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她出祖坟?
宋慈笑了,笑出了眼泪。
“人死不过一捧黄土,你看我敢不敢,他们若不让我死后葬祖坟,我儿子自会给我另买风水宝地,说不准另外就当祖坟了,反正我也姓宋,以后子孙们葬哪都是葬宋氏祖坟!”
宋老太爷:“……”
你闭嘴吧你!
宋慈发泄了一轮后,坐回了罗汉床上,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
有句话真想吐槽一句,比中气,她其实比不过比她要年轻几岁的糟老头,瞧这气给喘的。
怪她一口气秃噜完了。
宋老太爷看她不说话了,反有些不自在了,也才发觉,自己来找茬,反被宋慈给教训加威胁了一番。
莫名的,他就想起出发之前,小厮长贵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意思就是说别去找骂?
那狗奴才,怕是早就知了。
现在,他要怎么找茬,摘了裤子在正堂里撒泡尿权当发泄了?
正在此时,宫嬷嬷回禀道:“相爷和二爷来了。”
宋致远在外有个酒局,酒喝得正酣时,就被下仆传信,府中两老怕是要干架了,这是紧急回来灭火的。
他在路上已是得知了前因后果,头疼之余,一回府就先去看了自家夫人,得知动了胎气见了红,也是神情紧张。
自长子后,夫妻俩再恩爱也没见孩子上过身,他也是有些遗憾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他自然欢喜。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再回到被各种大肉支配的备孕日子了!
安抚了一番夫人,又撒了一把甜糖让她安心养胎,这才赶来春晖堂,路上遇着巡视产业的二弟,干脆一起。
兄弟俩以为两老都打上了,却见一个坐在罗汉床上喝茶,一个则是站着独自气闷,不禁相视一眼。
看样子,又是老娘占了上风。
“爹,娘。”两人齐齐拱手打揖行礼。
宋慈嗯了一声。
宋老天爷也是板着脸应了,心中其实有些发虚。
这家里,他怕宋慈,更怕宋致远这个长子,毕竟前者是妇人,嘴皮子再利索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顶多自找没趣罢了。
可在当官多年的长子面前,他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对方身上的官威都能把他给压扁了,很是气短。
“来得正好,你爹给你们各自赏了两个美婢,现在就在我院里,都领回去吧。”宋慈讥诮地瞥向糟老头:“你爹一腔拳拳爱子之心,可不能辜负了。”
这是什么人话?
宋老太爷更是脸热,弱弱地看了儿子一眼,嘴唇翕动。
宋致诚第一个就求饶:“爹,您的爱,儿子心领了,只是我近来虚得很,日日十全大补汤当茶一样喝着,怕是无福消受美人恩了,就让她们代替儿子表孝心,伺候老娘吧。”
宋致远淡淡地瞥了老弟一眼,论自黑,还真比不过你。
宋致诚礼貌地笑了笑,自黑总比回去受孩他娘的河东狮吼,她一皮鞭下来,淫威震院,我怕是药丸!正在自家屋里擦拭着鞭子的江氏打了两个喷嚏,淡定的吩咐婢女:取油来。
这皮鞭不够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