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春晖堂,宋致诚就看向自家老大,脸色沉凝。
“大哥,那宁会长背后站着的是范家的大太太,宁会长本人,更是范大太太妹夫的姐夫。这事,难道是范相一党在后头搞鬼?”
“是与不是,还难说。范太夫人这两年身体并不好,更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听说现在已经卧床了,并不太认得人,哪怕能活过今年,但明年怕是……”宋致远淡淡的说:“如此一来,范相若有什么动作,并不出奇。”
趁着丁忧前,能扒他一层皮也是好的,反正要削弱他。
宋致诚皱眉:“只是几个瘦马,就是塞进来了,顶多就是给咱们家添堵,后宅多些是非罢了,总不能天真的以为这就会让咱们府中乱起来吧。而且,这若是能行,早些年他们干啥去了,现在才来塞人。”
“现在也是一个时机,一来,老三那里已有一个侍妾,若是我们这边攻陷下来了,以后来的,可不仅仅是瘦马了。”
宋致诚微愣,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扳指,想着这话,一旦他们接受了瘦马,那就代表他们给外界一个信息,开荤了,妾要纳起来了,就越来越多的女人涌入后宅了。
女人一多,是非就多,就有人能逮着机会趁机生乱。
“还有一点,你大嫂现在身怀有孕,这个年纪怀孕本就凶险,她和孩子若有点啥不好,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大的打击,姻亲之间只怕也有嫌隙。”
宋致诚脸都黑了:“这些人真是其心可诛。”
“这都罢了,关键是那几个瘦马,谁知道是不是真掺了奸细进去?但凡咱们哥几个有一个把持不住,收拢一个在房,保不齐就在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了。”
宋致诚听了这话冷笑连连:“那他们可真是厉害了,但凡要纳妾,我们至于会纳上一个瘦马为妾?这是羞辱咱还是看轻咱?”
有点地位的人,岂会纳这种人,瘦马皆为玩宠,哪家会纳为正经侍妾,没得叫人笑话。
宋致远瞥过去:“人家不需要你纳妾,只需要你肯睡就能得手了。”
咳咳。
宋致诚神色复杂的看向老哥,道:“哥,您说得女人如老虎,我为我身上这百来十斤肥肉瑟瑟发抖。”
“别贫了。”宋致远道:“爹那里确实是个漏子,回头给他换个车夫跟着。”
别总叫人钻了空子,这次领的瘦马,下次呢?
宋致诚也是为老头的天真有些头疼,你说海吃海喝海玩就算了,家里又不是没那个资本,咋干的不是个事呢,真叫人发愁。
“他大概也不敢了,咱娘狠起来,废他在床上怕是真干得出来的。”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又挪开视线,想起老娘的一番话,只觉得双腿间发凉。
“哥,我先回院了,也不知我媳妇要怎么对付我呢。”他也得回去灭火,可别叫那醋坛子吃醋了。
宋致远斜睨着他,半晌才来了一句:“感受皮鞭强度?”
宋致诚:“……”
腹黑闷骚老狐狸,也变黄了!