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一言庭,却是热火朝天。
举子们的辩论,好比一场盛事,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围观,也使得他们的情绪越发激昂。
就这一场辩论,会在他们的人生长流中留下一幅画卷,哪怕以后高中无望,但每每想起这一场辩论,亦会心情激荡。
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一场辩论后,会使后来大庆的经济大力发展,成为真正经济发达繁华的大国。
宋慈也同样,兴许会在多年后,她想起这一幕,仍会发出会心一笑。
假如她真的有未来。
便是她没有,他们会有的。
宋慈看一眼坐在身边的几个小孙孙,眼神慈和。
这一场辩论,持续了两个时辰,已是接近了尾声,该回府了。
宋慈想走,有人却是留住了她,笑着请问:“太夫人竟是留了这么久,不知可有所得?或是有何见解给小子们?”
宋慈转过头,眸子一眯,这个死断袖什么时候在的?
没错,问话的是当初差点和王秋曼定亲的蔚晟,他还是一身紫衣,风度翩翩的温文样。
可他穿得再贵气,跟他身后不远处的崔长霄一比,还是比成渣渣。
宋慈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谁都不找就找上她,是在怨她搅和了他和王秋曼的亲事?
哟,自己行为不端还怪起人来了?
呵呵,那就别怪宋老怼怼上线营业了。
蔚晟被看得皱眉:“太夫人?”
宋慈不看他,只看向崔长霄:“崔小子,莫非是嫌老身带着孙子们听了一场免费的教学却没交束修,有人因此而恼了我?”
崔长霄一惊:“太夫人此话怎讲?”
“众所周知,老身是个农妇出身,识得的几个字也是儿子教的,可偏偏这个娃娃让老身给见解?这不是为难老身么?”宋慈指着蔚晟,道:“你让老身给见解,是抬举老身呢,还是觉得这些举子们还不如一个农妇?”
众举子听了,果然眉头轻皱,有些不快。
蔚晟脸色微变,却还是维持着笑容,道:“太夫人谦虚了,小子只是看相爷文采斐然,必定是家族渊源的缘故……”
“你错了,众所周知,我们宋家寒门出身,哪有什么家族渊源?要说我儿为何会成功,那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和智商,十年寒窗苦读所致。”宋慈摇头道:“千万别说什么家族渊源,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智商不在线,家族再在你身上大力堆资源,也不过是浪费。”
蔚晟的笑容一僵。
宋慈继续怼:“家族给你的是资源培养,可以算是助力,但打铁还需自身硬,一瞥烂泥,自己不成型,也扶不上墙,助力再大有何用?所以首先,是个人有本事有智商,如此再辅以助力,成功便是事半功倍了。怎么,你不懂这个?不会吧,但凡有脑子的家主,都会培养那本身有能力的人呀,不然白白败家么?”
蔚晟捏了捏拳,道:“太夫人教训的是。”
“你又错了,老身可没教训你,教训这东西,一般都是对自家子侄的,老身和你又不熟,凭啥教训你?没得让人怪老身多管闲事。”
宋慈说得无辜,可那张老脸,只差没写着教训你好让你改变?我管你去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