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入秋了。
沈国公府。
“表哥,你看我写的字好不好看?”
沈卫拿过纸张,欣赏一番。
“不错,好看,进步了不少。”
沈卫从书桌上拿起檀木盒子,在云清姝面前晃了晃。
“看看喜不喜欢?”
云清姝打开一看,三颗晶莹剔透的东珠,眼睛亮了。
“喜欢,多谢表哥。”
沈卫握住她的手嘱咐道,“不能带出去,这是我偷摸寻来的。”
听到这句话,云清姝将盒子推回去,“表哥,我不能要,你不能做违反律法之事。”
“放心,没有违反律法。只是东珠珍贵,怕落人口舌。”
云清姝放下心来,“多谢表哥。”
沈卫抱起她,掂量一下,“重了些,不错。”
云清姝勾着沈卫的脖子,“表哥,你真好。”
两人鼻尖对鼻尖。
“不好,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如果我不是现在这副性子,你会喜欢我吗?”
“会。”
对云清姝来说待她好的人,就是好人。
沈卫将她放在书桌上,整个人伏在她的肩膀上,“表妹好香。”
云清姝以为他想做那事,有些羞涩。
沈卫放下她,“想出府吃?还是在府里吃?”
云清姝有些懵,是自己会错意了。
“出府,我想出去走走。”
“好。”
沈卫取来厚实的白色织锦羽缎斗篷,给她披上,系上带子。
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云清姝的身子弱,一入秋手脚冰凉。
照常去了悦来楼。
准备上楼,贺言澈叫住了沈卫。
“沈兄,可否一聊?”
沈卫点头,“一起用晚膳吧。”
云清姝行礼落落大方,“贺公子。”
包厢内。
贺言澈跪在沈卫面前,恳求道。
“沈兄,家妹不懂事,差点害到云小姐,还请你饶她一次。”
“贺兄,此事不必多说,贺婉玉伙同云清念差点害家妹失去清白。我只让她绞了头发做姑子,已经很仁慈了。”
“家妹年幼不懂事,还请沈兄高抬贵手。”
“我顾念贺兄与我是好友,才没下死手,贺兄比我清楚,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贺言澈失望起身,“我知道了。”
他离去的步子有些踉跄,背影落寞。
云清姝握住沈卫的手内疚道,“对不起,表哥,因我这事,你失去了好友。”
“无妨,贺言澈清楚利弊,不是你的错。”
云清姝靠在沈卫的肩膀上,“表哥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我不想骗清姝,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云清姝见状没有多问,“好。”
沈卫夹一块鸭肉放进云清姝碗内。
“多吃些。”
“表哥,云清念,她最终是妻,还是妾?”
“妾,她的名声坏了,只能为妾。”
“我还是觉得不痛快。”云清姝过了许久才说。
“不痛快就报复回去,我相信清姝能做到。”
饭后,两人在街上逛。
小摊贩的叫卖声,馄饨摊子冒出的热气,有市井烟火气。
沈卫站在她的右侧,随着她的步伐慢慢走。
她侧头看去,沈卫也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累了吗?”
“不累,表哥很好看。”
一阵冷风吹过,她抖抖身子。
沈卫牵起她的手,“回去吧,你身子不好。”
云清姝微微点头。
突然白青在沈卫耳边说话,沈卫脸色大变,“清姝,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沈国公府。
云清姝在绣花,牡丹绣的艳丽大气。
她心神不宁,总感觉表哥会出事。
一不留神针刺破了指尖,她放进嘴抿了抿。
看向外头,天已经黑了。
“木香,你去看表哥回来了吗?”
“是,小姐。”
她小口喝茶,表哥的身份是谜,表哥不说,她也不好意思追问。
一炷香后,木香回来禀告。
“小姐,大公子回来了,他被老爷禁足,看架势很严重,还有护院在院门口守着。”
云清姝没说话直接小跑出去,她要去看表哥。
木香拿着披风在后面追,“小姐,您慢些走,天冷。”
云清姝站在门口,“让我进去。”
“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许进出,您请回吧。”
云清姝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耷拉着脑袋往前走,木香把披风给云清姝穿上。
夜里,云清姝发起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水,我要喝水。”
茶杯抵在她嘴边,她大口喝下去。
轮到喝药时,云清姝紧闭嘴唇,不肯喝。
看得沈国公心疼,怎么办才好?
她踢掉被子,喃喃道,“热,不要被子。”
木香又给云清姝盖上,“小姐,您喝药吧。”
沈国公想到法子,抬手道,“把沈卫给我叫来。”
沈卫赶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坏了,拿过药碗,喝一大口 ,将药渡过去。
云清姝蹙眉,不咽下去,俯身吐掉了。
沈卫转头道,“木香,你出去。”
沈卫只着单衣,紧紧抱住云清姝,在她耳边诱哄着。
“清姝,你不喝药,父亲要打我,我好疼。”
“不打,喝。”
沈卫拿起碗抵在她嘴边,小声道,“你喝完了,就不打我。”
云清姝张嘴咕噜咕噜地喝完。
沈卫将碗放一边,抱紧她。
“不要踢被子,我好冷,你给我暖暖好不好?”
“好。”
云清姝整个人贴在沈卫身上。
沈卫按住心中的悸动,抱紧云清姝。
苦了沈卫,他不怕冷,盖着厚厚的被子,身边有一个大火炉。
过了两个时辰,天大亮。
木香把药端过来,沈卫说,“你去煮碗小米粥。”
沈卫轻轻推推云清姝,“清姝,喝药了。”
“不喝。”云清姝脑子不清醒,下意识回。
“不喝,表哥会被打。”
“抱紧了打不到。”
沈卫见这招不管用,故作委屈道,“现在不打,等会打,我喝一碗,你喝一碗好不好?”
“好吧。”云清姝虚弱道。
云清姝皱眉喝完,“好苦。”
沈卫给她擦擦嘴,抱着她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