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换了别的人,魏太夫人未必就会把自家孙女的丑事对外说,可宋慈是谁啊,是告诉她那蔚晟不对劲的人,她更是知晓蔚晟是和谁相看的。
眼下,未来新娘子换了人选,这其中的原因必定会去深究,让人查出更是难堪,魏太夫人更不想宋慈认为自己为保侄孙女而推亲孙女去火坑。
所以,魏太夫人坦白了,这门亲换了人,全是因为那不知死活不知羞耻的孙女和她姨娘的算计。
或许,这场算计里还有她那个长媳做幕后推手,但不管真相是什么,魏文燕失了名节是真。
“到底那蔚晟是不是个断袖?”这是宋慈好奇的。
若真是,那怎么和魏文燕有首尾的,莫非真是个双性,志在骗婚的?
魏太夫人擦了擦眼角,点头苦笑道:“他在老家念书,和一个同窗走得极近,他在城西特意买了个小宅子安置那小子,其实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自个相会……”
她话音顿下,激动得咬牙,似是羞于启齿。
明白了,就是个断袖,弯得不能再弯的。
“现在,我尚未松口应允这亲事,她们只当我阻了她们的路。却不知,我不应不是因为她错了,而是那蔚晟根本就不是个良配。”魏太夫人有些无力地道。
“你既然打听出来了,没去推了蔚家这亲事?”宋慈问。
“去了。”魏太夫人咬牙切齿地道:“我竟不知,堂堂的威远候府为了这个庶子,如此的豁得下脸面。”
宋慈听到这,双眼燃起八卦之火。
来了来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版本说辞来了。
“那蔚夫人带着那蔚晟亲自上门解释,说那不过是同窗关系,那人父母双亡身世悲苦,蔚晟怜他无依靠,才多番照顾。还说了,若然我们介意,可以把那人打发了去,我当时就呵呵了。”魏太夫人冷笑:“而就在蔚夫人与我解释时,那蔚晟,却是不知怎的和我那不争气的二孙女共处一室。”
“发现两人的时候,你道蔚晟怎说的,他说,其实当日相看,他看中的是我那二孙女,这次上门便是为了求娶,也是一时情难自禁。”
宋慈心中一句好家伙,真乃好家伙。
魏太夫人气得胸口直喘急气:“他们当老身是个傻子,为了讨个媳妇遮掩自己的龌龊,竟连这样的谎话都能扯得出。我都快是活一甲子的人,平生什么风浪人物没见过,却是,却是从未……”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宋慈和她异口同声,同气连枝,义正言辞的开口。
魏太夫人:“……”
她看着宋慈,和她四目相对,都忘记怎么气了,倒是有点想笑。
魏太夫人却是真被逗笑了,这一笑,胸臆间的郁气倒是散了不少。
“老姐姐,我……”
“姨母,姨母您就可怜可怜文燕,应了吧,难道真让文燕去做姑子么?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啊,云娘在这向您磕头了。”
外头,传来一阵尖声尖气的哭声。
听到这管声音,魏太夫人笑意一顿,脸露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