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开我,不要。”
孟云烟又梦到了那天的场景,拼命地喊。
霍泽川脸色冰冷,抱住她,“云烟,我在,别怕。”
她被惊醒过来,“将军。”
她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
“别怕。”他拍拍背,温声哄着。
她冷静下来,温暖的怀抱,让她睡过去。
一连半月都是这样,霍泽川对赵成业的恨意加深。
要不是看在赵家的面子上,上次就打死他。
醒来时,孟云烟没看到霍泽川的身影,四处张望,害怕,恐惧涌上心头。
霍泽川此时走进来,她目光灼灼,伸手要抱。
把两个碗放在一旁,抱起她,拍拍背,“我在呢。”
两人坐在椅子上,早上吃的是炖得软烂的红豆粥,香甜,放了糖。
霍泽川专心喂孟云烟。
江义听说将军煮了粥,兴冲冲的去厨房,一看炉子里还有半碗,直接倒在碗里。
找个地方蹲着喝,没想到将军这个糙汉子,照顾人来有一套。
霍泽川见她摇头,把剩下的粥喝掉。
安胎药放凉了,她闻着苦涩不想喝。将军幽深的黑眸盯着她。
她深呼吸,一口闷掉。
随即嘴中塞了一块甜枣。
战事吃紧,为了以防万一,霍泽川租了院子,买下丫鬟专门照顾孟云烟。
自己专心打仗。
看家护院是霍泽川找的人,武功高强。
保护孟云烟绰绰有余。
“将军,您什么时候回来?”
孟云烟依依不舍,霍泽川话少,只说,“三月后,打赢这场仗,我带你回京城。”
她目送将军离去。
一旁的丫鬟青云扶着她,“夫人进去吧,外面风沙大,对身子不好。”
孟云烟坐在床上,继续绣着霍泽川的衣服。
正如霍泽川当时所言,吃食不缺,她在这,想吃什么都有。
她心情低落,害怕出事,转念一想,上一世霍泽川没有出事。
她告诫自己,会和上一世一样,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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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烟抬头望天空,离端午节不到十天。
将军说三个月后回来,可现在已经超了五天。
她心慌的厉害。
此时,霍泽川手臂被刺中,中了埋伏,江义带着一队士兵赶来。
“江义,有人传出行军路线,你听我说,沿着这条线直走,会有敌人粮草经过。到时候....”
“将军,您的伤。”
霍泽川摆手,“无所谓,别管我,带人去,这场仗一定要赢。”
江义跑出去,回头看他一眼,咬牙带兵走了。
霍泽川将肩膀的毒血吸出来,靠着树坐下。
敌人失去粮草支援,经过厮杀大败敌军。
当江义赶回来时,霍泽川昏倒在地。
背起他,赶回军营。
军医摇头,“中毒太深,看命了。”
江义走到孟云烟住的院子前,敲门。
孟云烟听到声音,快步走过去,“将军。”
看到是江义,她很失望。
“将军,他中毒了。”
“什么!”
孟云烟脑袋一阵眩晕,还好系统告诉她有解毒丸。
她被青云扶住,“快带我去见将军。”
江义找了一辆马车,把孟云烟送过去。
孟云烟看到将军嘴唇青紫的躺在床上,泪如雨下。
江义摇摇头退出去。
孟云烟将解毒丸含在嘴里,渡过去。
看将军咽下去,她挪动身子躺下,抱住将军。
江义大晚上喝闷酒,唉,赢了,主帅生死不明。
在暗处,赵成业得意的笑,死了才好,功劳是我的了。
江义喝得大醉,恍惚间看到霍泽川冲他走来。
他铮铮铁骨的汉子抱住霍泽川的腿哭,“将军,您死的好惨啊!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孟云烟。”
“我多给您烧纸,找出叛徒,将他千刀万剐给您陪葬。”
孟云烟扶着腰,走出帐篷,霍泽川脸色铁青。
敢在军营喝酒,醒来打二十军棍。
孟云烟捂住嘴笑。
霍泽川看向暗处,赵成业退后几步,不可能,中的是毒药,怎么可能活过来?
那可是致死的毒药。
霍泽川重重拍江义的背,江义感觉不对劲,鬼还有力气?
揉揉眼睛,再看,他张大嘴巴。
哟吼,将军活了。
江义松开手,站起来,看到孟云烟在一旁。
尴尬笑笑,“将军,您没事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他刚抬脚听到霍泽川说。
“明天拎罚,二十军棍,不许在军营喝酒。”
江义笑呵呵的说,“明天就去领罚。”
霍泽川牵着孟云烟的手走进帐篷。
孟云烟抱住他的脖子开心道。
“将军,我肚子里有两个。”
霍泽川惊喜地摸摸她的肚子。
“云烟是我的小福星。”
“过几日启程,我带你回京城。”
孟云烟靠在他胸口。
“将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才是长乐公主。
我听养父母说,他们的女儿在宫里享福,怕他们的女儿被发现,这才让人牙子把我卖出去。”
霍泽川仔细盯着孟云烟的脸看,她圆润一些,没有原先的瘦弱。
看起来和三皇子的样貌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他拍拍她的背,“我的云烟是公主,我带你回京见三皇子。”
孟云烟诧异看他,“将军,您相信我?”
“相信,我的云烟是公主。”
她鼻头一酸,擦掉眼泪。
“不管云烟是不是皇家的公主?都是我的公主。”
听到霍泽川这一番话,她感动得眼泪哗哗的流。
“不哭了。”
“将军,遇到您,我真的很幸运。”
霍泽川捏捏她的脸,“我的云烟救了我的命,我才幸运。”
霍泽川没有问她,解药怎么来的。
他不关心,他清楚一件事,云烟不会害他,不是细作。
霍泽川看刚刚在暗处的人,像是赵成业。
回京前,一定要杀了他。
行军路线四个人知晓,他就是其中一位。
平时的恩怨,在国家大事面前掺杂进去,差点害的全军覆没。
不杀,难以定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