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昭的瞳孔猛然一缩,他没料想到刚借着世子爷的势往自己脸上贴了金,立马就让李楠给扒下来了。到底是自己的不是,丁文昭也是心虚的看向李楠。仔细一看,他发现李楠有丝不对劲儿。
与其说李楠是摇晃着走过来,不若说是婀娜多姿的走过来。她对自己的语气很不好,可她眼里却飘着媚丝儿,仿佛想勾什么人一般,每走一步,身姿似乎都露着万种风情,竟似要将丽霞小姐给比下去似的。
丽霞当即知道这便是丁文昭的妻子,黄国公府的嫡亲姑娘,她脸色微白,很担心她在自己面前闹,说些难听的话贱踏得她下不来台。毕竟以往她人要楚情阁,那些成了婚的恩客就算家中妻子不满,也找不到楚情阁来闹。
李楠挪步到亭前,也不知怎么,今日她竟觉着这些男子个个都不比丁文昭差的,心里的燥热就像猫在抠她痒痒,轻得难耐,她恨不能得新找个胸膛靠靠,意图感受一下与丁文昭有何区别。
“娘子,你怎么来了?”
丁文昭一出声,众人反应过来,微微作了揖,年纪大的喊弟妹,年纪小的喊嫂夫人。
李楠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里的丝巾抛到先前的蓝衣公子身上,“我家里地方不比楚情阁小,诸位若是想听琵琶,可到我府上来,你们几时来我就几时弹奏给你们听,又不收银子,还招待饭令,不比楚情阁差呢。”
原本‘轻浮,猛浪’两个字都是来形容地痞流氓的,现在用在眉眼如丝的李楠身上也半点不为过。众人皆被她这一句充满招惹诱惑意味的话惊呆了,不由自主都朝丁文昭看过去,各人眼中是何风采,只有丁文昭看得最清楚。
这贱妇,居然当着他的面勾引男人,当他不存在么?丁文昭一把将李楠从蓝衣公子面前拽过来,“娘子,你素日里行为端庄,今日为何这么轻浮?若不是吃酒吃醉了?”
李楠现在就想靠在男人怀里,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她就不嫌弃?看着带着怒意的丁文昭,她竟伸手将他环腰抱住,“夫君,你都好几天没碰我了,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丽霞携帕掩唇,众人也为李楠如此大胆露骨的话而感到十分惊讶。
丁文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娘子,你真是喝醉了酒,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李楠却与他微微拉开距离,然后羞涩着一张脸含情脉脉的盯着丁文昭,突然她做出了一个更大的举动。只见众目睽睽之下,李楠竟扯开了衣袂,脱下了外裳,露出雪白的双肩和碧荷色的肚兜颈。
丁文昭迅速将她的衣裳复又穿回去,眼神里充满疑惑,“娘子,这么多人看着,你怎可如此胡来?”
李楠身子又燥又热,丁文昭碰到她,她只感觉一片微微凉,很是舒坦。她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的凉,然后捧着丁文昭的脸就开始吻了起来。
丽霞被李楠的疯狂举动惊得大惊失色,是因为她注意到李楠的反应太像中了楚情阁的‘飘飘欲仙’的症状,这个脏东西一般都是用来对付那些进入楚情阁却又不听话的人,还有用来迷住不从的恩客,李楠怎么会中的?
相反于丽霞的震惊,亭下其余人却都是一番看好戏的表情。
丁文昭被李楠突如其来的吻给整得发懵,反应过来当即将人推开。“你疯啦。”
此时的李楠,脑子已经不转了,只一味的遵从本性,渴望得到男人的触碰,放浪形骸的样子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丁文昭推开她,若是换作往常,李楠早就恼了,可是现在,她非但没有恼,还跟没听见似的把头转向了别的方向,然后目光盯在那蓝衣公子身上,她扑了过去!
她扑了过去!
旁的人吓得退步三舍,蓝衣公子被李楠紧紧抱住,头使劲儿往人胸膛上拱。
蓝衣公子惊呼,“丁兄,丁兄,这如何使得,你赶紧将嫂夫人扯……唔……!”
他被李楠给亲住了。
蓝衣公子瞬间就呆了!
丁文昭反应过来连忙过去将李楠扯开,然后一巴掌煽在她脸上,“贱人,你敢当街给老子戴绿帽子?”
李楠被煽打在地,她像没有痛感似的,还一味的脱着自己的衣裳,嘴里还念念有词,“夫君,我要你……,夫君……夫君……。”
丽霞从石桌后往前走了一步,看见李楠此刻的模样,她能十分肯定她就是中了眉药‘飘飘欲仙’。可是她不敢说出来,毕竟这种脏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寅国公府,还让黄国公府的嫡亲姑娘出这么大的丑,楚情阁难辞其咎。若是被追责,楚情阁铁定是保不住了。
她又想到适才被捆的知琴,猜测莫不是此事跟知琴有关?
想到这里,丽霞一颗心七上八下,乱得毫无头绪。
“丁公子,我瞧着令妻像是中了邪,赶紧带到别处去清醒清醒罢。”丽霞不敢说请大夫,万一查出来是怎么回事,更是大祸临头。这‘飘飘欲仙’的药效只有两个时辰,届时人自会渐渐清醒。
丁文昭不敢耽搁,抱起躺在地上疯言疯语的李楠就走。
而此时戏台前也正上演着另一幕荒唐。
张夫人听着花大家的折子戏,听着听着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又热又难耐,茶水一碗一碗往嘴里倒,肚子里都能行船了她还没停下来。然后看着戏台上的花大家,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想要抱他。
于是在众人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张夫人缓缓走上台,张开手臂就将花大家给抱住了,然后亲了花大家一脸的口水,将花大家脸上的妾都啃花了。
台下惊呼声阵阵,纷纷捂着嘴站起来不明所以。
玉夫人赶紧到台前问,“张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赶紧下来。”
张夫人没看玉夫人,只是看着花大家哼哼的傻笑,“我想要他。”
简单四个字,也将众人震愕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