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姜栀清起身的一刹那,整个人往后倒,还是长春眼疾手快扶住她,婚服太重了。
长雪扶着她小步走出屋外,姜言衡站在屋外等待。
她小声道,“兄长,婚服很重,你小心点。”
“没事,兄长有力气。”
姜栀清趴在姜言衡的背上,拿着红色圆扇,上面用金丝绣着牡丹花。
一步步地走出姜府,她被扶上花轿。
随着喜婆的一声,“起轿。”
她有些恍惚,她就要出嫁了。
晋王府离姜府不远,很快就到了。
“落轿。”
“新娘子下轿。”
她拉着红绸一头,萧北洲拿着红绸的另外一头。
她走路有些不稳,跟不上萧北州的步伐。
萧北洲注意到了,一把抱起她。
耳边传来抽气声,“这姜家小姐受晋王喜欢,扛得住晋王天煞孤星的命格,可见是有福气的。”
声音渐渐小了。
姜栀清从大门进入晋王府,皇上没有来。
简单的拜堂仪式过后,她被送进了房间。
晋王掀开盖头,“本王让人做了膳食,你等会用,本王先出去敬酒。”
“王爷,去吧。”
等萧北洲人一走,她赶紧扶住自己的头,“长雪,快把我头上的珠钗取下,我的头重死了。”
“是,小姐。”长雪取下一个又一个珠钗。
长春帮姜栀清扶住脑袋。
她的脖子酸,头也疼,大清早被弄醒,开始穿嫁衣,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婚服太繁琐了。
晋王殿下穿着婚服,眉宇间透露出喜气,给人一种可以亲近的感觉,与平时不同。
她动动脖子,终于轻了。
“长雪,我要喝水。”
“是,王妃。”
她大口喝着水,“不够,还要。”
长雪赶紧拿起茶壶倒水。
姜栀清连喝三杯才解渴。
她整个人躺在床上,被什么东西给硌着了。
她赶紧起身掀开被子,原来是红枣,花生,桂圆。
她捻了一个红枣吃,还挺甜的。用力一拂,躺在床上,现在不硌着了。
长雪劝道,“王妃,还未喝合卺酒,您先别睡。”
“我困,我就要睡。”
“王妃,王妃。”
姜栀清被吵得耳朵疼,“王爷来了,你叫我,我现在睡会。”
“是,王妃。”
姜栀清盖上被子,很快就进入梦乡。
饭食上来了。
长春戳戳长雪,“长雪姐姐,你去叫小姐用膳。”
长雪不敢,刚睡着,推醒的话,她的小命不保,小姐的起床气很严重。
“我不敢,长春你去吧。”
长春小声说,“我也不敢,等王爷叫醒小姐吧。”
夜深了。
萧北洲喝得昏昏沉沉,被司南扶进屋内。
王妃在睡觉。
司南看看王爷,又看看姜栀清,最终把王爷放在床上,转身走了。
姜栀清是被推醒的,她迷茫地睁开眼睛。
“王爷,您回来了。”
晋王抱怨道。
“王妃睡得好香,怕是忘记本王了。”
“没有。”
姜栀清起身,“长雪拿合卺酒来。”
“是,王妃。”
两个人喝过酒,姜栀清命人撤掉床上的干果,重新铺了软垫,扶着晋王躺下。
她脱掉嫁衣,给晋王脱掉婚服。
两个人躺着。
她在想,要不要主动些?可王爷喝醉了,还是别主动了,显得她轻浮。
可她吃下了龙凤胎丸,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她的手慢慢伸过去,扯扯晋王的袖子。
“夫君,良宵苦短。”
晋王翻身,按住她的双手。“良宵苦短,须及时行乐,王妃,今晚要好好伺候本王。”
他将伺候咬得很重。
姜栀清红透了脸,小声道,“嗯。”
晋王起了逗弄心思,“王妃说说该怎么伺候?”
姜栀清转头,娇嗔道,“王爷,您怎么能让妾身说这些?”
“那说什么。”
萧北洲细细啃咬姜栀清红的快滴血的耳垂。
她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出来了。
她能明显感受到晋王的呼吸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
“殿下是男子,比妾身懂得多。”
大手一扯,她的衣物被撕碎,斯拉声,在寂静的房中显得特别大声。
姜栀清闭眼不敢乱看。
红绸帐中,身影交叠。
夜很漫长。
翌日。
正午。
姜栀清醒来看到萧北洲的侧颜,想到昨日的荒唐。
她用被子盖住头,好害羞。
耳边传来轻笑声,“王妃害羞了,昨夜王妃让本王很满意。”
姜栀清气急败坏伸手捂住萧北洲的嘴,“王爷不许说。”
萧北洲握住她的手腕,“不说,不说,王妃莫恼。”
“本王昨夜给王妃涂了药。让本王看看,是不是还红肿?”
说着他就要掀开被子。
“不要。”
姜栀清死死抱住被子,昨夜她睡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是白日,她可不能让王爷给她涂药。
“王爷,妾身自己涂药,不劳烦王爷。”
“王妃担心本王对王妃做什么?”
“王爷不许说了。”
姜栀清羞愧到想钻进洞里。
”好好好,不说了,王妃别恼怒。“
姜栀清低头看身子,冷哼一声,”王爷不知节制。“
萧北洲搂住她的腰,”是本王的错,下次栀清喊停,本王一定停,绝对不进行下一步。“
姜栀清听着不对劲,背过身子去。
她能说什么?可恶至极。
见逗过头了,萧北洲立刻认真认错,“本王下次不敢了,请王妃不要与本王一般见识。”
姜栀清这才转过身来,趴在晋王的胸口。
“夫君,妾身感觉一切好不真实,突然就嫁给夫君了。”
“习惯就好。”萧北洲摸摸她的长发,
“王府事宜由王妃管理,本王不会多问。”
“用完午膳后,要去见皇上和皇后。”
“栀清记住,你对本王痴心一片,一见倾心一定要嫁给本王。”
姜栀清轻锤王爷的胸口,“王爷也太会编了。”
“没法子,若是传出去本王对栀清痴心一片,栀清的处境会很危险。”
她清楚其中的利弊,“妾身知道了。”
“明白就成,本王伺候王妃穿衣。”
“妾身伺候王爷穿衣吧。”成婚第一天让王爷伺候,传出去不好听。
晋王如实说,“王妃觉得自己还能站起来吗?”
“昨夜,王爷不知道心疼妾身吗?”
“没法子,香甜可口,无法自拔。”
“王爷从哪里学的这些?”
“自然是特意找人学的。”
姜栀清咬牙切齿地说,“那妾身要好好感谢那人教王爷这些。”
司南抖抖身子,怎么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应该是天凉了,等会多穿件衣裳。
“王妃这般不是想感谢那人,想吃掉那人吧。”
“哼,把王爷教成这般,妾身不能生气吗?”
萧北洲搂紧姜栀清。
“王妃好好教教本王该怎么说?怎么做?手把手教。”
姜栀清坐起来,不想和萧北洲说下去,根本说不赢。
“王爷,给妾身穿衣吧。”
“好,这就伺候王妃。萧北洲笑着道。
姜栀清打开双手,让晋王给她穿衣,晋王有些不熟练,穿了好一会才穿上一件。
姜栀清想,王爷没有伺候过人,她是独一份。
萧北洲给姜栀清穿好衣裳后,抱起她,“本王伺候王妃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