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岳原本也是周光义一手带出来的兵,他退休以后张破岳接任了他的工作,现在已经是京市石门区的司令,手下自然有一些优秀的兵王,以前也多次来家里,就喜欢周栀这个假小子。
小时候周栀也喜欢找张破岳抱着,更是在张破岳的“教唆下”喊他爸爸,要不是周光义跟周栀说,爸爸只能有一个,不能随便认别人当爸爸,这家伙真能把周栀当成自己的闺女了。
让张破岳帮忙给周栀介绍个优秀的小伙子,倒也是美事一桩,照着他对周栀的疼爱程度,自然是得挑选人中之龙了,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闺女。
突然听到姚宁静的疑问,周光义田心萍两口子就纳闷了,儿媳妇这是咋了,难道是宁静有着中意的人选,不想让张破岳帮忙吗?
“张破岳以前是你爸爸手下的兵,你爸爸退下来之后,就接任了你爸爸的职务,现在京市石门区的司令员了,宁静你听说过他的名字了吗?”
田心萍纳闷询问。
就算是宁静听周志远提到过这个人,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啊。
“爸爸,妈妈,我怀疑,我怀疑,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爸爸……”
姚宁静哽咽出声,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啊?!
没有弄错吧?张破岳一声未曾婚配,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老两口被这个消息惊讶的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回过神。
“哇哇哇……”
周光义刚要询问,里屋里突然传出小孩子的啼哭声。
孩子的哭声让姚宁静的情绪迅速镇定下来,急忙起身舀一瓢水放到了搪瓷盆子里准备洗洗手,田心萍及时在搪瓷盆子里添了一些热水。
“刚出月子没有多久,还是得注意一些,洗脸洗手还是要用温水,不要动凉水……”
姚宁静感激点头答应,起身就往屋子里跑。
老大宝睡醒了,这会半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着,嘴里哼唧的声音越发响亮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老大是负责吹哨让大家起来喝奶的,他一嗓子喊叫过后,剩下的两个宝宝马上就醒了,田心萍同周光义已经各自拿过来一个奶瓶准备着。
老二老三各自醒过来,哇哇大哭着,公公婆婆分别抱着一个宝宝出去,留下姚宁静抱着老三在屋子里喂母乳。
不管姚宁静如何努力喝汤水,她想要变成奶牛的梦想就是实现不了,因为老三宝是唯一的女孩,并且体重也是三个宝贝中最小的,干脆就用母乳喂养三宝,其他两个宝宝几乎已经是奶粉喂养了。
抱着两个孩子坐在火炉边喂奶的周光义两口子,一边盯着孩子吃奶,一边压低声音说着话。
“老周我感觉这事不对啊,宁静咋突然说张破岳是宁静爸爸呢?”
“这事就奇怪了呀,张破岳打了一辈子光棍,不娶不谈对象,哪个给他介绍对象哪个急,以前我还想着撮合他和老领导家的闺女,这小子气的两天都没有跟我说话,大家伙都说这人魔怔了,一心为了工作连家都不要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找对象不?还有他的家庭都是什么情况?”
就担心在屋子里喂奶水的姚宁静听到了心里会不高兴,田心萍一手抱着一手喂奶,又担心小孩子喂奶还呛到,不时抬头朝着姚宁静屋子里的方向看几眼。
“他就说他不想成家,问急了就说不愿意被家庭拖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知道了他的坏脾气,也就没有人再问了。”
“他老家不是京市的,应该是苏市那边的,听说家庭条件不错,家里祖上是做生意的,祖上还是红顶商人,他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可就是不喜欢经商,瞒着家里人跑出来当兵……”
“别说了,宁静出来了……”
田心萍急忙打断周光义的话。
奶粉一口气喝光了,吃饱喝足的小家伙惬意张开小嘴巴打着呵欠,出了月子的宝宝明显看起来白嫩了许多,原本皱皱巴巴的皮肤也被撑开了,小小粉嫩的一团,抱在怀里就让人稀罕不够。
再喜欢,田心萍跟周光义老两口也不过是盯着宝宝不眨眼的看,从来没有张嘴亲一口。
田心萍说了,现在讲究科学育儿,小孩子皮肤娇嫩,而大人的口腔里容易有细菌,亲吻婴儿是表单了自己对婴儿的爱,却有可能对孩子造成伤害。
他们不仅自己不准亲吻,还严禁其他人亲吻,姚宁静只能在晚上大家伙都睡了的时候,轻轻在孩子的小脸上轻轻啄一下子。
她自己实在是忍不住啊!
姚宁静抱在怀里的小三宝吃饱了开始不老实了,嘴里嗯嗯哼唧着,倒像是跟妈妈说话一般。
“嗯嗯……”
“嗯嗯……”
宝宝哼唧一声,姚宁静就笑着做出回应,得到了母亲回应的宝宝高兴的很,两个小手聚过头顶胡乱抓挠着,一脸的兴奋。
这三个宝宝多幸福啊,有那么爱他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叔叔,她不禁就联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她三个月的时候,妈妈宁雪梅就被宁红梅害的无奈假死,她则被年迈的姥姥姥爷接回家,她无法想象那时候的自己,年迈的姥姥姥爷是如何照顾那么小小的她的。
要不是宁红梅一心想要找到母亲宁雪梅留下的那些宝藏,她也绝对不会把她从姥爷家接回去的吧,搞笑的是,她的理由是姥姥过世了,姥爷年事已高,照顾孩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小的时候是最累人的时候啊!
那么张破岳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呢,他同母亲的感情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成家了吗?母亲为了他九死一生,忍受孤独寂寞病痛,容貌尽毁身体被摧,他知道这些情况吗?
母亲付出的这些,为了这么个男人值得吗?
她控制不住内心的伤悲,眼泪哗哗哗流淌出来。
“宁静,宁静,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你跟爸爸妈妈说啊,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解决这个事情的啊……”
看儿媳妇哭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田心萍慌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起身拿了一条毛巾轻轻擦拭着儿媳妇的泪痕。
“爸爸,妈妈,孩子出生那天晚上,闯到病房里偷孩子的红绡说,我的父亲,就是张破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