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送出手的东西，还会收回去吗？”顾厉臣反问道。
“那……谢谢你的礼物。”钟可可道，“对了，下周有漫画展，杂志社会到时候给我办一个很小的签售会，等签售会结束之后，你有空来逛逛吗？”
“逛漫画展吗？”他问道。
“漫画展那边的展馆要到晚上10点才关闭，10点之前，都可以逛的。当然，你要是没空的话，那么我自己反正签售会结束后，自己逛一圈就好。”
其实以往的漫画展，她也经常一个人逛，要是心眠有空的话，那么就拉着心眠一起逛。
但是现在……她却很想要和他一起逛。就好像是希望她自己所喜欢的东西，也希望他可以了解一下，若是他也能喜欢的话，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好，我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和地址，到时候你通知我。”顾厉臣道。
钟可可闻言一喜，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而他，看着她的这抹笑容，有些微怔，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喜欢看着她笑了呢……
————
吃好了晚饭，顾厉臣下了楼，独自开着车离开，直至车子驶出了小区，在隐藏角落处，才缓缓地走出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张和凌依然有着8分相似的脸庞，甚至就连发型、打扮都和凌依然差不多。
如果顾厉臣还在的话，一定可以一下子喊出女人的名字——宁染雪。
只是此刻，宁染雪的那张秀丽的脸庞上，尽是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表情。
当初，她在国外的时候，是顾厉臣把她从贫困中救了出来，让她看到了希望。
可是他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当秘书，但是却从来不曾真正让她靠近。
她后来知道了凌依然的存在，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厉臣心中的那个人，也明白了厉臣为什么会救她。
所以她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像凌依然，纵然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也无所谓。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厉臣现在交了女朋友，但是那个女朋友却不是她呢？！
那个叫钟可可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像凌依然啊！
想到顾厉臣让她去国外的公司那边，并且曾经警告她不要妄想，宁染雪的心中，便又是一阵翻腾。
若顾厉臣真的要为凌依然，一辈子不爱其他人，那么也就罢了。
但是若是爱上了其他人的话，她不甘心！
厉臣要重新爱上谁的话，那么也该是她才对，她才是最像凌依然的那个人啊！
第二天，宁染雪来到了钟可可的工作室，在看到了钟可可后道，“有空吗？我有点事儿，想要找钟小姐你呢。”
“你是……”钟可可狐疑地看着对方，第一眼，她会误以为对方是凌依然，但是再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两者不同。
而且如今的依然，是怀孕挺着肚子在家里安胎呢，但是眼前的女人，却是身段苗条，小腹平坦。
“是我宁染雪，是厉臣在国外的秘书。有些关于厉臣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正好，我也想要说给你听听呢。”宁染雪道。
钟可可皱了皱眉，对方直接称呼着“厉臣”，是和厉臣关系很亲近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口蔓延出了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不用了，有关厉臣的事情，如果我想知道的，我会自己问他，不需要别人来告诉。”钟可可道，“宁小姐如果你没别的事情的话，那么就请回吧。”
“这么说，你是亲口问过厉臣有关凌依然的事儿了？”宁染雪突然道。
钟可可的身子僵了僵，脸上的表情也随之一变。她所知道的关于凌依然和厉臣之间的事情，或者是网上看到的，或者是别人告知的，又或者是她自己猜想的，却从未有过她自己亲口问的。
凌依然，就像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禁忌，一直存在着，但是却不能问。
宁染雪见状，微微一笑，“看来是没问过了，既然这样，我倒是可以对你说一些，你若是不想和我去外面，我在这里说也可以。”
钟可可皱眉，“我说了，我如果想要知道的话，我会自己问。”
宁染雪却是旁若无人的走到了一旁的书架上，翻着书架上的漫画道，“你最近一定很得意吧，厉臣1亿买了你的一幅画，你觉得厉臣是真心爱着你的？可笑啊，你知道他对凌依然的感情有多深吗？”
钟可可紧抿着唇瓣，她当然知道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凌依然喜欢紫色的裙子，所以他从不让他身边的女人穿紫色的裙子；他所喜欢吃的食物，都是凌依然喜欢吃的；他手机的相册里，存着凌依然的照片，不允许任何人动，凌依然的一句话，他都会记住一辈子。”
宁染雪说着，转头看着钟可可，“我想，你一定没在他面前穿过紫色的裙子吧，同样的，也没有翻看过他的手机。”
“……”钟可可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微颤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挑拨离间吗？破坏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事实。”宁染雪道，“你看到我，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像凌依然吗？也因为我的这张脸，所以当初我落难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救下我，并且让我当他的私人秘书。”
宁染雪说着，唇角扬起着一抹笑意，就像是回忆着美好的过去似的，“那时候，他常常会看着我发呆，甚至还会……抱着我，他也告诉了我，他和凌依然的过去，他对凌依然的执着，这些他应该都没和你说过吧！”
此刻，宁染雪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挑衅似的，钟可可只觉得胸口堵得发闷。
“所以呢，你想说明的是什么？”钟可可深吸一口气道，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如果你觉得你说这些，就能让我和厉臣之间产生什么矛盾，影响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那么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想说明的是，你和凌依然一点都不像！他根本就不会爱你！虽然我不知道，厉臣为什么要让别人觉得你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你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宁染雪道，她今天所要做的，就是埋下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