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的时候,凌煜已经离开了。
昨晚折腾到下半夜,她一定很累了,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赫连瑾睡得正香。
他为了怕打扰到她睡觉,轻轻的离开了凤仪宫。
皇上宠幸了初次侍寝的妃子,第二天都会有赏赐,而皇上对皇后却没有一点表示,身边的太监常德特意提醒了一句。
侍完寝给赏赐那是对嫔妃,凌煜早就看出自己的皇后和别的嫔妃不同,即便笑意盈盈中依然藏着一种清冷孤傲,倘若因为昨晚的侍寝特意给她送了赏赐,她心中定然不会欢喜。
常德见说起皇后,皇上一脸凝重,想来皇后果真是个木头美人,不懂的讨皇上欢心。
也难怪,一个小官家的女儿,只是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肯定也是眼皮子浅薄,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断然坐不稳中宫之位。
如今又不得帝心,将来只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陈媛听说皇上留宿凤仪宫,内心也十分欣慰,她柔和的目光看着赫连瑾问道:“你昨晚可有向皇上解释,他上次来的时候你来了月事?”
赫连瑾思索了片刻,低声说:“皇上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是你告诉他了呢。”
陈媛摇摇头,认真道:“前几日我是想着将你月事提前的事告诉他,以免他误会你,可是又一想,如果我这样说了,他就会知道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这样对你更不利。”
既然陈媛没说,就是秋仪说的,秋仪果然还是不错的,为主子考虑的周到,还不邀功。
赫连瑾颔首:“你做的很对,他毕竟是九五之尊,若是被别人知道我故意避宠,他的颜面上怎能过的去,这样他会彻底厌了你我。”
外人都在传皇后不得皇后的意,这倒不算什么。若是被人说皇上受了皇后的冷落,那这话可就难听,让皇上颜面上挂不住了,再在他面前说什么也圆不回他的心。
凡事都要有个度,因为这桩事,已经几次惹他不高兴,以后在他面前还是乖巧些比较好,因为凌煜过于心细,不是那么好哄的。
果然和赫连瑾想的一般,凌煜心中只要一想起她就会心生波澜。
可以说,自从她入宫来,凌煜的心里就没怎么平静过,一开始睡在一起不能碰,因为她身体弱,也忍耐了。后来发现她竟是不想让自己碰。
馋她的身子馋了那么久,几番波折,终于得到了她,心里反而更不平静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暗暗期待太久的缘故,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一边想怜惜她还欲罢不能。
她一双隐藏着坚毅的泪眸以及娇俏可人又带着某种倔强的笑脸总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有一点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确实对她很感兴趣。
凌煜宁可希望赫连瑾是欲擒故纵,也不愿意相信她发自真心的不情愿。
无论是哪一种,作为帝王也不该过多在意的,女人一直是他的附属品,他可以宠着,却不能为她们费心思。
从十八岁大婚,七年以来,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一直保持着初衷,也做的到克制。
接下来的几天,他并未再去凤仪宫,也并未召幸其她妃嫔。
一日,阳光明媚,御花园里的菊花开的娇美,点点碎金如撒在上面镀上了一层金子。
自从秋千架那次,赫连瑾也格外稳重起来,也只是天气好时出来看看花。
正流连花丛间,忽然听到身侧的人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赫连瑾转过身子,见坐在御辇上的凌煜已即将来到了跟前,赫连瑾不知为何看到他突然脑子里出现那晚的画面,不由得面色滚烫。
在她回头之前,凌煜就已经看到了她,眼看着她回眸,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时她那面色红的如芙蓉映面,灿若朝霞,娇滴滴羞怯怯。
凌煜心中一痒,也不由得想起那晚的温存,偏偏就是这么一想,就浑身不舒服起来。
赫连瑾看到他灼热的眼神,面上的红潮掩饰不住的滚滚而来,上前几步屈膝行礼。
凌煜下了御辇,将人都遣回了宫,目光锁在赫连瑾的眉眼上:“来御花园赏花?”
赫连瑾低声答道:“是”
凌煜拉着她的手,“你跟朕来,这边的菊花开的最好。”
赫连瑾有些不明就里,任由他拉着一起去了一个假山旁边,四周除了茂密的大树就是假山。
正疑惑着,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接着唇被他吻住了。
赫连瑾先是睁大了双目,有皇帝这样的吗,这该有多急色,光天化日的,若是被人看见……
赫连瑾推了推他的胸膛,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纤纤玉手,吻的更深了。
被他尝了个遍,险些要透不过气了,他才肯放过她。然而只是唇,身体仍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呼吸和动作里都充斥着浓烈的新鲜感和占有欲,很显然这个男人迷上了这具身体。
克制了几天,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了。
他的声音粗重:“朕今晚去你那,等着朕。”
既然躲不过去,不如痛痛快快的,赫连瑾从他怀中出来,欣喜的看着他:“臣妾还用准备皇上的晚膳吗?”
凌煜看着她殷殷的目光,唇角一勾,“不用了,朕今晚宴请几位武将。”
说完拉着她装模作样的赏了几眼花,各自回了宫。
回到凤仪宫,赫连瑾忽然想起自从用过早膳后就没再见过朱翘,朱翘可是一直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边的,自从说要去内务府一趟,有小半天没见人了。
命人将朱翘叫了过来,她还遮遮掩掩的低着头。
赫连瑾一眼就看出来哪里不对劲,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
两边的脸都肿了。
赫连瑾看到惊愕之余更是气:“你被谁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