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浴室来,身上围着一条淡粉色的浴巾,手里拿着同款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
沈清棠一眼望过去,忍不住笑意。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猛男粉吗?
一身腱子肉,身上披着这么可爱的玩意儿也太滑稽了。
男人余光扫到坐在床上忍笑的小姑娘,嘴角也跟着勾起。
“过来帮我帮我擦头发。”
“啊!好。”
沈清棠忍着笑来到男人背后,他顺势坐在椅子上,享受小姑娘的服务。
看着小姑娘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忍不住问道:“你们女生的东西都这么香,这么可爱的吗?”
闻言,沈清棠这才反应过来,男人用的是她的浴巾。
她不禁小脸红透了。
“你,怎么随便用人家东西啊!”
傅南洲爱极了小姑娘脸红羞涩的模样。
他轻笑戏谑道:“浴室里就就只有这些,不用的话。。。。”
“宝宝,你是想让我光着身子出来?”
“不怕流鼻血了?”
男人即便是已经疲惫的不想动了,可是一见到沈清棠他又活力十足。
“既然宝宝想看,那我。。。。。。”
“别动!”
沈清棠连忙阻止想要耍流氓的男人,接下来的解开浴巾的动作。
男人不说还好,一说沈清棠的目光就控制不住落到男人身上。
身材还是那么好!
视线往下,忽然一个狰狞的伤痕吸引了她的目光。
男人背上很长一条伤口从男人的左肩处呈现一条斜线到后腰处,连带着肉跟着翻开了,再深一点都可以看见骨头了。
“大叔,你受伤了!”
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沈清棠惊呼,她纤细的手指落到男人皮肤上。
这才发现男人体温高的可怕。
“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埋伏。”
伤口流着黄红的液体,像是发炎了。
沈清棠眼泪瞬间滚了出来,急急问他:“你怎么不处理一下,都发炎了。”
“你还洗澡,你要命了?”
不对,他还从一楼爬到二楼,都怪她把门反锁了。
她自责的抽泣。
男人额头布满细汗虚弱的回答。
“没时间,我想早一点回来见你,跟你道歉。”
“你怎么这样,我给你叫医生,你等我!”
沈清棠闻声,崩溃大哭,起身就要出门。
男人的手臂虚浮无力的拉住小姑娘纤细的手腕。
“宝宝,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受伤了。”
沈清棠恍然,好像每次舅舅和舅夫受伤了也不会去医院,都是回到家里有专门的医生处理。
这样的大人物受伤被外界的人知道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岂不有机可乘。
她了解的,她转身安慰他。
“我让哥哥来,他是医生,也是家人,总能信得过的。”
傅南洲满头大汗嘴唇苍白,摇头拒绝:“景年信得过,可他枕边的女人不行。”
他说的余烟,那个女人是余家的,并非一个阵营的。
景年看似精明,实则感情上是很糊涂的,万一他心软说漏嘴。
他不能!
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沈清棠看的心惊上前扶着他的手臂。
“你先去床上趴着,要是摔在地上我搬不动你。”
傅南洲点点头,起身半边身体靠着小姑娘,没有把所有重量放在小姑娘身上。
她费力地搀扶着男人的手臂吐槽道。
“你怎么这么重啊!”
傅南洲生的高大,又怎么能是这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轻易搬动的了。
“对不起!”
沈清棠听这男人的歉意,所有的愧疚之意加起来都能装满一个池塘了。
“好了好了,你别道歉了,是我力气太小了。”
好不容易把男人搬到床上,让他趴好,她喘着气不知是在擦眼泪还是在擦汗。
“我去拿药箱,你等我一会。”
傅南洲虚弱的目送小哭包离开后,虚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一刀没白挨。
还好在此之前他把门前堆积的物品全部搬开了,不然又得累着她。
沈清棠快速冲到楼下正厅,搬出一个笨重的药箱,还好这个箱子比较自助,下面有轱辘可以拉动。
沈景年看着一阵风的小姑娘,跟着她。
“谁受伤了?”
沈清棠后背的汗毛都快炸了,惊恐回头:“没,就大叔翻墙进来时手不小心划破皮了,我下来拿点消炎药。”
小姑娘的鼻尖红红的,一双眼睛也是一样。
沈景年眉头紧皱。
“哭了,傅南洲欺负你了?”
沈清棠连忙摇头解释:“没有,是我自己太愧疚了。”
“手不小心划破,拿消毒的药水就可以了,用得着这么多东西吗?”
这个箱子里面可是连做手术的工具都很齐全的。
沈景年敏锐的察觉了小姑娘在撒谎,并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拙劣的谎言。
“哎呀,哥哥你别猜了,我就是。。。。。。不能说。”
沈清棠局促的样子让沈景年终归还是不忍,一把提起箱子来到二楼放在她门口。
“我不帮你提上来,你是不是要傻乎乎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搬?”
“谢谢哥哥!”
沈清棠赶紧拉着箱子往屋子里走。
“需要帮忙就喊一声。”
沈景年不放心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泛起隐隐担忧。
一周的任务之间,两天就完成,那个混小子是受了多严重的伤。
难怪他刚刚进来是脸色不太对劲,他竟然以为他是累的。
真是。
胡来!
沈清棠反锁上房门,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纱布和药物,以及最重要的手术刀。
端起托盘来到窗边。
傅南洲此刻已经快烧的意识不清了。
“大叔,我先给你涂上麻药,待会儿在帮你把腐坏的肉剔下来。”
“你别担心,我虽然不是正经的医生,但我有学过。”
傅南洲侧脸趴在枕头上,双眼迷蒙。
“嗯。”
他知道沈家世代从医,这小家伙从小耳濡目染多多少少都会些。
加上小姑娘生性纯良,一定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麻药很快就见效了,沈清棠带上手套,拿起碘伏消毒,用手术刀把伤疤周围的腐肉一点点的剃掉。
期间她一次又一次忍着泪水,怕滴到他狰狞的伤口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任务很难吗,敌人是不是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