手段实在凶猛,接连灭了北方几个国家,如果让他一统北方,势力壮大,南下掠夺,我大齐江山如何安稳?”
“陛下有离北和北幽后盾,还拿下了南梁,占据了大部分北方地脉,何不趁现在大乱之际,出兵北伐?”
燕北漠高居庙堂之上,俯瞰殿前一众朝臣。
“诸位以为,谁可带兵?”
话一落,底下老臣对视几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个陛下当年在北方打天下,作战手段极其凶猛,大晋帝在位时,就敢拿下北幽,斩杀幽帝,如果他能亲自出征,说不定这一回北方还真有可能被平定。
可这话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口,新皇出自世家,清贵倨傲,如果身死北方,整个大齐就要乱了。
燕北漠高座在龙椅上,见下方的人都不说话,笑了声,拿起昨日北都传来的信细细看着。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这时,有世家的人站出来,恭声。
“陛下,朝堂上所言立崔氏女为后之事,还请陛下决断,国不能无后。”
“虽然陛下还年轻,可国若一日没有储君,我大齐江山便一日不稳。”
燕北漠翻着手里的信,淡声。
“着礼部去准备。”
话落,大臣们一喜,可还没说什么,外头突然闯进来了人,皆是惊诧的回头看去。
不经通传,竟敢直接擅闯御书房,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