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宋红红和李敏愿意不愿意,但是我知道我在家里绝不可能找到根源,更不可能坐着就把事情解决了,虽然一时间还没有头绪,但是我却有些计较,所以在平复了两女的情绪之后,我便从家里出来了,只是李敏先前被我的话说的有些动摇,毕竟担心自己的父母,而另一方面宋红红却是很执着,不肯就此离去,说是要同生共死,这让李敏很吃味,却是闹着不肯离开。
我真的没有心情再去哄她们,从家里出来一路走着,就给杜海涛拨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杜海涛只是呵呵的笑着:“你小子还没死呢,恭喜你呀——”
一旁李敏脸色一变,看来对这句玩笑有些接受不了,不过我不在意,哥们在一起习惯了,这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任何时候都能很乐观,根本不忌讳这些话,我也只是啐了一口:“少废话了,不会说句就别说,没人拿你当哑巴,那件事差的怎么样了?”
那件事就是手机号的事情,我想过了,那东西始终用这个手机号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只能从唯一的线索追下去,所以就摆脱杜海涛帮忙查一查手机号的归属地和所有人,这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至于能查到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大海,我查过了,这个号码就在咱们市区,不过现在的确是个空号,这号码之前的主人已经死了,原来是槐中区建设小区3号楼四单元四楼东户一个叫做冯爱玲的女人的号码,不过这个女人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死亡原因是自杀,从家里跳下来,脑袋先着地,直接摔了个稀巴烂,家里现在还父母和一个妹妹,我现在就查到了这一些。”一说到正事,杜海涛就凝重起来,将所有的情况仔细的介绍了一遍。
槐中区建设小区三单元东户,建设小区我知道,我还去过几次,原来的有个同事家好像就是哪里的,沉吟了一下:“涛子,还要继续麻烦你,我自己去那家人那里看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少废话,自己兄弟还说这种话,是不是该请我给我赔礼道歉,嘿嘿——”杜海涛又笑了起来,这就是兄弟,好哥们,可惜下一句话暴露了杜海涛的本性:“大海,记得到时候把你那个同事叫上,那个女孩挺不错的,我喜欢,就是那个叫红红的——”
‘噗——’我差点失声笑了出来,杜海涛一定不知道宋红红会在话筒这边听着,尽管我没有开免提,但是宋红红和李敏都凑在话筒边上,听着杜海涛究竟查到了什么,却没有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一句话,李敏也就罢了,好像忽然松了口气,知道我和杜海涛的关系,既然杜海涛这么说,那我和宋红红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宋红红却是受不了了,一张脸涨红起来,猛地将我的手机夺了过去,对着里面几乎是吼出来:“还要不要脸了,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行不行。”
杜海涛显然没有一点防备,被宋红红说的当时就蒙了,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宋红红说完就给挂了电话,一张脸比猴屁股好不到哪去,而且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的,真是没脸见人了,还埋怨我:“你这是什么朋友,没一个好东西,龌龊下流——”
不知道杜海涛听见的话会作何敢想,不过这让我都有些尴尬,宋红红有时候毫无顾忌,说话也有点损,我当然不会纠结在这点小事上,至于杜海涛想干嘛那是他的事,估计着我是帮不上忙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咳嗦了一声,只是朝前走去:“行了,别说那些事了,咱们去建设小区看看。”
槐中区建设小区不算近,不过打车的话也用不了十几分钟,可惜半路上堵车,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去上班呢,所以小区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些走动的老头老太太的,这个建设小区是九几年的小区,在现在看来已经有些陈旧了,锈迹斑斑的楼房,加上当初的设计不咋样,每一栋楼看上去都有些阴沉,甚至于墙上还有只生一个好的宣传标语。
进了小区,好不容易找到了三号楼四单元,慢慢的走上去,楼梯间里有些暗淡,让人看上去有些发沉,心情自然也就变得沉重,终于到了这户人家,我和李敏宋红红对望一眼,这才吸了口气,按响了门铃。
只是片刻,就有人打开了门,是一位老太太,从门缝里上下打量着我们:“你们找谁呀?”
李敏和宋红红都望向我,作为男人我义不容辞的要挺身而出,迟疑了一下:“我向来打听一些事情,请问一下这里是冯爱玲的家吗?”
老太太脸色一变,看上去有些伤感,不过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毕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看着我有些迷惑:“你们是干什么?要打听我女儿什么?”
“阿姨,我们不是干什么的,就是遇到了一些事亲,想来打听一下你女儿生前的情况,这很重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见鬼了,所以来问问你女儿是不是那个鬼不成。
或许是看我们不像是坏人,老太太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门全打开了:“那你们进来吧。”
松了口气,便进了屋,一进客厅就能感受到浓郁的九十年代气息,有些阴暗的客厅里,还摆着九十年代大兴的联邦椅,一个角橱摆着一台老的彩色21寸电视,墙上还挂着呀一个木制的钟,再有两盆花草,我只认得一个是橡皮树,茂盛的花草让屋子里更显得阴暗,墙上靠着钟表还挂着两个相框,有老太太一家人的合影。
“他们是干嘛的?”正当我们打量着客厅的陈设的时候,才发现联邦椅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看报纸,此时抬起头来面对着我们。
老太太回头看看了我们一眼看,只是随口应道:“他们是来打听爱玲的的事情的。”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打听的。”老头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提起了伤心事,不过情绪还算是稳定,过去了这么久,有些事情也能看开了,从我们身上掠过,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随便坐吧,来者是客,老婆子,去沏点茶。”
“阿姨,大叔,不用客气了,我们就是来打听一下。”没有想到老人蛮好客的,我才清醒自己记得买了礼物。
老太太还是去沏茶了,留下老头和我们说话,对于我们的到来,老头有些好奇:“你们和爱玲以前认识?”
“不认识,但是现在出了一点情况,所以想来打听一下情况,大叔,这个是冯爱玲生前的电话号码吧?”我无法解释其他,只是把电话号码拿了出来。
老头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是呀,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老头的话,只是咽了口吐沫:“大叔,能说说冯爱玲的情况吗,这对我们很重要的。”
老头皱了皱眉,显然在考虑着什么,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是问道:“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大爷,是这样的——”不等我说话,宋红红忽然接了过去,凑到老头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和第我也没有听清,却把老头说的一个劲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呀,那好吧,我给你们说说吧——”老头相信了宋红红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却是先叹了口气:“爱玲着孩子从小就心盛,做事情都很努力,在单位上都说她干得好,对人也热情,是个好孩子,比她妹妹强多了,不过这孩子太好强,原来谈了一个男朋友,家庭条件很好,可惜人家父母看不上我们这种小家小户的,一直不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那个男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和爱玲分手,我们也没有想到爱玲这么坚强的一个孩子,竟然会为了那个男的想不开,就——就——“
再也说不下去了,下面也都清楚了,其实也很简单,应该是为情而死,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是因为恨男人,那么对我下手也还有情可原,可是为什么对李姐下手呢?这些事情我想不通,老头却陷入了回忆,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冯爱玲生前的事情,只是那些事情好像对现在的我没有用处,都是怀念冯爱玲从前的好处。
那天下午在冯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下午,老头和老太太也没有什么隐瞒,说的也挺详细,但是一直到我们离开,却丝毫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这让我们很失望,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辞,因为到了晚上那东西就会出来,我不想连累冯家的人,毕竟这和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我更不想让两位失去女儿的老人难过,只是没有找到线索让我真的很烦躁过这里找到线索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办?从冯家出来我就是一阵茫然,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