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亲王妃甘当甩手掌柜,可在几天后,两个侧妃一前一后进门,就争这个中馈管理争得十分火热,姬侧妃有姬太妃撑腰,方侧妃自然是稍逊一筹,想要拉王妃入己方进营,可对方却是个把佛系修到极致的主,说得口干舌燥也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能放弃。
女人一多,闵亲王府也变得热闹起来,宋慈也总能从各方渠道听到那里的人的消息,没办法,她有个好八卦的太后闺蜜,后又有个时不时想要邀请她一起逛街看戏的安平长公主,只要和两人见面,就总能听到些家长里短八卦。
“这闵亲王妃倒是真佛系,也不失是个聪明人。”宋慈啧啧地赞。
宫嬷嬷:“难道这位又入了您的眼?”
那可是个美人。
宋慈笑言:“自然入得,毕竟她的颜值摆在那里,还不是个草包美人,而是有脑袋的,一个亡国郡主,养成这样,天家真是功不可没。”
亡国郡主,天家可以施恩,也可以无视,可天家把人养着,并没有把对方养成个无脑废物草包美人,而是教养得对方把自己的身份认得很清楚。
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不会作妖,不作妖就不会在作死的边缘游走。
不得不说,这一点,天家也还算厚道的。
千万别说那又如何,还不是活在别人眼皮底下的话,你试试遇着残忍暴戾的新主,大可以把你以最贱的方式磋磨。
如今么,失自由归失自由,但作为一只金丝雀,她的教养用度,和别家贵女相比,只有精而没有差的,差的那一点大概就是尴尬的出身和自由了。
唉,自由,这古代女人,真正自由的女人能有多少呢,多少女人还不是照样困在后宅里,相夫教子,遇着严谨规矩的世家,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那还不是和闵亲王妃一样毫无自由?
“我要是她,我也不会去管那劳什子中馈,没得受累。”宋慈轻哼道:“反正那样的身份,就是安生活着的状态,既如此,一心管好自己也就好,那管她们争个你死我活,我自守着一亩三分地自在活。”
反正不管谁管家,也不敢短了她这边的用度,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呵呵,告上一状就得完。
当然,那佛系王妃会不会告状,就不知了。
不过换了自己,那必须得告啊,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恕老奴说句实话,您现在也是万事不管的守着一亩三分地的过。”
在宫嬷嬷看来,自家太夫人和那位闵亲王妃一样佛系。
宋慈笑眯眯地辩解:“我这不是一把年纪了么?正是该安享晚年的时候,操心那小年轻该操心的作甚?我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锻炼好,争取多活几年。”
宫嬷嬷笑说:“并不是吧,您也曾说过你年轻也只想那什么躺平。”
宋慈咳了几声,道:“取水来,忽然这嗓子痒得很。”
不带你这老货这么拆台的,我不要脸的吗?
众人不禁笑起来,太夫人这转移话题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